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響起了唱戲的聲音,唱腔並不標準,卻格外嚇人:“這地方老子看上了,誰敢跟我搶?”

    寧致遠還算有膽色,立即讓人朝唱戲的那邊射箭。

    箭射出去後,一個人影沖天而起,懸在半空中,所有的箭只要靠近那個人影三尺之內,立即就會偏開。

    白影的手揚起來,那些射過來的箭,立即就調轉頭,朝寧致遠等人射了過去。

    慘叫聲四起,立即就有好幾個侍衛中箭倒在地上。

    寧致遠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事情,當即大聲道:“走!”

    棠江仙因爲太過驚慌,一時間竟找不到離開的路,她放聲大哭:“殿下,等我!”

    寧致遠覺得她還有點用,雖然怕得要死,卻還是讓人把棠江仙接了過來,帶着她飛快地朝前狂奔。

    寧致遠到此時終於有些明白,爲什麼衆士兵就沒有一個人看見是什麼人了。

    他孃的,因爲根本就沒有人,是鬼!

    寧致遠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麼刺激過,這座礦山比他想象中的要邪門多了!

    他們走後,棠妙心和蘇樂天從石頭後走了出來。

    蘇樂天沒忍住笑了起來,對棠妙心豎起大拇指:“你真的太會玩了!”

    棠妙心單手背在身後,極爲淡定地扯上了臉上面具:“一般般。”

    蘇樂天激動的不行:“你剛纔是沒看見寧致遠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真的太好笑了!”

    他見過寧致遠幾回,每次寧致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擺着太子的架子,似乎高人一等。

    棠妙心的眉梢一挑:“我能想象得到。”

    寧致遠是什麼德性,她上次在書坊裏就見識過。

    不過是頂着太子的皮的垃圾。

    蘇樂天看了看四周散落的東西,問她:“剛纔你是怎麼讓那些箭近不了我身的?”

    剛纔棠妙心要把他吊在樹上的時候,他心裏其實挺擔心自己會被刺成刺蝟。

    因爲在那個時候被吊上去,基本上是等同於活耙子。

    他當時一點都不想上去,還是棠妙心威脅他,他要不上去,她就把他毒暈,脫光衣服吊上去。

    他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只能硬着頭皮上。

    今天的事情如果他不是全程參與的話,只怕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棠妙心衝他擠了擠眼:“不告訴你。”

    蘇樂天:“……”

    其實這事做起來並不難,只要在蘇樂天的身周放幾塊大磁鐵就好。

    而這裏四周都是鐵礦,在這種地方做出大磁鐵實在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棠妙心略收了一下東西,輕聲道:“走,帶你繼續看大戲去?”

    蘇樂天驚了:“他們都走了,還有什麼戲可以看?”

    棠妙心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們以爲離開這裏就好了?太天真了!”

    “剛纔的只是開胃菜,大餐在後面,我這人做事,一向會提供一條龍服務。”

    蘇樂天的眼裏滿是好奇,想問棠妙心後面還安排了什麼事。

    只是他知道棠妙心肯不會說。

    他越和她接觸,就越發現她越有意思,行事不拘一格,整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一旁傳來極輕的呼吸聲,他將棠妙心護在身後,冷聲道:“什麼人?”

    寧孤舟帶着寧長平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

    寧長平一看見棠妙心就開心地道:“嫂子,剛纔太好玩了!”

    “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怎麼不帶我玩,卻帶他這個討厭鬼玩?”

    蘇樂天不樂意了:“你說誰是討厭鬼?”

    寧長平叉着腰道:“誰承認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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