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笑了,她現在可以肯定,楊東浩果然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農村人,竟然連“公主”這個稱呼都不知道。
“那不正規的,是什麼樣的?”
楊東浩興致勃勃的問道。
“呸!”
蘭蘭的俏臉登時一紅,啐了一口,笑道:“東哥,你可真壞。”
楊東浩登時一頭霧水,看着蘭蘭羞紅的俏臉,心裏暗忖,女人可真是難琢磨的生物,自己不過就好奇問一下而已,怎麼就變壞了?
“東哥,我們雖然被外人叫做公主,但實際上,就是推酒員,主要是幫公司推酒賺錢的,推出去的酒越多,我們也就賺的越多。”
蘭蘭解釋說道。
“那主要就是在夜總會和ktv裏面推酒嗎?”
楊東浩問道。
“沒錯。”
蘭蘭點頭,嘆氣說道:“人們都說,這個世界上,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了,但其實,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男人的錢纔是最好賺的,就拿那些去高檔ktv和夜總會玩的男人來說吧,幾乎各個都是揮金如土,一晚上花幾萬,十幾萬的人都有!”
楊東浩聳了聳肩膀,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爲他也沒見過。
“我們推酒就是得靠和男人喝酒,才能夠推出去。”
蘭蘭接着說道:“只要將他們喝高興了,多少錢也願意花。”
“那看來,你的酒量還不錯啊。”
楊東浩笑着問道。
“哪有什麼酒量?我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蘭蘭苦笑着說道:“都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東哥,你沒有看見我喝多了,跑到廁所拼命吐的狼狽模樣,你要是看見了的話,我保證你肯定就不會這樣說了。”
楊東浩聞言仔細盯着蘭蘭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的肝,的確是有些不太好了,再這樣喝下去,你的身體恐怕就會喝垮了,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把酒戒了,每個月喝上三副藥,半年之後,就能完全徹底恢復了。”
“得戒酒?”
蘭蘭原本挺高興的,但聽到戒酒,柳眉立刻皺了起來,商量的說道:“東哥,不戒酒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
楊東浩擺手:“這就像是一個水池,一邊放水,一邊流水,你覺得,什麼時候能夠蓄滿?戒酒是必須得戒掉的,你現在還年輕,再這樣喝下去,幾年之後,身體就垮掉了,到那個時候你就後悔了。”
“唉,那可不行,東哥,在夜總會里面,你要是不陪客人喝酒,誰會買你的酒啊?”
蘭蘭嘆了一口氣:”喝的少了都不行!那些人,拼命灌你!“
“這種錢,賺的快,但是用健康作爲代價的。”
楊東浩勸說道:“以後你肯定會後悔。”
“以後再說以後吧。”
蘭蘭搖頭,憂鬱的說道:“我家裏缺錢,我弟弟在上大學,要學費,要生活費,我大哥馬上要結婚了,我父母都是農民,哪有錢給他買房子?一家人都指望我賺錢呢!”
楊東浩眉頭皺起,反問道:“你大哥結婚,他自己不會賺錢?還需要你給他娶媳婦?”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算了東哥,不說這個事情了。”
楊東浩看了一眼,的確,這個名字叫做臥龍灣的小區,看上去就十分高檔的樣子,幾棟約莫三十多層高的樓房拔地而起,將周圍的小區都壓了一頭,而且這樓房彼此之間的間距,也都十分大,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廣市來說,這種間距的高檔小區,價格必然不菲。
“是挺不錯的,這裏的房子,一平米怎麼也得三四萬塊錢吧?”
楊東浩隨口說道。
“三四萬塊錢?”
蘭蘭登時就笑了,“東哥,這個臥龍灣,十萬塊錢起步價,五層以上的樓層費,一層多一千塊錢!”
“這麼貴?”
楊東浩咂舌。
“沒想到吧?”
蘭蘭羨慕不已的看着臥龍灣的這幾棟樓房,感慨的說道:“霞霞也算是命好,她老公當年就看上她了,天天換着花樣追她,原本我們這種人,輕易是不會動心的,因爲我們從事的這個行業,都被人看不起,霞霞當年也是因爲看她老公一片真心,才決定和他在一起的,只可惜,她那個婆婆,唉,實在是過分!”
“有句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楊東浩點頭說道:“人家小兩口,自己過日子,當老人的摻和進來,那可就亂成一鍋粥了,我倒是覺得,你這個朋友的婆婆,還是打心眼裏看不起她,而沒有懷上孩子,只不過就是她婆婆一個藉口罷了。”
“嗯,東哥,你說的沒錯。”
蘭蘭點頭贊同的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霞霞的想法不同,她覺得,她要是懷上孩子的話,那她婆婆就沒有什麼藉口找事兒了。”
楊東浩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到了小區門口時,蘭蘭咦了一聲,“她怎麼下來了?嗯?她婆婆也在!”
楊東浩凝神望去,看見小區門口的路邊,站着兩個女人,其一個二十多歲,長的很漂亮,長髮披肩,身材窈窕,一雙美眸如同秋水一般,而站在她旁邊不遠處的,是一個十左右的老婦人,穿着打扮十分講究,手腕上戴着一個翠綠色的鐲子,目光在街道上不斷來回掃着,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霞霞。”
蘭蘭衝着那個長髮美女擺了擺手。
“蘭蘭!”
霞霞看見蘭蘭,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快步向她迎來,同時打量了一下蘭蘭身旁的楊東浩,“這位是?”
“這是東哥。”
蘭蘭笑呵呵的說道:“他說可以治好你的病,我就領他來了。”
“東哥好。”
霞霞聞言立刻高興的對楊東浩打着招呼,同時仔細端詳着他。
“你好。”
楊東浩點了點頭。
“你婆婆也在啊?”
蘭蘭壓低聲音問道:“她過來幹嘛?”
“別提了。”
霞霞聞言苦笑不已,說道:“我剛纔剛掛了你的電話,她就打來電話了,讓我下樓來,她說她也請了一個神醫,來給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