白春頓時飛了出去,連續撞倒好幾個人,才停了下來,肋骨也因此斷了好幾根。

    “誰?!”

    “究竟是誰出的手?”

    白梅見狀連忙喝道。

    不光是她。

    在場所有人都開始四處張望。

    顯然沒有人認爲白春是項飛羽出手打的,而是有人在暗中幫忙,畢竟他們親眼所見,項飛羽連根手指頭都沒擡起來,白春就被打飛了。

    白梅眸光陰冷道:“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暗中出手?何不出來見上一面,此人是我們白家的目標,還請您不要插手。”

    白梅吼了半天,也沒有人迴應。

    “很好,既然您不願意出來,那麼我也不逼您了,但請您不要再插手白家的事兒。”白梅拱了拱手,‘白家’兩個字刻意說的重一些。

    白家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在松山和雲城有很高的地位,搬出白家,還是有一定震懾作用的。

    在白梅看來。

    這個藏在暗處的高手,不會以爲眼前這個窮比,而得罪白家的。

    白梅如隼的眸光落在項飛羽身上,“小子,這次沒有高手暗中幫你,看你還如何躲得過去!”

    話音剛落。

    白梅朝這邊倏然襲來。

    白倩茹頓時大驚失色,白梅的修爲比白春還要高上一個階段,聽說已經是內勁中期武者了,白梅親自出手,項飛羽危矣!

    白倩茹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項飛羽身前。

    “堂姐,你給我讓開!”

    白梅冷冷道。

    白倩茹梗着脖子不吭聲,儼然一副與項飛羽同生共死的架勢。

    “堂姐,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就休怪我出手狠辣了!”白梅咬牙切齒道。

    就在這時。

    突然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齊德虎,而另外一個則是他夫人白曉麗。

    “小梅你給我住手!”白曉麗皺着秀眉吼道。

    白梅一聽是曉麗姐的聲音,連忙收手。

    “曉麗姐,姐夫。”白梅恭敬道。

    白曉麗白一眼白梅,苛責道:“小梅,你幹什麼呢?你不知道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嗎?”

    “小梅知道錯了。”白梅狠狠的瞪一眼項飛羽,那表情好像是在說:“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曉麗姐和姐夫來了,你今天就死定了!”

    項飛羽自然不會在意白梅的挑釁,剛纔要不是這兩個人突然闖入,制止住了白梅,此時的白梅已經跟白春一樣,躺在地上了。

    白曉麗手指頭在白梅的腦門上用力戳了一下,寵溺道:“你這丫頭還是那麼暴力,這樣怎麼嫁得出去啊!”

    白梅吐了吐舌頭。

    “曉麗姐。”白倩茹怯生生打招呼道,與白梅不同,白倩茹是最近才返回白家的,所以跟白曉麗很陌生,僅存的回憶,也是小的時候在爺爺家見過一面。

    白曉麗衝白倩茹淡淡點了點頭,她對白倩茹這個重回到族裏的妹妹一點好感也沒有,尤其是在族裏一致認爲白倩茹會成爲下一個她,甚至成就很有可能超過她之後,她可以說更加厭惡白倩茹了。

    在她看來。

    白家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她在齊家爭取來的,白家沒有人能超過她!

    白春被人扶過來,“曉麗姐,您誤會了,不是我們先動的手,是這小子先打得我,小梅姐氣不過才動的手。”

    “哦?”白曉麗挑眉道。

    白梅點頭道:“白春說的沒錯,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白春,小梅你們怎麼可以胡說?”白倩茹維護項飛羽道。

    白春冷冷道:“醒醒吧,倩茹姐,你就不要再維護這個窮比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大家都可以作證!”

    在場衆人一看白家幾個人跟齊德虎的夫人有關係,爭先恐後的開口道:“齊夫人,我可以作證,剛纔確實是這小子先動的手!”

    “我也能證明,這小子先動手打得人,那位小姐才動的手!”

    衆人紛紛做起僞證。

    “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白春先動的手……”白倩茹有種一嘴難敵衆口的無力感,眼圈不由得有些發紅。

    “算了,白小姐,你說不過他們的。”項飛羽不以爲意道。

    “可是……”白倩茹咬着嘴脣。

    白梅得意道:“倩茹姐,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會認爲我跟羣衆們提前串好供了吧?”

    “我……”白倩茹啞口無言。

    白曉麗冷哼道:“好了!都給我住嘴!”

    說完。

    白曉麗一臉狠辣的看向項飛羽,警告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家族的晚輩,既然登上了我齊家的船,就要守我齊家的規矩!

    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如果讓我知道,你再敢鬧什麼幺蛾子,驚擾了英雄會的貴賓,我定繞不了你!

    當然,你別以爲你打我弟白春就白打了,等奪魁一結束,我再來找你算賬!”

    齊德虎兩口子來這裏就是警告這些家族晚輩不要亂來的,以免驚擾從省城來的英雄會貴賓。

    白曉麗把該說的都說了,隨即便跟齊德虎一起離開。

    自始至終。

    齊德虎也沒正眼瞧過項飛羽,甚至是這些晚輩,他來不過就是走過場,以他在齊家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屑與這些小崽子們說話!

    “白倩茹,你給我好自爲之,真惹出了事兒,別怪我不保你!”白曉麗臨走之前警告了白倩茹一句。

    白倩茹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接下來沒有再發生什麼亂子。

    很快。

    奪魁活動就開始了。

    輪船下層的所有家族晚輩紛紛踏上甲板。

    此時的輪船也已經行駛到了望海樓近前。

    今晚是月圓之夜,松河入海口處的潮水顯然比往常要狂涌許多,一記記驚濤駭浪拍在望海樓上,掀起的浪花足有幾十米高。

    站在輪船甲板前段的人,被河水打溼了全身,場面甚是壯觀。

    “雲間鐵甕近青天,縹緲飛樓百尺連。

    三峽江聲流筆底,六朝帆影落樽前。

    幾番畫角催紅日,無事滄州起白煙。

    忽憶賞心何處是?春風秋月兩茫然。”

    望海樓上鐵畫銀鉤的雕刻着這樣一首古詩。

    項飛羽站在甲板上,凝望着不遠處的望海樓,尤其是那首古詩,不禁讓他想起了在大西北戍衛區的日子。

    這狂濤駭浪就跟八方虎視眈眈的敵人一樣,而那望海樓就是屹立不倒的戍衛區。

    任由敵人瘋狂襲擾,我自屹立不倒!

    齊元化坐在輪船上層甲板上,一臉高傲的凝望着望海樓,臉上掩飾不住的激動,今天之後,齊家便可以稱霸松山和雲城兩地。

    齊家歷代家族未完成的夙願,即將在他手上完成。

    “老祖,林家那個廢物上門女婿好像沒來?”齊德龍小聲道。

    齊元化擺了擺手,在他眼裏,英雄會讓他除掉的林家廢物上門女婿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齊家稱霸松山和雲城兩地。

    別說一個小小林家的廢物上門女婿,就算是林家家主,齊家揮一揮手,便可以將他滅掉,猶如拍死一隻蚊子那麼簡單。

    “先不要管那個廢物,馬上通知兩地各大家族,奪魁首!”齊元化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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