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秦州的時候,林如風嫌秦州的風沙太大,晚上還會用珍珠粉敷面。

    這事沒少被衆人笑話。

    寧孤舟問他:“你晚上還敷面嗎?”

    林如風一臉苦逼地道:“我現在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我連小錦都沒時間養了,哪裏有時間敷面?”

    “我現在媳婦還沒娶,就成了這副樣子,往後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我?”

    他說完又笑眯眯地看着寧孤舟道:“王爺若真是心疼我的話,讓王妃給我開個方子養顏唄!”

    寧孤舟:“……”

    他知道林如風來秦州之前,身上多少帶了幾分世家子弟的毛病,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到了秦州後,他整個人都粗獷了不少。

    恰在此時,兵馬已經集結完畢,可以出發去救阮思追了。

    寧孤舟拍了拍林如風的肩道:“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子更像個男人,繼續保持。”

    林如風:“……”

    寧孤舟說完翻身上馬,帶着數千兵馬出發。

    他們走得太快,秦州久不下雨,灰塵極大,林如風又靠得太近。

    等到寧孤舟帶着兵馬離開後,林如風已經一身的灰塵。

    若是在京城時,林如風身上沾了這麼多的灰,早就大呼小叫去洗澡了。

    可是此時他只是用手拍了拍身上積的灰塵,再撣了撣袍角,拍了拍頭沾的灰塵,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畢竟秦州缺水,這裏的水是極寶貴的資源,林如風等閒都捨不得用水洗澡。

    棠妙心站在秦王府前,看着秦州的王城開城,眼裏有幾分擔憂。

    她雖然不擅長打戰,但是她一向敏銳。

    他們纔回到秦州,如果情況不是很嚴重,林如風能自己處理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寧孤舟。

    她長於南方,還是第一次到開城這樣的城池。

    她剛進城的時候,看到這裏的風貌還覺得十分稀奇,左看看右看看。

    寧孤舟一走,她心裏的那點新鮮勁瞬間就消失無蹤。

    這一年來,她聽過很多人誇寧孤舟的話,都在說寧孤舟如何厲害,短短几年將秦州打理的是如何的兵強馬壯。

    可是她一到開城就能看得出來,這裏並不富庶。

    他們所謂的秦州比之前強,是拿現在和過去比,卻沒辦法和江南的富庶地相提並論。

    且寧孤舟不在秦州的這一年,因爲地域以及複雜的政治原因,林如風和阮思追多少有些焦頭爛額。

    他們兩人打理好秦州,抵禦住臨淵人的侵襲,已經非常不錯了。

    小甜豆走到她的身邊問:“孃親,你在想什麼?”

    棠妙心回答:“想你爹。”

    小甜豆:“……”

    果然,在他孃親的心裏,他爹纔是最重要的!

    他輕撇了一下嘴道:“孃親才和爹分開,就開始想他。”

    “孃親和小甜豆分開那麼久,也沒見孃親想小甜豆。”

    棠妙心輕笑一聲道:“那是因爲我知道你跟你皇爺爺在一起,十分安全。”

    “不管我想不想你,你都是平安的,衣食無憂的。”

    “但是你爹這一次帶兵出城殺敵,敵人狡詐,娘擔心他會有危險。”

    小甜豆覺得她的話有些道理,便道:“孃親不是總說爹很厲害嗎?”

    “那麼厲害的爹,難道還打不殘臨淵的那些手下敗將?”

    棠妙心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小甜豆,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笑道:“還是我兒子聰明。”

    “是娘關心則亂,你爹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

    事實證明,小甜豆的話還挺準的。

    第二天下午,寧孤舟就帶着阮思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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