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便是玻璃瓶,然後在瓶內裝有半滿的易燃液體。
燃燒瓶雖說是製作簡單,但對不熟悉的人來說它還是存在一定的危險。
一連製作了幾十個燃燒瓶,娜塔莎還是很不放心:“這些東西真的能抵擋住丹尼爾等人嗎?”
“這種事情只有上帝才能知道,所以我建議你最好是躲起來。”蘇羽說道,“要不然待會兒那些內應可能要先衝進來將我們抓住。”
娜塔莎認真思考好一會兒,還是拒絕蘇羽的提議。
“不,我認爲我還是要和你並肩作戰。”她說道,“而且那些內應已經全部被我控制起來。”
她也不只是只有一個人,還是有五名忠心她的部下。
這些人在老卡內基還活着時就已經給她賣命。
只不過後來因爲威廉架空,招來丹尼爾等人,這些部下就被排擠在外。
所以,今晚上,娜塔莎已經將這些人都召集到一塊兒來,潛伏在房子裏等着丹尼爾等人進犯。
如果真的守不住莊園,房子裏還有密道可以供她逃跑,要不然也不會堅持與蘇羽一起並肩作戰。
之所以把內應已經被控制的事情告訴蘇羽,自然是向蘇羽表明她也有手段,讓他最好是安分一些。
如果說完全相信蘇羽,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纔剛認識兩天,只可惜這傢伙狡猾得就像是狐狸一樣,讓她從主動變爲被動。
她當然也可以把這個討厭的傢伙趕走。
但趕走之後,她也就沒辦法將一些罪名嫁禍給這個中國人。
比如今晚上的事情,如果事情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她就可以打草摟兔子,將蘇羽與丹尼爾等人一起幹掉。
一旦蘇羽和丹尼爾一死,不管是她對外宣稱蘇羽對她用巫術,還是蘇羽帶人趁機打劫卡內基家,然後與丹尼爾等人同歸於盡,都隨便她說。
“霍爾曼,你讓夥計們密切注意一下。”娜塔莎吩咐一直站在窗口警戒的手下。
霍爾曼點頭道:“夫人,我一直緊盯着,如果他們出現,我會讓人第一時間將他們幹掉。”
“不用這麼緊張,不過才區區幾個人而已。”蘇羽笑了笑,“趁着有機會,我先給你們來一杯藍火吧,正好我們的酒也只有這一點。”
“藍火?那是什麼酒?”霍爾曼是個酒鬼,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好奇。
娜塔莎眉頭一皺:“說不定那些傢伙就要殺過來,我認爲現在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娜塔莎小姐,只是一杯酒的功夫,耽誤不了什麼事情,相信我,今晚我們一定能把那些傢伙都幹掉。”蘇羽說道。
說話間,蘇羽先將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及一杯熱滾水同放在一大啤酒杯內,再點燃杯中的東西。
一團火瞬間燃起,嚇得娜塔莎臉色一變。
蘇羽不慌不忙,將這酒燒着後迅速把酒與滾水同倒進另一杯內,來回反覆四五次。
下一秒,一道流動火焰就出現娜塔莎和霍爾曼的面前。
把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主要是沒見過這麼玩的。
藍火名字怪異,但肯定的是它入口的滋味絕對比聽入耳的感覺精彩。
第一次觀看藍火製作過程的人,必然會說這不是羅馬神話中的酒神巴克斯,而是冥王哈迪斯的美酒。
表演性極強的藍火把兩人的視線全部吸引過來,目不轉睛看着蘇羽別的表演。
蘇羽把酒倒在小杯,另加一小茶匙糖,如果有檸檬片的話最好,但現在是冬天,可沒那玩意,將就着喝吧。
他把酒杯放在霍爾曼的面前,道:“夥計,來試試這杯藍火。”
18世紀後期,喝酒早已經成爲美國人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早晨起來要喝一點清一清腦子,晚上睡覺前再來一口入夢酒。
獨立革命之前,這塊土地上的居民主要選擇朗姆和蘋果酒,美國建國之後,他們就沒法再喝不列顛控制的朗姆酒,不得不尋找新的貨源。
於是,蘇格蘭和愛爾蘭裔移民已經開始生產大量的威士忌——反正都是烈酒,喝啥不是喝。
隨着鐵路建設和淘金潮的開始,西部酒館的密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一個西部地區市政建設纔剛剛開始的時代,酒館要麼是該地區的第一棟獨立建築,要麼是該地區最大的建築,自然而然成爲人們碰面的公共客廳。
在很多西部電影裏,經常能看到一間彙集妓女、暴徒、賞金獵人、執法官、路人甲乙的酒館。
深色的木質吧檯,華麗的牆紙和玻璃製品,甚至還有幾名樂手。
男士們坐在一起喝着看上去與昨天無異的黑麥威士忌,姑娘們偶爾甚至會來上一杯雪莉酒。
如果是在加州和堪薩斯州,可能會有酒館成爲地方治安辦公室和教堂的所在。
但在西部的酒館往往都被歹徒控制着。
沒有禁槍令的酒館,老闆、調酒師和發牌員都有可能隨時掏出槍。
“蘇,不得不說你剛纔的表演真是精彩。”霍爾曼對這個中國人莫名其妙有點好感,“反正那些傢伙也沒來,我正好可以試試。”
“那當然。”
“霍爾曼,我只允許你喝這一杯。”娜塔莎眉頭緊皺,“因爲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是當然。”
霍爾曼應了一聲,端起酒杯,輕輕抿一口,仔細品嚐,然後豎起大拇指。
“口感很不錯,看到剛纔的表演,我就感覺肚子裏有一團火一樣,見鬼,難道酒還能這麼喝?”
“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口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肯定還會見到更多的花樣。”
蘇羽道,“夥計,我必須要向你證明,我不但會治病,而且還會很多東西。”
“這倒是真的,我一直聽說你們中國人很神祕。”
霍爾曼放下酒杯,“不過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要保持警戒,夥計,我們只有五個人而已。”
隨後轉頭看向娜塔莎:“夫人,我認爲你應該先躲起來,要是那些傢伙出現,可能會有麻煩。”
“好。”娜塔莎沒有拒絕,至少她不會站在窗口等着丹尼爾等人殺來。
她越發看不懂這個年輕的中國人,似乎丹尼爾等人並沒有放在他的心上,而且也格外鎮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個中國人,到底什麼來頭?
暗中看了蘇羽一眼,然後自己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要是見勢不妙,可以提前開溜。
娜塔莎剛剛離開,莊園外面就傳來激烈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