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畫樓回以一笑,她知道書秀能提點她這些已經十分難得,畢竟他們之前並沒有多少交情。

    只是她是個性子十分爽朗的姑娘,承了書秀的情,心裏記着,倒也不會說太多和矯情又見外的話。

    書秀覺得於畫樓的性子着實不錯,爽朗利落,坦誠大方。

    因爲這件事情,書秀和於畫樓也成了朋友。

    兩人說話的時候,桑硯拿着一些喫食走了過來:“於姑娘,這是剛出爐的燒餅,味道不錯,你嚐嚐看。”

    於畫樓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些煩,原因無他,他不忙的時候,就變着法子往她的面前湊。

    他的那些心思,就算於畫樓再遲鈍也看得明白。

    她開門見山地說:“桑公子,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你不必再在我身上白費心思。”

    桑硯的表情略有些尷尬,卻還是道:“我沒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個餅子不錯想請你喫而已。”

    書秀在旁看到這一幕輕掀了一下眉,覺得桑硯想要追到於畫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們這一路過來的時候,追上了先行離開的於秋一行人。

    於秋是玄門淮城的分舵的舵主,他們原本覺得淮城是呆不下去了。

    後面因爲棠妙心和淮王不再是敵對關係,玄門還需要在淮城做生意,於秋就又回了淮城。

    於秋原本是要把於畫樓帶回淮城的,她卻想跟着棠妙心去秦州。

    於秋雖然捨不得於畫樓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是又覺得於畫樓跟在棠妙心的身邊也不錯,能見識到更多的東西。

    於是於秋沒有攔着於畫樓,只是臨走的時候讓於畫樓小心一點桑硯,說這人配不上她。

    當時於畫樓道:“爹,我就沒喜歡過桑侍衛,是他總往我身邊湊。”

    “爹放心吧,我是真不喜歡他,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書秀當時就在旁邊,聽到了這對父女全程的對話,但是桑硯卻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依舊執着。

    書秀甚至懷疑,以桑面的厚臉皮程度,就算是聽到了於秋父女的對話,可能依舊不會放棄。

    於畫樓看着遞到面前的餅子,往後退了一步道:“你請我喫餅子,我就一定要喫嗎?”

    桑硯愣了一下。

    於畫樓接着道:“我和書秀都在這裏,你拿着餅子過來,卻只請我一個人喫。”

    “你這種行爲在我們玄門裏被稱之爲腦殼有坑,天天干得罪人的蠢事。”

    桑硯:“……書秀有莫離給她帶喫的。”

    於畫樓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就算莫侍衛會給書秀帶喫的,那也是人家莫侍衛的事情,跟你有關係?”

    “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也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再說了,我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跟你甚至都不熟,我爲什麼要喫你帶來的餅子?”

    桑硯被她的這一連串話嗆得不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於畫樓又道:“我知道,你這種行爲是在討好我。”

    “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是在打我的主意。”

    “但是我覺得我的態度已經非常清晰,我不喜歡你這一類的人,對你沒有一點點的好感。”

    “所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對我有任何特殊的行爲,這隻會讓我覺得不舒服,讓你徒增尷尬。”

    桑硯被她的這一番話數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是對於畫樓有意思,他是臉皮厚,但是不代表他能忍受被自己喜歡的人當着別人的面這樣拒絕。

    他冷着臉道:“於姑娘,我只是想表達我的善意而已,並沒有半點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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