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一點壓力都沒有,就從他們的手裏拿到了他們攀咬其他府第的“罪證”。

    她看着手裏那一疊厚厚的“罪證”,她的眼裏添了幾分嘲弄。

    這些人真的是太好收拾拿捏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寧孤舟看着她手裏的那些罪證問:“要收網了嗎?”

    棠妙心笑了笑:“只憑一些家丁的攀咬,就要將他們全部問罪,這事是不可能的。”

    她說完讓侍衛把這些東西按着每家的地址,挨個送過去。

    她對那些送東西的侍衛道:“你跟這些府上能主事的人說,讓他們全部過來一遍。”

    “我作爲皇太女,體恤百姓,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事情,總歸得找他們過來問個話。”

    侍衛拿着東西去送了。

    他們都是精銳,行動敏捷,送起東西來很快。

    事實上,都不需要他們送到那些人的家裏,今日王府前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他們各自家主的耳中。

    他們一聽棠妙心恰好撞見他們的人去定北王府鬧事,他們自己心裏就有些忐忑。

    因爲眼前的情況,和他們預期的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不太清楚棠妙心要做什麼,但是他們這樣派人去定北王府的門前鬧事,多少不太體面。

    於是他們一得到消息,立即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他們都以朱州牧爲尊,商量了一圈也沒能商量出個什麼好的方案來。

    衆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先一起來王府走一趟。

    他們過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侍衛出來送東西,便讓他們各自認領屬於自己的那張罪證。

    他們看到手裏的東西心跳都快了幾分。

    這些這些戎州的世家大族,盤踞戎州多年,論身份地位雖然遠不如定北王。

    但是他們只要跟着定北王和定北王妃,日子都過得十分舒坦。

    舒坦的日子過得久了,也就少了幾分敬畏之心,手裏多少也都沾了些人命。

    欺男霸女?貪污受賄?強佔民田?這些不過是一些基本操作罷了。

    這事以前他們不覺得如何,現在事情攤到他們頭上來的時候,他們便覺得可能有些麻煩。

    朱州牧看到他的那張單子並沒有太過緊張。

    因爲棠妙心現在只是派人過來送東西,並沒有問責。

    這也就意味着棠妙心並沒有罰他們的意思。

    再加上他曾見過棠妙心一次,在他看來,棠妙心嬌嬌弱弱,和傳聞中無能又病弱的皇太女形象相符。朱州牧覺得這一次棠妙心能收服戎州,不過是有寧孤舟和沐雲修幫忙,再加上定北王和定北王妃夫妻相殘。

    他更覺得,棠妙心想要打理好戎州,還需要他。

    這一次來的這些人,基本上包括了絕大多數戎州的文官。

    棠妙心要是將他們全部問罪的話,整個戎州的官場怕是都會亂。

    基於這種想法,朱州牧十分淡定,也調整好了心態。

    他和衆官員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十分淡定地帶他們進了定北王府。

    他們進去的那一刻,定北王府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朱州牧往後看了一眼,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定北王府最近丟人現眼的事情有點多。

    平時總關着大門,此時將門關上,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和他們預期的發展方向有些不同。

    棠妙心沒有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見了他們所有人。

    她見到他們之後和顏悅色地道:“諸位來得挺快的。”

    “想來你們都看到你們手裏的東西吧?”

    朱州牧反應最快:“殿下,臣冤枉啊!那些事情臣從未做過,是有人想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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