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浩看着怒容滿面的金鐘漢,淡淡的說道:“金大師,我還沒有同意讓你走呢,所以你不用那麼着急。”
“你說什麼?”
金鐘漢登時就驚呆了。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而是所有衆人都驚訝了——楊東浩讓金鐘漢在這裏跪了三天三夜。
棒子國一代國師的臉,已經是徹底被丟光了。
但楊東浩眼下這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還沒有完啊。
“沒聽懂我的話嗎?”
楊東浩看了他一眼。
“楊醫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樸高榮上前一步,鐵青着臉說道:“凡事有個度,別太過分了!”
“樸總,我辦事兒,還不需要你來指點我,明白了嗎?”
楊東浩淡淡的說道。
“你還想怎樣?”
金鐘漢咬了咬牙,說道:“我要是非走不可呢?”
“只要你能走出這個餐廳。”
楊東浩笑了,“那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絕不阻攔。”
金鐘漢登時就楞了,看了看十幾米開外的餐廳大門,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楊東浩,他開始有些遲疑了起來。
在這裏跪了三天三夜,金鐘漢除了生氣之餘,他心裏也清楚明白一點。
楊東浩的功夫,遠在他之上。
所以別看金鐘漢表面上嘴硬的狠。
但他心裏其實知道,既然楊東浩這樣說了,那肯定他是走不出這個餐廳大門的。
“金大師,我們走!”
樸敏俊從地上站了起來,恨恨的哼了一聲,“這大門就在那裏,我還不相信走不出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餐廳門口走去。
金鐘漢見狀心裏登時一喜,正好讓這傢伙去打頭陣看看。
於是。
他看了一眼樸高榮,後者原本打算出聲提醒樸敏俊的,結果看見金鐘漢投來的目光,樸高榮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裏暗罵了一句樸敏俊:“真是個蠢貨!這姓楊的要是沒有把握,他敢說這樣的話嗎?”
衆人看見樸敏俊快步走來,俱都紛紛側身讓開道路。
金鐘漢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楊東浩,看他只是面色平靜的看着樸敏俊,絲毫沒有打算要出手的樣子。
金鐘漢心裏也開始有些懷疑了:“難道這姓楊的只是想詐唬一下我?應該不可能啊。”
下意識看了一眼即將要走到餐廳門口的樸敏俊,金鐘漢目測了一下距離。
從楊東浩到樸敏俊之間,至少有七米遠了。
但是看楊東浩的樣子,絲毫沒有打算有任何行動的跡象,只要樸敏俊再走幾步,就能走出這餐廳了!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難道楊東浩還能阻止得了他?
楊東浩轉過頭,看了一眼樸敏俊,不動聲色的手指輕輕一彈。
“哈哈,就這麼輕鬆就走出來了……呃……”
即將要走出去的樸敏俊,心裏正在高興時,忽然間,那種身體不受控制,手腳不聽指揮的感覺,再度出現。
樸敏俊一步邁出後,身體僵硬不動,而在他眼前,就是餐廳門口。
只需要再踏出一步,他就可以走出去了。
但恰恰就是這最後一步,他怎麼也邁不出去了!
衆人看見樸敏俊彷彿就像是街頭上擺造型的“行爲藝術家”一樣,雙腳一前一後,站在原地不動。
旋即。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遠處坐在椅子上的楊東浩身上。
誰都沒有看見。
他到底做了什麼!
金鐘漢的心裏一陣恐懼。
他剛纔一直都在盯着楊東浩看,所以楊東浩彈手指的這個細微舉動。
金鐘漢也都看在了眼裏。
但是。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
楊東浩就是彈彈手指而已,竟然樸敏俊就又動不了了!
這種本事。
金鐘漢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他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嘴裏陣陣發乾發苦,努力嚥了一口唾沫後,低聲說道:“你……你到底還想怎樣?”
“金大師。”
楊東浩微微一笑,淡聲說道:“我之前讓你在這裏跪三天三夜,這個懲罰是因爲你之前挑釁我,所以我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現在,你能恢復自由了,並不代表就沒有其他事情了,明白了嗎?”
樸高榮一個激靈,瞬間福至心靈,脫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你朋友的事情?”
楊東浩眉頭一挑,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嗯,你說的沒錯,樸總,金大師,我這人向來都是一碼歸一碼,先解決你挑釁我的事情,然後我們再來解決我朋友的事情,你們之前開車撞倒了我朋友的父親,害的他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這件事情我看除了樸總還記得之外,似乎金大師你早就已經忘記了,是不是?”
金鐘漢雙手捏的咯噔咯噔作響,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你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
楊東浩登時就笑了,反問了一句:“金大師,你這副不滿的樣子,怎麼讓我覺得,好像你撞了人,現在反而還是你有理了?”
“……你誤會了!”
金鐘漢低下了頭,不讓眼眸裏的怒火被楊東浩看見:“我沒有說我有理,我的意思是,你想讓我怎樣賠禮道歉?”
“很簡單。”
楊東浩淡淡的說道:“跟我去我朋友家裏,上門負荊請罪。”
“……好!”
金鐘漢咬了咬牙,擡起頭來,盯着楊東浩沉聲說道:“我答應你!”
山南縣城的附近周邊,有許多規模大小不一的村莊。
俗話說的好。
靠山喫山靠水喫水。
由於這周圍俱都是巍峨高山,可以耕種的土地很少,所以當地的農民,並沒有太多的耕地,每家每戶能夠有幾畝的梯田,那也都是揮灑了無數汗水所換來的結果。
“……爸,您怎麼樣?好點了嗎?”
蘭蘭將藥熬好,端過來後,遞給了躺在牀上的父親。
“我已經沒事兒了。”
蘭父坐了起來,接過藥碗,說道:“再休息幾天,我就下地幹活去。”
“爸,那可不行。”
蘭蘭聞言一驚,連忙勸說道:“東哥說了,您這病,得休養一段時間纔行,可千萬別去幹活,一旦累着了,那麻煩就大了。”
“一天天東哥長,東哥短的。”
蘭星從旁邊的屋子裏鑽出來,皺眉說道:“蘭蘭,我看你簡直把那個東哥的話,都當成真理來聽了,他之前還說過,要讓那個棒子國的國師過來給爸道歉呢,怎麼好幾天過去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呢?我看他也不過就是吹牛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