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師指點迷津!”賈申一用力給項飛羽磕了個響頭。

    唐昌福:……

    唐悠悠:……

    什麼情況?

    這人腦袋壞掉了嗎?

    傳家寶被人家忽悠去了還跑回來道謝?

    唐昌福和唐悠悠二人頓時啞口無言。

    項飛羽泰然自若道:“起來吧。”

    賈申一起身後,拱手問道:“申一冒昧的問一句,大師尊姓大名?”

    “姓項名飛羽。”項飛羽淡淡道。

    “項飛羽?”賈申一瞳孔頓時縮成一點。

    “怎麼你認識我?”項飛羽挑眉問道。

    賈申一撲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原來是飛羽師叔,師侄有眼無珠,沒認出來飛羽師叔,還請師叔恕罪!”

    衆人:……

    “你是……”項飛羽一臉疑惑。

    賈申一笑道:“飛羽師叔,申一是華老的關門弟子啊!”

    “華老?”項飛羽睜大眼睛,華神醫那可是大西北戍衛區赫赫有名的軍醫,怎麼會有賈申一這種騙子徒弟?

    賈申一尷尬道:“對不起啊,飛羽師叔,申一知道我給師父丟臉了!”

    “你真是華老的徒弟?”項飛羽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賈申一從兜裏摸出來一枚玉牌,雙手奉給項飛羽。

    項飛羽接過玉牌一看,上面刻着一個‘華’字,正是出自華老之手,看來這個賈申一確實是華老的弟子。

    怪不得賈申一醫術功底不凡了,原來是跟華老學的。

    華老也曾經跟王蒼軍師學過棋藝詭道,與項飛羽也算是師兄弟關係,賈申一叫他一聲師叔理所應當。

    “飛羽師叔,您可千萬別跟我師父說我在外面行騙,否則,他老人家非得活劈了我不可!”賈申一哀求道。

    項飛羽沉聲道:“你既然知道這些,爲何還到處行騙?”

    賈申一爲難道:“是這樣的飛羽師叔,師侄也不想行騙的,五年前師侄被師父安排下山尋找師父祖傳醫譜的下落。

    師侄歷盡千辛萬苦,經過多方詢問,總算找到了一點點眉目,師侄聽人說省城江家有一件收藏很可能便是師父的祖傳醫譜。

    後來師侄親自去了趟江家,結果被江家下人給趕出來了,一連多日如此,直到有一天,江家家主出門,他上前攔車,適才跟江家家主見上一面。

    我提出想要買那件醫譜,江家家主直接開出兩個億的天價!

    師侄沒辦法,只能靠四處行騙攢錢,經過這幾年來的行騙,也才攢了不到五千萬,這些騙來的錢師侄可一分錢都沒動……”?

    “那些錢你真的一份都沒動?”項飛羽問道。

    “真的一分錢都沒動。”賈申一從懷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項飛羽。

    項飛羽把銀行卡轉到唐悠悠手上,“唐捕頭,把錢歸還給那些受騙的人,這件事還得麻煩你。”

    “不麻煩,分內之事。”唐悠悠道。

    項飛羽點點頭,隨即道:“賈申一,看在你悔過態度良好,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過,你以後不準再出去騙人,否則華老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您放心吧,飛羽師叔,師侄知道錯了。”賈申一俯面貼地。

    “行了,起來吧。”項飛羽把賈申一扶了起來。

    賈申一一臉苦澀,攢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於潰,他很是心有不甘。

    項飛羽拍了拍賈申一的肩膀,“申一,你放心,你師父的祖傳醫譜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真的?”賈申一頓時來了精神。

    他師叔項飛羽的名號那可是如雷貫耳!

    在大西北戍衛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是師叔肯出手。

    諒那江家也不敢不拿出來!

    “當然。”項飛羽點點頭。

    “太好了。”賈申一興奮的跳了起來。

    “那這珠黑靈芝?”項飛羽問道。

    賈申一連忙道:“師侄本來是想把它賣了湊夠那兩個億的,現在既然師叔答應出手了,那麼我要它也就沒用了,師叔您要是喜歡就給您了!”

    項飛羽笑了笑。

    這珠黑靈芝雖然對修煉有着奇效,但對項飛羽如今的修爲作用不大。

    “我之所以想留下這珠黑靈芝,並不是我要用,而是我想用它給唐老爺子治病。”項飛羽淡淡道。

    “治病?”賈申一詫異道,“師叔,請先恕師侄言語不敬之罪,您雖然在武學上造詣極高,但恐怕醫術上並不如師侄。

    師叔,實不相瞞,這位老先生已經病入膏肓,如果不是前兩天我爲他施針,老爺子可能早就已經魂歸星海了。”

    唐昌福和唐悠悠聞言頓時抹起了眼淚。

    項飛羽點點頭,看來賈申一併不是一味的只知道騙錢,他只是誇大藥材的功效,提高藥材的價值而已。

    老爺子身上還有留着鍼灸過的痕跡,看得出來賈申一在鍼灸方面,確實有些造詣,這一點倒是沒有丟華老的臉。

    “申一,你說的沒錯,唐老爺子卻是病入膏肓,直接用黑靈芝這類剛猛的藥,只會加重唐老爺子的病情。”項飛羽點頭道。

    頓了頓,項飛羽話鋒突然一轉,繼續道:“不過,我的意思是等老爺子病好後,這珠黑靈芝給他補身子用。”

    “什麼?”賈申一頓時瞪眼睛,隨即直搖頭,“師叔,不是師侄不好看您,即使是我師父在,恐怕也無力迴天。”

    唐昌福和唐悠悠撲倒病榻上。

    “申一,把你藥箱裏子的鍼灸包借我用一用。”項飛羽淡淡道。

    “這……”賈申一有些爲難,以老爺子這種狀態少說還能堅持個三五天,可如果讓不懂醫術的人亂扎一通的話,很可能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怎麼?你不相信我?”項飛羽挑眉問道。

    賈申一拱手道:“師叔,請恕師侄直言不諱,您根本不懂醫術,亂扎一通,只會加重病人的痛苦,最後……最後只會加速病人死亡。”

    “項先生,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還請您高擡貴手吧,既然老爺子治不好了,就讓老爺子安心的走吧。”唐昌福老淚縱橫道。

    唐悠悠也泣不成聲,“項飛羽,不管怎麼說,我也謝謝你能來看我爺爺最後一眼,賈申一說的沒錯,你又不懂醫術,胡亂下針,只會加重爺爺的痛苦,我不想讓爺爺死的那麼痛苦……”

    項飛羽:……

    這幾個人怎麼說的好像自己要謀殺老爺子似的?

    “誰說我不懂醫術了?”

    項飛羽抽出鍼灸包裏一根最長的針,直接刺入唐慶東頭頂百會穴……

    這一幕可把賈申一嚇壞了。

    “師叔,使不得!”

    賈申一失聲喊道。

    “項先生請住手!”

    “項飛羽馬上住手!”

    唐昌福和唐悠悠二人齊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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