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莊見黃爭光如此囂張,當下便要脫鞋,卻被血狼給攔住了。

    軍主不發話。

    誰也不許動手!

    黃爭光冷笑道:“怎麼着?你特麼還想跟老子動手?”

    蘭莊衝黃爭光呲牙咧嘴。

    黃爭光冷哼一聲,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諒你們這些外鄉人也沒這個膽量!”

    李三沒好氣的瞪一眼黃爭光。

    這個黃爭光仗着他大哥是黑衣聖使,平日裏,在村裏作威作福慣了,連他這個保長也不放在眼裏。

    可以說做盡惡事!

    鄉親們早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爭光,你不得對外鄉人無禮!”李三冷冷說了一句。

    黃爭光卻很是不以爲意,淡淡提醒道:“李保長,你可別忘了,暗月閣可是有明確規定,不得讓外鄉人進入禁地。”

    李三臉色變得陰沉,他當然知道這些,但這幾個人是爲父尋藥的孝子,他覺得可以通融。

    當然。

    雖說如此。

    李三也沒有膽量違抗暗月閣,只得充滿歉意的跟項飛羽說道:“這位小兄弟,西南禁地自古不允許外鄉人進入。

    所以,幾位不好意思了,明天一早,你們就速速離開這裏。”

    李三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說完。

    李三便把目光轉到滕阿雲那邊,當見滕阿雲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着實嚇一大跳,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中了那麼多箭?

    怎麼可能連點傷都沒有?

    不光是李三還有其他鄉親們也是一臉懵圈,不停地揉眼睛,覺得很神奇。

    “滕阿雲,你這個災星,我不管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總之,你今天必須死,你不死,我們村裏的人就沒有活路!

    你也別怪保長心狠手辣,保長我也是沒了辦法!”

    李三嘆了口氣,便吩咐村裏的人動手。

    滕老漢一家三口閉上眼睛,知道死期到了。

    黃爭光見狀嗤笑不已,心裏那叫一個爽!

    “慢着!”

    這時,項飛羽突然開口。

    李三聞言連忙擺手制止。

    一旁的黃爭光卻是破口大罵,“臥槽!你特麼算老幾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不想死就滾一邊去!”

    說着。

    黃爭光一把將手中的柴刀,紮在桌面上,儼然是在向項飛羽示威。

    項飛羽徐徐起身,一隻手放在柴刀上。

    “你特麼想幹嘛?”

    黃爭光兇狠道。

    咔咔!

    項飛羽拔出柴刀兩隻手一用力,就將柴刀搓成了一團。

    沒錯!

    就是搓成一團。

    黃爭光:……

    李三:……

    衆人:……

    黃爭光半天才緩過神來,我尼瑪?這是人能做出來的?

    項飛羽向扔皮球一樣,把搓成一團的柴刀,扔到一旁,撣了撣手上的灰,“李保長,我可否說兩句。”

    李三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知爲何,點了點頭。

    能不點頭嗎?

    在絕對力量面前他好像沒有理由不點頭吧?

    “好。”項飛羽淡淡道,“那麼我問你,你一口一個災星的稱呼滕阿雲,究竟爲何?”

    黃爭光嗤笑道:“臥槽!這你都不知道?你特麼果然是外鄉人,滕阿雲那可是我大哥也就是暗月閣派到長谷村的黑衣聖使,他夜觀天象占卜出來!”

    其實黃爭光大哥黃爭器以前也是個小混子,後來誤打誤撞加入了暗月閣,這才變成了黑衣聖使。

    李三點頭道:“沒錯,黑衣聖使占卜出來。”

    項飛羽笑了。

    占卜?

    世上確實存在占卜術,但那都是需要龐大修爲支撐的,據他所知,天外天的封神強者,也無法施展占卜術。

    饒是勉強施展,也未必準。

    至於他們口中的黑衣聖使?

    項飛羽不相信他能比自己修爲還高?

    所以。

    那個黑衣聖使百分之百就是沽名釣譽的騙子!

    “怎麼?看你這個土鱉好像不太相信?”黃爭光嘴角一抽,在這一方天地,他大哥就是神,膽敢不相信神,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李三等人也覺得項飛羽這個外鄉人太放肆了,竟然質疑他們的神?

    “小兄弟,黑衣聖使那是暗月閣神祇爲我們長谷村派下來的神,所以還請你尊重一些。”李三語氣變得有些生冷。

    “一羣煞筆。”蘭莊實在忍不住吐槽一句。

    “你剛纔說什麼?”黃爭光耳尖的很,當下便朝蘭莊咆哮。

    李三等人大約百十來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瞬間落在蘭莊身上。

    然而。

    蘭莊卻絲毫不在意,別忘了,他不單是淬體境武者,而且還是一個小狼崽子!

    “這位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神明瞭?你會遭到報應的!”李三沉聲道。

    蘭莊嗤笑道:“報應?小爺從來不信,小爺也從來不信那些神棍,小爺心中只相信一個人,那就是我們的老大!”

    蘭莊雙手環抱胸前,目光炙熱且崇拜的看向項飛羽。

    衆人尋着蘭莊的眼神望過來,赫然鎖定住了項飛羽。

    黃爭光當下樂翻了天,“臥槽!我當你老大是什麼人?原來就是個蠻牛土鱉?怎麼着?仗着有把子力氣,就敢跟神明對抗了?

    我看你們就是一羣無知的垃圾!

    有本事給老子呼個風喚個雨看看?”

    李三瞪一眼黃爭光,冷冷道:“爭光,別胡鬧了!你當誰都能呼風喚雨嗎?”

    “就是啊,爭光,他們這些外鄉人若是有這本事,還用來咱們這裏尋藥?”

    “……”

    鄉親們七嘴八舌道。

    黃爭光冷哼道:“我當然知道這些土鱉是在吹牛,不過,他們剛纔開口侮辱神明瞭,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咱們怎麼向黑衣聖使交代?”

    李三點了點頭,“爭光說的沒錯,剛纔這位小兄弟對黑衣聖使出言不遜,理應跪地請求道歉!”

    “跪下道歉!”?

    “快跪下!”

    “……”

    鄉親們發出陣陣不善的聲音。

    “跪你姥姥……”蘭莊剛想破口大罵,一把被血狼捂住了嘴巴。

    “是不是我若能呼風喚雨?你們就放了滕老伯一家?”

    項飛羽風淡雲輕道。

    此話一出,場面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瓦特?

    你特麼說什麼?

    你能呼風喚雨?

    開什麼玩笑?

    黃爭光嗤笑不已,前仰後合,“尼瑪,你要是能呼風喚雨,老子不但特麼的放了這老東西一家,而且還跪下來叫你阿爺!”

    此話一出,黃爭光跟前的那些小跟班,也跟着嗤笑一片。

    “我叫阿爹都行!”

    一名小跟班嬉笑道。

    黃爭光臉色一冷,一腳踹在那名小跟班的肚子上,啐罵道:“尼瑪,敢佔老子便宜?”

    李三和鄉親們也一個勁的搖頭,皆然不認爲項飛羽能呼風喚雨。

    滕老漢一家自然也是這樣認爲的。

    滕阿雲先是衝項飛羽感激的磕了一頭,當下轉過身去,又給李三保長和鄉親們磕頭,“保長,鄉親們,我可以跟你們走。

    但你必須答應我放他們離開!”

    “這……”

    李三有些猶豫,點了點頭,“丫頭,我可以答應你,但他們必須向神明磕頭請完罪之後,纔可以離開。”

    “不行!特麼的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他們離開!”

    黃爭光拍桌而起,一臉怒容。

    就在這時。

    衆人只聽天空一聲霹靂,隨後,平靜的上崗上竟然颳起了狂風。

    衆人偏頭一看。

    項飛羽的手中赫然正跳動着電弧。

    見此一幕。

    所有人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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