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處長和馮彪兩人登時驚呆了,難以置信的說道:“約翰先生,您說什麼?有人打您?”
“沒錯,就是他。”
約翰指着病房裏面的楊東浩,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就說,這件事情怎麼辦吧!”
“歐陽院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趙處長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怒視着歐陽華,在心裏簡直將歐陽華的祖宗十代都罵了一個遍!
這是要搞什麼飛機?因爲阿爾菲德的腿,就已經將衆人弄的焦頭爛額了,誰不知道約翰是個無比難纏的人?你歐陽華居然還讓醫院裏的醫生,將約翰給打了?
“趙處長,事情是這樣的……”
歐陽華連忙快速的將事情解釋了一遍,“……約翰先生當時有些情緒激動,小楊他也是年輕氣盛,所以就動了手……”
“年輕氣盛?”
趙處長皺起眉頭,目光看向楊東浩,板着臉訓斥說道:“小楊,約翰先生是外商,來到我們這裏,是幫助我們脫貧致富來的,你居然因爲一時衝動就對約翰先生動手,這合適嗎?”
他說完後,就停了下來,等待着楊東浩的解釋。
其實趙處長的心裏,已經有了結果——不論楊東浩怎麼解釋,不論楊東浩說什麼,結局都是隻有一個,那就是開除了這小子!
對於這種事情,趙處長做起來早就是駕輕就熟了,腹稿都不用打,“這個事情非常嚴重惡劣,已經影響到了我們廣市的聲譽,小楊,雖然你道歉認錯的態度很好,但沒有辦法啊……”
他現在只等着楊東浩開口認錯道歉了。
殊不知,現在楊東浩心裏正在考慮龍彪剛纔說的妖屍王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小楊?”
等了幾秒鐘後,看見楊東浩依然沒有任何反應,趙處長的臉色越發難看了,用力咳嗽了一聲,略微提高嗓門,目光也變的嚴厲起來,
“哦?”
楊東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這頓時將趙處長氣了個夠嗆,他現在豈能看不出來,剛纔楊東浩分明就是在走神,根本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這種被楊東浩無視的態度,深深激怒了他。
趙處長寒着臉,怒視着楊東浩,“你爲什麼要動手打約翰先生?”
“因爲我想打他。”
楊東浩淡淡的說道。
“……”
趙處長瞠目結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就連歐陽華,程醫生等人也沒有想到,楊東浩居然能夠將打人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趙處長,聽見了沒有?”
約翰勃然大怒,氣急敗壞的指着楊東浩,對趙處長嚷嚷說道:“聽聽他說的話,看看他的態度……”
蹬蹬瞪。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一個護士快步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對歐陽華說道:“歐陽院長,何院長他們請您立刻到手術室走一趟,還有約翰先生……”她看向約翰。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歐陽華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他心裏其實很清楚,何院長肯定是要截肢了。
再拖下去,恐怕就有可能導致其他併發症發生,要了阿爾菲德的命了!
護士直截了當的說道:“阿爾菲德先生的情況很糟糕,必須要馬上截肢,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什麼?”
馮彪和趙處長兩人登時一驚,旋即,馮彪的心,沉到了谷底,拖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辦法保住,還是要截肢嗎?
“不能截!”
約翰立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尖的貓一樣,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對趙處長嚷嚷說道:“讓這個醫生去給阿爾菲德先生治病去!他有辦法,能夠保住阿爾菲德先生的腿。”
其實在這一次,又進入手術室之前,不論是約翰還是阿爾菲德,他們兩人俱都心裏已經知道——腿是沒辦法保住了。
這一個月來,僅僅是腿部的小手術,阿爾菲德就接連又做了三次,情況一次比一次糟糕。
病情在不斷快速惡化。
得知馬上就要截肢了,約翰也顧不上讓楊東浩賠禮道歉的事情了,先把阿爾菲德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趙處長和馮彪兩人驚呆了,異口同聲說道:“他能治好?”他們倆人是不太相信的,因爲即便是保守性治療,他們也沒有放棄,這段時間因爲阿爾菲德的腿,廣市許多醫院的外科醫生,都不知道會診多少次了!
“他肯定能治好。”
約翰十分肯定的說着,指了指病房裏面的孔凡林,大聲說道:“馮局,趙處長,你們還記得那個人嗎?這個人是雙腿粉碎性骨折,比阿爾菲德先生的傷勢還要重許多,那天就是這個醫生,給他進行了治療,我剛纔看見他都能拄着柺杖下地走路了!”
“什麼?”
馮彪和趙處長兩人驚碎了一地下巴,連忙向孔凡林看去。
“沒錯,就是他。”
馮彪仔細看了孔凡林一眼,想起來了,目光落到他的雙腿上,“你現在真能下地走路了?”
孔凡林點了點頭,他從病牀上下來,拄着雙柺,站在地上。
“嘶……”
趙處長倒吸了一口涼氣,又驚又喜的楊東浩說道:“他的腿,真是你治好的?”
還沒等楊東浩開口說話,孔凡林就在旁邊感激不已的說道:“沒錯,我的腿就是楊醫生給我治好的,要不是……”
趙處長可沒心思聽他的廢話,揮了揮手,眉開眼笑的對楊東浩說道:“你有這種本事,你竟然之前不說?”
的確,在趙處長看來,如果楊東浩之前站出來,給阿爾菲德治療的話,那麼現在阿爾菲德的腿估計早就和孔凡林一樣,也好的差不多了。
哪裏還會讓趙處長每天因爲阿爾菲德的腿,而擔心不已呢?
“歐陽院長。”
護士看見他們幾人在這裏說個不停,心裏有些着急,催促的對歐陽華說道:“何院長還在手術室裏等您和約翰先生過去簽字呢,要不然截肢手術沒辦法進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