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能調動東海守備團三千甲士就不難解釋了!
一想到眼前這位面孔剛毅的年輕人,就是萬軍叢中,取敵方戰將首級的飛羽戰神,杜海生的褲管裏就往外溢着黃湯,酒吧裏頓時瀰漫着尿騷味。
項飛羽拿着一個盤子,放到杜海生跟前,然後輕輕一捏,就碎成渣渣,細小的玻璃碎片散落的滿地都是。
“杜老闆,你的人說這個市面上十幾塊錢的盤子,在你們這裏價值十萬塊錢哦。”
項飛羽淡淡道。
杜海生面色慘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這裏張卡,你拿去刷吧,我今天要可一千萬砸。”
杜海生吞嚥一口,連忙道:“這位爺,您老可別跟小的開玩笑了,我店裏的東西您隨便砸,不要錢。”
“真不要錢,隨便砸,想什麼時候砸,就什麼時候砸。”
杜海生堆笑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項飛羽起身,把銀行卡揣回兜裏,冷冷道,“三千甲士聽令,給我狠狠的砸。”
“是!”
鏗鏘有力的迴應,隨後藍調酒吧就變得一片狼藉。
杜海生倒是一點沒有心疼,其實他這裏的裝修才花了一百多萬,砸了就砸了,反正他早就想換一個裝修風格了。
如果砸一百萬的裝修,就能消戰神心中的怒火,那可就真值了!
砸完之後。
項飛羽看向杜海生,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按照一千萬的規格裝修,裝修好了,我會專門派人過來驗收,如果沒有花一千萬,就別怪我不客氣。”
真一千萬裝修?
杜海生愕然瞪大雙目,不過不敢不從,連忙點頭道。
“然後我再派兄弟們過來砸!”
項飛羽淡淡道。
瓦特?
杜海生癱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還來砸?
“杜老闆,這可是你說的,我隨便來砸,難道想反悔嗎?”
杜海生:……
他敢嗎?
他要是敢反悔這三千甲士就敢頃刻間要他的命。
現如今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
杜海生現在是欲哭無淚啊。
項飛羽拍了拍杜海生的肩膀,“很好,我就喜歡信守承諾的人,走,一個月之後再來砸。”
“砸完了,杜老闆,你可是還要裝修的!”
“直到我什麼時候不想砸了爲止!”
杜海生兩眼一黑,直接癱倒在地上,他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不,應該說踢到一座城牆上。
項飛羽與三千甲士浩浩蕩蕩離開,不多時,巡捕房的人便接受了這裏,把樓上的那些良家婦女全部都解救出來。
外灘泰和號輪船甲板上。
魏麗麗望着項飛羽那剛毅的側顏,怦然心動,剛纔在藍調酒吧那一幕,至今仍然在她的腦海裏閃現。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帥了!
簡直就是帥到沒邊了!
“項飛羽,我……”
魏麗麗紅着臉剛想表白,就被一個呵斥聲給打斷了。
“你說說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常董事長怎麼會把你指派來協助我們工作?”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管用嗎?還不趕快把地面擦乾淨,垃圾!”
馬芸蹲在地上,用抹布擦着地板上的酒漬。
一名留着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子突然用腳踩住馬芸手上的抹布。
李偉峯當然是故意踩上去的,馬芸把酒灑在地上,也是他故意碰的,目的就是爲了找茬。
像馬芸這樣的極品美女,如果不能一親芳澤,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必須想辦法拿下!
李偉峯冷笑道:“馬經理,你是剛從陸地上調過來的,有很多規矩可能還不懂,不如到我房間裏,我慢慢教你?”
馬芸在皇庭洗浴做那麼長時間,已經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太妹,當然看出來李偉峯對她有所企圖。
“謝謝你,李經理,不過常董事長交代了我許多要緊的事兒辦,不能耽誤,要不還是下次吧。”馬芸知道對付李偉峯這樣的禽獸,不能來硬的,只能來軟的,把常董事長搬出來,應該可以讓對方知難而退。
然而。
李偉峯顯然沒有放過馬芸這塊到嘴邊的肥肉,冷冷道:“李經理,常董事長在陸地上可能好使,但在這泰和號上,可沒人怕他。”
“別忘了,這裏可是錢五爺的地盤。”
“錢五爺是誰?那可是咱們東海市僅次於五祖門程永輝和太極門馮興龍的存在,錢五爺跺一跺腳,那常和順都得抖上三抖。”
“識相地,就趕緊跟老子睡一覺去,不然,老子可就動強了。”
說着,李偉峯揚起手,就要去抓馬芸,卻被一道黑影抓住了手腕。
嘎嘣!
項飛羽輕輕一擰,李偉峯的手腕就擰成了麻花勁,鮮血從縫隙裏涌出來,染紅了整條手臂。
李偉峯頓時發出殺豬般淒厲嚎叫。
“你特麼敢廢我?”
李偉峯咬牙切齒道。
啪!
項飛羽一巴掌抽過去,李偉峯當即猶如斷了線的紙鳶飛出去,森白的牙齒碎了好幾顆,嘴角開裂,整張臉血肉模糊。
“說髒話的嘴不配留下。”
“項先生?”
馬芸驚訝的望着項飛羽,她還以爲上次一別,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竟然在泰和號上再次相遇。
魏麗麗見馬芸姿色絕佳,隱隱有在她之上的跡象,連忙露出警惕的神情,隨後挽住項飛羽的手臂,小腦袋靠過去,“親愛的,這位漂亮女士是誰嗎?”
親愛的?
馬芸眼神複雜的看向魏麗麗,當見魏麗麗滿身貴氣,長相可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絲自卑。
是啊,項先生那可是人中之龍,怎麼會看上我這種窮人家的姑娘?
只有這樣美麗漂亮的大家閨秀才適合項先生!
“對不起,項先生,項夫人,我那邊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二位了。”馬芸神色黯然的轉過身去,淚水奪眶而出。
“等一下。”項飛羽淡淡道。
“還有什麼事嗎?項先生。”馬芸不敢回頭,怕自己傷心的模樣被對方看到。
“馬姑娘,你最近過得可好?”
項飛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好,謝謝項先生關心。”
話畢,馬芸像逃避災難一樣,迅速離開。
項飛羽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發出聲來。
“親愛的,她到底是誰啊?”魏麗麗眨巴眨巴烏黑的眼睛。
“魏小姐,請自重。”
項飛羽收回胳膊。
魏麗麗頓時覺得自己蒙受了羞辱,再怎麼說她也是魏北邈的孫女兒啊,就在這麼被人無情拒絕,她怎能不惱羞成怒?
“偉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佳琪大踏步走出來,當見弟弟李偉峯倒在地上滿臉是血,不由得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