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天附和的說道:“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是醫生嗎?就敢在這裏說大話?這可不是出風頭的時候!”
楊東浩也懶得理會這父子倆人,輕輕拍了拍軒轅雪的手,說道:“雪姐,你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看着他的眼眸,軒轅雪下意識點了點頭。
“家裏有銀針嗎?”
楊東浩問道。
“銀針?”
軒轅飛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沒有。”他現在也不知道楊東浩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嗯,那好吧,我出去買點東西。”
楊東浩說道:“雪姐,你在家裏等我的。”
“好!”
軒轅雪點頭。
楊東浩對軒轅宇父子倆人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小雪。”
軒轅宇待楊東浩離開後,低聲對她說道:“咱們先下樓吧。”
“不。我哪也不去。”
軒轅雪搖頭,癡癡的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母親,“我要在這裏看着我媽。”
軒轅宇嘆了一口氣,也沒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劉少天也想留在房間裏,但遲疑了一下,還是跟着父親到了樓下。
“軒轅兄。”
劉強東坐下來後,滿臉凝重開口說道:“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劉兄你太客氣了。”
軒轅宇擺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個姓楊的小夥子,他懂醫術嗎?”
劉強東認真嚴肅的說道:“小雪是個女孩子,又年輕,遇到這樣的事情,關心則亂,一時間亂了方寸,什麼都不考慮,這是很正常的,軒轅兄,咱們也都年輕過,自然明白年輕人都喜歡衝動,有些事情就算明明做不到,但是在別人面前也要硬撐假裝,其他的事情,倒也無所謂,但是這關係到弟妹性命的事情……”
他停了下來。
軒轅宇明白他是在說,剛纔楊東浩所謂的有辦法,很有可能是一時頭腦發熱,在軒轅雪面前說大話。
可是想到楊東浩年紀輕輕,就已經練出來“暗勁”了,軒轅宇心裏又有些矛盾!
畢竟,這“暗勁”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輕易都練出來的,或許楊東浩真的有辦法呢?
蹬蹬蹬。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衆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門口。
兩個精神奕奕的老人,快步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正是劉少天的爺爺劉浩天,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如此高齡,但卻是頭髮烏黑髮亮,兩側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眸神光外露,炯炯有神,讓人不敢直視,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場!
另外一人,則是十多歲,滿頭白髮,手裏還拎着一個藥箱,身上有一股濃郁的藥材味道。
和劉浩天相比,他就顯得十分普通了。
“爺爺!”
“爸!”
“劉叔!”
衆人立刻紛紛站起,恭聲和劉浩天打着招呼。
“嗯。”
劉浩天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軒轅宇的身上,微微一笑,聲音渾厚響亮:“小宇,我得知侄媳婦病危,立刻就聯繫我堂弟趕來了。”他指了指身旁那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說道:“這就是我堂弟,他在廣市周邊,也有一些名氣,天南海北請他看病的人很多,這次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軒轅宇連忙道謝,同時打量着那個老人,“劉醫生您好,真的是麻煩您了!”
“小宇。”
劉浩天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抓緊時間,先給侄媳婦看病重要。”他行事幹脆利索,直截了當。
衆人上樓。
軒轅雪看見劉浩天,連忙擦拭了一下眼淚,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站到一旁。
“小雪。”
劉少天趁機走到她身旁,低聲說道:“你放心,我叔爺爺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劉醫生先是打量了一番軒轅雪母親的臉色,眉頭皺起,三指按在她的脈搏上,凝神仔細品着她的脈象,過了幾分鐘後,他又繞到另一側,抓起另一隻手觀察着脈象。
在這其間,房間內衆人俱都是閉氣凝息,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打擾到他。
軒轅雪緊張的連她的心跳,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過了片刻,劉醫生收回手,臉色凝重的低聲說道:“我們下樓再說吧。”
衆人又都回到了樓下。
這一次,軒轅雪也跟着下來了。
“劉醫生,我妻子她的情況怎麼樣?”
軒轅宇迫不及待,緊張關心的問道。
劉醫生搖頭,看見他這個動作,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劉浩天率先開口說道:“堂弟,你也沒有辦法?”
“浩天哥。”
劉醫生嘆氣說道:“病人五臟皆虛,神氣漸去,大限已至,如果是早些時候,我或許還能夠有些辦法,但現在已經晚了!”
軒轅雪身體一軟,眼睛一閉,一頭向地上栽去,軒轅飛反應極快,一把扶住她,這纔沒有摔倒在地上。
“這麼嚴重?”
劉浩天眉頭一挑。
“是啊叔父,你想想辦法啊。”
劉強東也在一旁說道,他之前可是在軒轅宇面前說了大話,眼下,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而劉少天更是着急不已,“叔爺爺,您想想辦法啊,您醫術那麼高明!”
“別急。”劉醫生擺了擺手,轉頭詢問軒轅宇:“病人之前是不是得了感冒風寒之類的病?但是卻並沒有在意?”
軒轅宇一驚,“您怎麼知道的?”
“從她脈象上看出來的。”
劉醫生解釋說道:“病人其實五臟皆虛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正所謂陽虛陰重,外邪入侵,神心不保!在醫看來,由於病人長年體虛,五臟功能已經逐漸衰弱,而感冒風寒就是誘因,入侵體內之後,五臟俱都溼邪侵襲,纔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堂弟,你能不能想辦法,讓她多留一些時日?”
劉浩天直截了當的問道。
劉醫生沉吟了一下,謹慎的說道:“這個倒是可以,但我估計最多不過五天左右的時間而已!”
“才五天?”
劉浩天眉頭一挑,追問說道:“堂弟,這時間也太短了吧?”
“堂哥。”
劉醫生苦笑着說道:“五天也是最好的情況,弄不好,也許只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