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這一次沒有攔,看着她扶着姬萌魚離開。

    他伸手輕摸了一下被她親過的脣,眉梢微揚,有笑意自他的脣畔溢出。

    剛纔她親得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吻便結束了。

    縱然時隔多年,他也依舊記得她的味道。

    雖然今夜她親他這一口,是故意帶着幾分氣他的意思。

    但是那又何妨?

    她終究是親他了。

    棠妙心走到轉角的時候往身後看了一眼,沒有看見寧孤舟跟過來。

    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

    今夜寧孤舟的話對她的衝擊有些大。

    這些年來她一直避免探聽寧孤舟的消息,就是怕自己不死心,會不要臉面賤兮兮地回去找他。

    關於大燕那次宮變的事情,她一直以爲寧孤舟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沒想到他竟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竟還因此去了秦州。

    還有於嬪,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最後竟用了那樣決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唏噓不已。

    也不知道寧長平那個小呆瓜,出了這麼大的事後,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又呆又萌又可愛。

    秦州在大燕的最北面,貧瘠苦寒,這幾年寧孤舟帶着寧長平在秦州,只怕日子過得並不輕鬆。

    她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有些心軟。

    她意識到自己的心軟後,伸手抽了自己一記耳光,低聲罵道:“他不容易,那也是他的選擇。”

    “別忘了當初收到休書時心碎的心情,他想重歸於好,怎麼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她說完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棠妙心,出息一點!”

    她穩了穩情緒後扶着姬萌魚直接去了自己的寢房,細算起來,這是姬萌魚這些年來,第一次由她帶着進了寢房。

    棠妙心把姬萌魚隨手往地毯上一丟,蹬掉鞋子,打着呵欠,準備上牀睡覺。

    只是她走到牀邊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一扭頭,就看見寧孤舟站在她的身後。

    她嚇了一大跳:“你來幹嘛?”

    寧孤舟回答:“姬萌魚醉成這樣,今夜估計是侍不了寢了,你其他的男寵也醉得不省人事。”

    “我今夜想插一下隊,自薦枕蓆來侍寢。”

    他說完便解開腰帶,開始脫衣服。

    他的動作十分優雅,將身上那件樸實的鏢局制服愣是脫出了高級定製的質感來。

    且隨着他的衣衫越脫越少,露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就實在是有些勾人了。

    棠妙心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起來,寧孤舟這是打算色誘她嗎?

    若是的話,那他也太陰險了,就他的臉和身材,要是色誘某個人時,只怕是無往不利。

    她之前說要讓寧孤舟做男寵說到底不過是想爲自己找回幾分面子,他真要來侍寢,她就覺得有些喫不消。

    雖然兩人做了大半年的夫妻,對彼此的身體也算熟悉。

    但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今日又聽到這麼一大堆的消息,她腦子還有點亂。

    今夜她真沒有睡寧孤舟的心思!

    她覺得在這種事情上,她絕對不能輸陣,真要輸了,怕是往後都會被他喫得死死的。

    她暗暗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情緒,不讓腦子被他的美色影響太多。

    她笑着走到寧孤舟的身邊,十分輕挑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道:“你倒是迫不及待!”

    寧孤舟的鳳眸看向她,他的眼睛極好看,認真看人的時候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棠妙心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心跳,在他的眼睛看過來時,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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