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看向莫離,莫離趕緊把棒棒糖從嘴裏拿了出來。

    寧孤舟擰眉問:“哪來的?”

    莫離回答:“王妃給的。”

    寧孤舟一聽這話心裏不自覺地就涌起了一股酸意,剛消下去的怒氣又開始往上翻涌。

    棠妙心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任何東西!

    他黑着臉道:“一個大男人叨着糖喫,成何體統!”

    莫離嚇得趕緊把拿棒棒糖的手放在身後。

    寧孤舟冷聲道:“看來本王罰你罰輕了,現在去把王府裏所有的雜草全部拔了。”

    莫離:“!!!!!!”

    王府佔地面積不小,此時正值雜草長得最旺盛的季節,這個時候要把整個王府的野草拔了,手估計能拔腫!

    他不敢反駁,只得乖乖的去拔草。

    寧孤舟見他手裏還拿着棒棒糖,頓時火氣更大了:“還不把你手裏的糖扔了!”

    莫離乖乖地把糖扔進紙簍裏,捋起袖子拔草去了。

    莫離一走,寧孤舟就蹲到紙簍前把棒棒糖翻了出來,糖用模子做成可愛少女的模樣,和棠妙心有幾分神似。

    寧孤舟看到棒棒糖的形狀氣更不打一處來,她居然把做成自己模樣的糖隨意分給其他男子!

    最可氣的是,他還沒有!

    他想到她平時一看到他時假笑的臉,疏離防備的眼,心裏就極度不是滋味,把棒棒糖扔回了紙簍。

    他深吸了一口氣,翻出他們之前籤的協議,整個人就如同被兜頭淋了一盆水,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他們原本就只是契約夫妻,就算成親前有了夫妻之實,也不過是因爲一場意外,本無感情。

    他真是瘋了纔會對她生出那些心思!

    晚上棠妙心給寧孤舟施針的時候,她一進去就覺得房間氣壓很低。

    她完全沒放在心上,反正自從她認識寧孤舟後,他基本上每天都在生氣。

    整個施針過程倆人一句話沒說。

    等棠妙心收好針時,寧孤舟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給長平治病?”

    棠妙心回答:“長平的病也需要用鍼灸疏導,這鍼灸之術極耗心力,我一天只能用一回。”

    “等王爺不需要鍼灸的時候,我就去給長平治病。”

    她說完也不像之前跟他嘻嘻哈哈幾句,拎起藥箱就走。

    寧孤舟沒理會她,卻聽到她跟在外面拔草的莫離說話:“我那裏還有一點糖,回頭再分點給你。”

    莫離先是開心的謝了她,又期期艾艾地道:“王爺覺得男人喫糖很丟人,不讓我們喫。”

    棠妙心輕笑了一聲:“他管得可真寬,不過你不當着他的面喫不就行了?”

    莫離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王妃說的是,我晚上回去的時候偷偷喫。”

    寧孤舟:“……”

    他現在嚴重懷疑莫離是他的侍衛,還是棠妙心的侍衛。

    兵部侍郎府,齊詞意坐在牀上哭得傷心。

    棠江仙在旁輕聲勸:“事情都過去了,哭沒有用,不如好好想想法子怎麼解決。”

    齊詞意一邊抹淚一邊道:“今天我被那個雜役抱上岸,那麼多人看着,我以後可怎麼嫁人!”

    棠江仙嘆氣:“我之前以爲妙心只是脾氣不好,真沒有想到她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是我妹妹,我代她向你道歉!”

    齊詞意落水的事,她回來後對別人說的是棠妙心害她落水的。

    她紅着眼睛道:“你是你,她是她!她都那樣對你了,你居然還替她說話!你真是太善良了!”

    棠江仙再次嘆息了一聲:“她終究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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