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
金鐘漢自然是清楚明白知道的!
而楊東浩竟然可以憑藉肉體的力量凌空漂浮飛起來。
這種事情如果讓別人知道,那對於楊東浩而言,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如果是金鐘漢有這種力量,他肯定不會輕易讓別人看見——死人除外。
“殺你?”
楊東浩哈哈一笑,搖頭說道:“放心吧金大師,我不會殺你的。”
“真的?”
金鐘漢心裏一驚,難以置信的盯着楊東浩:“楊先生,華夏國有句老話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您肯定也是這樣的!”
楊東浩笑了,“金大師,你不用給我戴高帽,放心吧,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我這人向來都是說話算話的,我既然說了不會殺你,那我肯定就會放過你的。”
“謝謝楊先生,謝謝您!”
金鐘漢心裏大喜過望,要不是他現在動不了,他都想立刻轉身掉頭就跑了。
“但是。”
楊東浩話鋒一轉,停了下來。
金鐘漢的心,瞬間墮入谷底,狂喜的心情,變的一片冰涼!
凡事就怕但是!
“爲了防止你亂說出去。”
楊東浩眼眸裏閃過一道精芒,平靜的說道:“我還是要做一些措施的。”
“楊先生……”
金鐘漢的話還沒說完,楊東浩凌空一指,他喉間瞬時一麻,再也說不出話來。
手指輕輕一彈,金鐘漢覺得指尖微微一疼,只見楊東浩伸手虛抓了一下,一滴血珠,飛快的向他飛去。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金鐘漢瞪圓了眼睛,終生難忘!
那滴血珠在距離楊東浩還有一米遠的空,彷彿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托住了。
懸浮在空不動。
楊東浩單手在空飛快的虛劃了起來。
他的指尖閃爍着淡淡的白芒,手指經過的地方,在空竟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白線!
這一幕奇景,讓金鐘漢看的心神激盪,一時間竟然都忘記了恐懼!
楊東浩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個讓金鐘漢看的眼花繚亂,渾然不懂什麼意思的怪異複雜圖案,出現在了半空。
這幅圖案,閃爍着淡淡的白光,即便是強烈的陽光,都沒有壓過這圖案的光芒。
如果有道教的人在這裏。
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楊東浩在半空描繪出來的這個繁複至極的圖案,其實就是一個符籙!
“叱!”
楊東浩輕輕一喝,手指輕彈,這個高約半米的符籙圖案,猛然間急劇縮小,將漂浮在半空的血滴籠罩在其。
最終。
符籙圖案完全沒入到血滴。
血滴隨之閃閃發亮!
楊東浩手指再度一彈!
血滴急速向金鐘漢飛來。
猛然印在他的眉心間!
旋即消失不見了。
下一瞬間,金鐘漢心裏浮現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面對眼前的楊東浩,金鐘漢忽然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這種恐懼的根源,是來自於骨子裏,發自靈魂深處。
楊東浩慢慢走到金鐘漢身旁,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金鐘漢身體猛然一震,後退了一步,對楊東浩雙膝跪倒在地,低下頭,恭聲說道:“主人,您好。”
“你叫我東哥就行了。”
楊東浩眉頭微微一挑,表面上雖然看似平靜,心裏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剛纔他對金鐘漢施展的玄門法術,名爲“血咒”。
有點類似於數百年前,苗疆地區的下蠱一樣。
不同的是。
被下了蠱的人,還可以有方法解救。
而被下了“血咒”的人,哪怕是施咒者身亡了,但“血咒”依然存在,而且,了“血咒”的人,有可能因爲施咒者身亡而自殺!
“血咒”和“血脈壓制”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當年楊東浩的師父曾經告誡過他,“血咒”這個玄門法術,不到迫不得已時,千萬別用!
當然,如果有人威脅到了自身安全時,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之所以對金鐘漢下“血咒”,楊東浩其實在從武林盛會離開時,心裏就已經想好了。
他並不擔心金鐘漢報復自己。
他是擔心會報復身旁的人。
畢竟,有句話說的很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棒子國的人,無恥下流也是出了名的,這些年來,在國際上屢屢爭搶華夏國的化遺產。
國家都可以這樣,更別提具體到個人了。
“是,東哥!”
金鐘漢聽到楊東浩的話,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
“好了,你起來吧。”
楊東浩揮了揮手。
金鐘漢立即站起來,雙手緊貼褲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沒有想到這‘血咒’竟然這麼厲害,居然會讓一個人恐懼到這樣的地步,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血脈壓制同樣也是如此,這是一種發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楊東浩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金大師……嗯,算了,我叫你老金吧!老金,我們回去吧。”
“是,東哥。”
金鐘漢點頭,旋即,他恭聲說道:“我們回哪?”
“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啊。”
楊東浩有些無語,隨口說道:“怎麼,難不成,你要跟着我?”
“是的東哥。”
金鐘漢恭恭敬敬的說道:“我想跟隨您左右侍奉您!”
楊東浩一怔,盯着金鐘漢仔細看了一眼,明白了他心裏在想什麼了,淡聲說道:“不用了,你還回你的棒子國,做你的國師就行了,放心吧,只要你不起什麼亂七糟的心思,你是不會有事兒的。”
金鐘漢身體微微一震,自從“血咒”進入他體內後,他心裏對於楊東浩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種恐懼驅使着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稱呼楊東浩爲主人。
而他心裏更是清楚明白,只要楊東浩隨便一個念頭,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金鐘漢纔不敢遠離楊東浩,要追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