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見我手裏有我爹的令牌,把我劫到這裏來的!”

    左行之:“……”

    他覺得但凡是個人,在棠妙心的身邊呆上幾天,都會變成神經病!

    這貨明明是棠妙心劫來的,這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幫着棠妙心來害他!

    他十分後悔,剛纔這貨過來的時候,他就該一刀把這貨給剁了!

    棠妙心聽到喬思琦的話也有些意外。

    這貨看來只是腦回路有問題,反應不算慢。

    淮王此時就在棠妙心對面的船頭上,她此時沒戴人皮面具,完全沒有那夜的懦怯。

    相反,她此時含笑站在船頭,風吹起她的黑髮,江南的煙雨半掩了她的面容,爲她平添了三分神祕。

    在那一刻,淮王彷彿看見當年的蘇靈兒半坐在船頭,見他過來,掬起一捧水朝他灑了過來。

    他當時躲閃不及,被澆溼了半邊臉。

    她輕笑道:“小石頭,你怎麼那麼呆啊,都不會躲!”

    只有淮王知道,他當時就沒想躲,能和她相處的日子,他都格外的開心。

    自蘇靈兒失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那種隱祕的歡喜。

    身邊的將領輕聲問:“王爺,現在要進攻嗎?”

    淮王沒有說話,而是指着左行之的方向道:“把他們全給本王殺了!”

    “也好給那些跑到淮州來,挑釁本王,打本王存糧主意的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他身邊的將領應了一聲,手一揮,無數的利箭朝左行之一行人射去。

    左行之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以安淮王的心,證明他真的沒有惡意。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淮王的人就直接動了手。

    密密麻麻的箭雨射過來,左行之的侍衛便倒下了一波。

    在這一刻,他真切地體會了一把當時他們用箭雨圍殺棠妙心一行人的感覺。

    左行之到此時已經知道跟淮王大概是沒有道理可講,他咬了咬牙,立即指揮他的人往前退去。

    如今他們和淮王實力相差懸殊,這樣對上,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他看着他的侍衛一個個倒在地上,額前的青筋直冒,心在滴血。每次只要遇到棠妙心,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會朝着他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

    他磨了磨牙,卻又無可奈何。

    淮王在這裏遇到左行之,便知道左行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種人當然要殺了,否則的話留着下次再來劫他的糧食嗎?

    淮王帶過來的人馬,分出一隊去劫殺左行之。

    他身邊的將領看到前面攔路的船隻,他立即打了個旗語,讓衆士兵準備進攻。

    淮王卻打了個手勢:“等一下。”

    將領不知道淮王要做什麼,便讓人把船停在距棠妙心的船約莫五十丈的距離。

    這個距離除了十分厲害的弓箭手,是不太可能射得到,以保證淮王的安全。

    棠妙心在看到淮王對付左行之的時候輕掀了一下眉。

    那些士兵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戰鬥力很強。

    她之前只是懷疑淮王有謀反的心思,現在看到這隊人馬,她就能肯定她心中的猜想。

    這件事情足以證明,淮王絕不是什麼草包,而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她之前覺得自己或許還能想辦法忽悠他一番,現在覺得,這件事情可操作的空間不大。

    她給身後的侍衛打了個手勢,只要淮王過來,就直接動手。

    她之前準備的毒箭還剩下一些,雖然傷不了太多的人,但是眼下是拖一會是一會。

    棠妙心看着淮王的船駛了過來,衆侍衛的裏的弓已經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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