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貴爲皇子,居然當衆調戲女子,二哥,皇族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她說完撿起地上的書,當着所有人的面隨便翻開一頁。

    那一頁上畫着極爲露骨的插圖,一對男女正在做着極爲羞恥之事。

    因爲這番爭吵,他們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大羣國子監的學生。

    衆學生一看到那張圖,臉皮薄的直接紅了臉。

    立即就有學生罵道:“太無恥了!居然把這種東西當成南大師的孤本送給江花同!”

    “送這種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我今天也是大開眼界!”

    衆學生還算顧忌二皇子的身份,沒有罵得太難聽。

    二皇子在看到那一頁的時候,比這些學生還要喫驚。

    他黑着臉從棠妙心的手裏把那把書搶過來,飛快地翻看裏面的內容。

    裏面的內容每一頁尺度都很大,都不堪入目。

    他再一看封皮,上面赫然寫着“春閨探祕”,擺明了是一本帶着顏色的書,根本就不是他送的那本!

    他氣得直接把書扔在地上。

    他冷聲道:“這本書不是我送給江小姐的那本,棠妙心,是你把書換了吧!”

    棠妙心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可沒打算承認。

    她瞪大眼睛看着二皇子道:“二哥,你們能這樣冤枉我!”

    “剛纔我是碰過這本書,但是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得了這本書?”

    “且要換書,手邊得有書纔行,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可是兩手空空!”

    二皇子最近和棠妙心打交道多了,知道她可不是盞省油的燈。

    他冷聲道:“只有你碰過那本書,一定是你調換了!”

    棠妙心冷笑道:“你做下這種無恥的事情,自己撇不清關係了,就往我身上栽,真不要臉!”

    二皇子咬着牙道:“不要臉的那個人只怕是你吧!居然隨身帶着這種書!”

    棠妙心似乎氣得不行,卻道:“二哥這樣紅口白牙地污衊我,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我現在就在這裏,你說我隨身帶着這種這種不堪入目的書來換你的書。”

    “那麼請問,我既然換了你的書,我身上總歸還得藏着另一本書吧?”

    “請問,我把書藏在哪裏呢?”

    她今天穿了一件束腰的衣衫,衣衫貼着身,那本孤本不薄,她根本就沒有地方藏。

    二皇子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可以確定書肯定是棠妙心調的包,但是她到底是怎麼調的包,他卻不得而知。

    棠妙心撿起那本書在手裏捲了卷道:“剛纔有人看到我帶着東西過來嗎?”

    衆人七嘴八舌地回答:“沒有!”

    “沒看見!”

    那本書不算薄,以她今天的穿着,要是隨着攜帶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

    可是她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到她手裏有書,其中就包括二皇子。

    二皇子想不通這中間的關節,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棠妙心面色冰冷地看着二皇子道:“沒有任何人看到我帶書過來,那麼這麼本書只可能是你送給花同的那本。”

    “你身爲皇子,卻如此輕浮戲弄朝中大臣的女兒,是爲無恥!”

    “事敗之後,又推責任陷害我,是爲無德!”

    “你這樣一個無恥無德之徒,居然還有臉自稱賢王!”

    “我就納悶了,你哪來的臉!”

    她這番話爲剛纔的事情做了總結,立即得了國子監衆學生的認可。

    他們都瞪大眼睛看向二皇子,眼裏滿是鄙視和怒意。

    棠妙心算是國子監學生心中最爲奇葩的存在,既怕她,又佩服她,真有事,又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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