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面的,明顯是青州的武將,個個身上帶着武器。

    只要青州牧一句話,他們就會立即動手。

    一時間,大廳裏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寧孤舟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下面的這些武將。

    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些武將的武功都不算太高明,他一個人就能解決。

    他此時身上的氣場全放,那些武將被他的氣場壓得心裏發毛。

    他們平時只需要守着青州,平時做得最兇狠的事情,就是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

    他們在對付百姓的時候覺得自己十分強大,但是面對如同出鞘的劍一般的寧孤舟時,他們就覺得有些膽寒。

    棠妙心對於這樣的場合十分淡定。

    她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周圍的場景一般,她微微一笑:“州牧大人這話說得就有些過了。”

    “我請你與我們同席喫飯,這是在給你體面。”

    “我覺得有些奇怪,我給你體面,你卻說我不尊重你,難道這樣就是尊重你了嗎?”

    她說完直接就給了青州牧一記耳光。

    青州牧一直提防着寧孤舟,卻沒想到她居然會動手。

    他捱了打,有些發矇:“王妃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青州的武將立即就往前走了三步,手裏的刀劍全部出鞘。

    棠妙心輕抿着脣笑道:“哈,這是全亮傢伙了嗎?是想打架嗎?”

    有官員道:“王爺和王妃跑到青州來折辱我們的州牧,這般行事,就算你們的身份高,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吧!”

    棠妙心雙手抱在胸前道:“今天是你們的州牧大人邀請我們來他的府裏折辱他的,這是他心甘情願的。”

    她扭頭問青州牧:“州牧大人,是不是這樣啊?”

    青州牧突然就想起他被擒之後棠妙心說的話。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怒道:“你們跑到青州來撒野,欺辱本官,竟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就算你們的身份再高,這大燕還有王法!”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上書皇上,請他爲我做主!”

    棠妙心的眉眼裏染上了譏諷:“你們之前劫了秦州好些買來的糧食。”

    “這一次故技重施的時候,遇到了我和王爺,沒能佔到便宜,就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

    “青州牧,你還真的和傳聞中一樣不要臉啊!”

    她說完又指着那些官員道:“還有你們,平時欺男霸女,壞事做盡。”

    “你說我和王爺不把青州牧當人看,你們又有誰把老百姓當人看?”

    她這話說得意正嚴辭,一雙眼睛冷冷地掃過他們,凌厲而又帶着幾分質問。

    青州的衆官員被她這樣看着,只有極少數幾個官員面帶愧色,其他衆人一個個都冷冷地回看着她。

    有官員道:“這是我們青州的事情,你們雖然貴爲王爺和王妃,卻沒資格過問。”

    “就是,你們這是在多管閒事,這事就算是鬧到皇上那裏,也是你們理虧!”

    棠妙心聽到他們的這番理論,眸光更冷了幾分。

    她沉聲道:“我只問你們,你們這些年來欺辱百姓時,心裏對他們可有一分憐憫?”

    有官員冷聲道:“不過是一羣螻蟻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我們憐憫。”

    棠妙心立即看向說話的那個官員。

    他不是別人,正是周氏的兄長。

    她指着他道:“很好,我記住你了。”

    那官員聽到這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棠妙心和寧孤舟今天根本就不可能活着離開州牧府。

    她的這一句“我記住你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就他們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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