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
接住獵槍子彈?
只怕黃爭光那狗畜生的手下也做不到吧?
滕阿雲一五一十的再敘述一遍。
“這麼說那個姓項的小夥子與方老先生有關係了?”滕老漢驚訝道。
滕阿雲點了點頭,當下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發黃的照片,遞給滕老漢,“阿爹,你看,這張照片是當年方老先生留下來的,站在方老先生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項先生?”
滕老漢拿着煤油燈仔細照了照,雖然照片上站在方老先生身旁的那個小夥子,容貌看上去有些稚嫩,但依稀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就是項先生無疑!
“還真是,阿雲啊,你怎麼不早說?你差點壞了一件大事!”滕老漢責怪道。
“老頭子,你那麼激動幹嘛?阿雲她這不是拿出來了嗎?”老婦人不滿意滕老漢說自己的姑娘。
滕老漢沒有時間跟她們娘倆解釋,拿着煤油燈,便進入西間茅屋。
“項先生?你們幾個睡了嗎?”
滕老漢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在門口輕聲說了一句。
“沒有,騰老伯,您進來吧。”項飛羽正在給血狼他們講解修煉之法,尤其是吐納調戲的口訣,馮江雪這個半吊子入道比較晚,所以聽了項飛羽的講解後,小嘴不停地發出驚呼。
這回輪到血狼和蘭莊高昂起腦袋。
尤其是蘭莊還以師兄的高姿態,在馮江雪面前,指手畫腳的,最後,還不是被馮江雪一句‘邋遢怪’,當場幹自閉了。
滕老漢激動萬分的進屋,滕阿雲也隨之進來,她很好奇爲什麼阿爹那麼激動?要知道阿爹平時可是很少說她的。
老婦人沒跟過來,她留在外面繼續收拾衛生。
“騰老伯,您找我有事?”項飛羽推開蘭莊,給滕老漢讓開一個座位。
滕老漢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開口說出來意,而是再三確認道:“項先生,你們來長谷村作甚?”
項飛羽淡淡道:“找藥爲父治病。”
滕老漢聞言當場笑了。
項飛羽當下有些愕然。
一屋子裏的人也都覺得奇怪。
滕老漢大有深意道:“方老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
方老先生?
項飛羽當下瞪大眼珠子,強忍好奇心,詢問道:“騰老伯,不知您口中的方老先生是誰?”
唰!
其他人也把好奇的目光轉到滕老漢臉上。
不過。
他們卻並沒有項飛羽那麼有耐心,一個個早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蘭莊,若不是項飛羽在一旁,他早就開始逼問了。
滕老漢見項飛羽面色微動,處變不驚,更加確定項飛羽的身份,哈哈大笑道:“項先生,您和方老先生不愧是心有靈犀的師徒二人啊。”
“啊!”
其他人當下尖叫出聲。
唯有項飛羽仍然面無表情,“滕老漢說笑了,我們來這裏是爲父尋藥的,至於你口中的方老先生,實在不認識。”
“啊!”
衆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叫,當屬蘭莊喊的最大聲,不是因爲他的嗓門大,而是他的腳被項飛羽踩住了。
滕老漢朝項飛羽豎起大拇指,佩服道:“項先生年紀輕輕,便如此沉穩,不愧是方清平方老先生的徒弟。”
滕老漢走出茅屋,從院子裏竈臺旁邊的土裏挖出來一個盒子,隨後,滕老漢把盒子拿到西間茅屋。
“項先生,三年前,方清平老先生交給我一樣東西,他老人家囑咐老漢一定要保存好了,三年後,他的徒弟回來取。”
滕老漢回憶道。
有了蘭莊的教訓。
馮江雪和血狼也不敢出聲,只能扭頭看向項飛羽。
他們來這裏就是爲了調查方老戰神的死因,如今已經有方老先生的線索了,怎麼老大看起來一點不興奮呢?
滕老漢笑着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張獸皮書,他小心翼翼的從裏面取出來,放在項飛羽的面前,“項先生,請您收好,老漢我也算完成了一件心事!”
項飛羽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早已有如泉涌,驚濤駭浪,師父三年前在這裏給他留了一件東西,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快要遭到不測了?
打開獸皮書。
裏面記載的內容赫然正是他手中獸皮書缺失的那一部分,加上這一塊,可以說《長生醫譜》所有口訣便算集齊了。
獸皮書上寫的都是古篆字,在場衆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大眼瞪小眼,根本看不懂。
項飛羽仔細看了一遍,這片獸皮書上記載的內容,果然與他猜想的差不多,都是一些有助於修煉的丹方。
雖然只是看了一遍,但獸皮書上的內容,卻已經被他牢記於心。
項飛羽把獸皮書退還給滕老漢,“對不起,滕老伯,您認錯人了。”
滕老漢聞言那張燦爛的笑臉當下凝固住了,認錯人了?這怎麼可能?
“阿雲,你把照片拿出來。”滕老漢忙招呼滕阿雲。
滕阿雲拿出照片,遞給滕老漢。
滕老漢戴上老花鏡,接着煤油燈微弱的燈光,仔細看着照片上站在方老先生旁邊的小夥子,與項飛羽進行對比。
也沒錯啊!
“小夥子,這種玩笑不能隨便亂開,你明明就是方老先生的徒弟嗎?”滕老漢把照片遞給項飛羽。
血狼三人當下噤若寒蟬。
尤其是血狼和蘭莊二人,他們都在方老先生手底下幹過,對方老先生非常熟悉,照片裏的人不是方老先生又會是何人?
滕阿雲眨巴眼睛說道:“項先生,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你,你爲什麼不承認?”
項飛羽笑着搖了搖頭,“大千世界,長得相像的人很多,可能我就是與照片中的人長得有些相似罷了,我真不是認識你說的那個方老先生。”
滕老漢與滕阿雲愕然對視一眼,當下嘆了口氣,“難道真的認錯了?”
項飛羽獨酌一杯茶,笑道:“你口中的那個方老可還跟你說過別的沒有?”
滕老漢仔細回憶一番,搖頭道:“這倒沒有,他只是把東西交給我後,便離開了。”
項飛羽點了點頭,放下茶碗,“騰老伯,您真認錯人了,我勸您還是趕緊把東西藏好。”
“哦。”
滕老漢半信半疑的把東西收好,又埋進院子裏。
“騰老頭兒?你在埋什麼寶貝呢?”
就在這時,長谷村村霸黃爭器嘴裏叼着牙籤,一腳踹開滕老漢家的院門,便帶着幾個小跟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