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帝宣傳寧孤舟是大燕太子之後,她便再不想知道任何關於寧孤舟的事情。

    此時寧孤舟突然告訴她,於嬪死了,她忍不住問:“母……於嬪娘娘怎麼沒的?”

    寧孤舟吸了吸鼻子道:“狗皇帝用她來威脅我,她不願我再受制於狗皇帝,就服毒自盡了。”

    棠妙心再次看向寧孤舟,他的鳳眸裏添了幾分平時沒有的迷茫和脆弱。

    他輕聲道:“妙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棠妙心的眸光微變,朝他微微一笑:“好……”

    寧孤舟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下一刻卻腹部一痛,是棠妙心打了他一拳。

    他喫痛擰眉,棠妙心冷笑:“好個屁!下午你偷聽我和哥哥的對話了吧?”

    “寧孤舟,你的毒是我解的,你的體質我再瞭解不過,你的身體不但百毒不侵,還千杯不醉。”

    “這會裝醉來裝可憐,幾年不見,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寧孤舟:“……”

    他知道她只是看着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緻敏感。

    他卻沒有想到她和棠以深商量灌醉他的事,不過是看他的反應。

    棠妙心越說越氣:“還有,就算你母妃沒了,你還有長平!”

    “你這樣說,又置長平於何地?”

    寧孤舟的眸光幽暗:“我確實存了示弱的心思,但是剛纔說的事都是真的。”

    “至於長平,你知道她一向沒心沒肺,跟她說這些,她也不懂。”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眸光變了幾變。

    她知道寧孤舟和於嬪母子情深,應該不會在這事上瞎說,更不可能咒於嬪死。

    她和於嬪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卻對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印象深刻。

    若於嬪死於那場宮變,以寧孤舟的性子的確不太可能會聽從成明帝的安排,成爲大燕的太子。

    她突然就想起另一件事:“你現在是大燕的太子?”

    寧孤舟輕聲道:“成明帝封我爲太子,是想誘我入局殺了我,也想讓我成爲新的靶子。”

    “當年宮變之後,我身受重傷,在京城休養月餘之後就帶着長平去了秦州。”

    棠妙心今天也聽莫離說到秦州之事,只是她當時在氣頭上,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聽寧孤舟說他這些年一直在秦州的事,眉頭微擰。

    她扭頭問棠以深:“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些年來,關於寧孤舟的事情,不管是棠九歌,還是棠以深,都刻意迴避。

    棠妙心也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寧孤舟的消息,更沒有聽到大燕改立太子的事。

    所以她對於這些年發生在寧孤舟身上的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但是棠以深這些年來在江湖上行走,對於六國一城中,發生的大事,卻是瞭如指掌。

    棠以深回答:“於嬪的事情不知道真假,但是這些年寧孤舟確實是在秦州,並不在大燕的京城。”

    “這幾年秦州那邊鬧出來的動靜不算小,戰臨淵,通商貿,興土木,愣是讓貧寒之州煥發生機,秦王厲害!”

    棠妙心又問:“爲什麼這些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

    棠以深給了她一記白眼:“是你自己說的,以後不想知道任何關於寧孤舟的事。”

    “你整天玩得高興就好,你爹也下了嚴令不許我們在你的面前提寧孤舟。”

    “誰不想活了,跑到你的面前去說這些事?”

    棠妙心:“……”

    她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棠妙心瞪了棠以深一眼:“我這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

    “我絕對沒有說過這種話,是你們過度解讀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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