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總萬萬想不到,楊東浩這麼年輕,竟然他的職稱頭銜還要比韓老師要高。
廖總頓時肅然起敬。
“東哥,你什麼時候成教授了?”
伊馨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
“什麼教授不教授的,那都是虛名而已。”
楊東浩擺了擺手。
“嘖嘖嘖,楊教授真是謙虛啊。”
韓老師在旁邊笑着,話語之充滿了譏諷:“虛名而已,嗯,這話我覺得說的沒錯,不過就是在國外講了一堂課而已,就能獲得個教授頭銜,我估計,國外的教授頭銜肯定是不值錢的,如果楊教授真這麼謙虛,我覺得你應該和學校去說清楚,把這個教授職稱推掉了纔對。”
雖然唐院長之前和他解釋授予楊東浩副教授職稱的原因,但韓老師依然耿耿於懷,忿忿不平。
沒辦法。
在韓老師看來,楊東浩這個教授職稱得到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他兢兢業業教書幾十年,爲了評個副教授,差點兒都把腿跑斷了,每年付出偌大的努力,但一直就是被卡着過不去。
但楊東浩這傢伙。
出國學習也有他的份,評選教授也有他的份,更可氣的是,像是伊馨這種級別的美女,還和他十分親暱。
他媽的。
憑什麼這世界上所有好事都歸他?
“韓老師。”
楊東浩聽到韓老師在這裏冷嘲熱諷,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於我被評爲副教授很不服氣,但這是學校的決定,又不是我主動要的,我們無冤無仇,你一直冷嘲熱諷的,也沒什麼意思吧?”
之前聽李凱說,韓老師家裏的條件情況可能不怎麼好,楊東浩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裏還是多少同情他一些的。
這也是爲什麼在學校門口,見到韓老師時,楊東浩主動和他打招呼的原因。
然而現在看來。
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被評爲副教授這件事情,楊東浩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當他知道的時候,通知早就已經貼在學校的公告牌上了。
就算韓老師不服氣,心裏不舒服,那也沒必要對他冷嘲熱諷的啊。
“不服氣?”
韓老師呵呵一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哼了一聲,說道:“我有什麼不服氣的?楊教授你可真是想多了,下次如果這出國學習的機會也能輪到我身上的話,我估計也能去國外混個教授噹噹!”
“可以啊。”
楊東浩淡淡的說道:“沒人攔着你,有本事儘管去就好了。”
“哼。”
韓老師撇了撇嘴。
“韓老師,楊教授,兩位都消消氣,消消氣啊。”
廖總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在旁邊乾笑着打圓場,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從韓老師這忿忿不平的語氣,廖總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乾咳了一聲說道:“大家都是同事嘛,對不對?沒必要,沒必要啊。”
“廖總,你們坐着,我和東哥去那邊坐着了。”
伊馨看了看韓老師,對廖總客氣的說着。
“好。”
廖總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韓老師眼睛一轉,突然間冷不丁的開口說道:“廖總,您女兒的情況,我也沒診斷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俗話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恰好遇到楊教授了,不如順便請楊教授幫忙看看,我想,楊教授肯定會有辦法的!”
這傢伙使了個壞心眼,故意含含糊糊說廖苗苗是生病了,想要給楊東浩一個“先入爲主”的印象。
可千萬別小看這印象。
因爲病人求醫問診時,不論是醫還是西醫,都會詢問病人有什麼病症,比如醫的望聞問切四診法,問字就被排在了第三的位置,首先是要觀其氣色、聞其體味、問其病症,完成這三個過程後,醫生也就對於病人的病情,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最後一步診脈,則是對於前三步的一個最終“覈定”,就如同西醫覺得病人可能是得了某種病,但由於沒有任何證據,所以要給病人開一些化驗單,比如驗血、驗尿之類的,拿到化驗數據以後,再綜合病人的敘述,從而判斷出病人的病症是什麼。
而醫的診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有異曲同工之處,不同的是,醫是憑藉病人的脈象來進行驗證,而西醫是通過醫療設備儀器完成的這個過程。
在韓老師看來,楊東浩純屬就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人而已,哪怕退一步來說,就算是楊東浩真有點本事,但他年紀輕輕,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醫可是一個非常需要經驗的職業!
而這經驗可是通過時間積累出來的!
楊東浩他懂個屁!
“咳咳……伊總,您看?”
廖總聽到韓老師的話,微微一怔,旋即目光看向了伊馨,其實他剛纔聽到楊教授這三個字時,心裏也曾經想過要不要請楊東浩幫忙看看?
但由於韓老師在這裏,再加上他和楊東浩也是第一次見面,貿然開口,廖總並不覺得楊東浩會答應。
眼下即便是順着韓老師的話說出來,廖總也很聰明的並沒有直接詢問楊東浩,因爲他知道,一旦楊東浩拒絕的話,那其實就沒什麼迴旋餘地了,而如果請伊馨幫忙的話,那把握自然就要大許多了。
伊馨有些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她和廖總在生意上經常有往來合作,只好看向楊東浩,輕聲說道:“東哥,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是啊楊教授。”
韓老師在旁邊趁熱打鐵,陰陽怪氣的說道:“廖總的女兒這麼可愛,你就幫幫忙唄,我反正是看不出來廖總的女兒得什麼病了,你可是大教授啊,應該肯定能看出來吧?”
“韓老師,難怪你工作幾十年都只是個講師而已。”
看這傢伙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楊東浩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了,直截了當的說道:“連這麼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我看你這幾十年的書,真的白教了。”
說着,他轉過頭對廖總說道:“廖總,你女兒並沒有病,歧伯曰:‘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你女兒頭髮烏黑髮亮,很明顯,是早熟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