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
崑崙派的肖高兩人,也是滿頭大汗,用盡了全力!
雖然船上的修行者衆多,但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煉氣境五層境界的實力而已,如果不是有肖高二人在船上,這些人連身體都站不穩。
船隻在海面上不斷來回打轉,眼看着距離前方的“仙山”,就差上千米的距離了,但折騰了半天,非但沒有靠近,反而倒是有越來越遠的跡象了。
“……一羣廢物!”
高真人在暴雨大聲咆哮着:“給我開船啊!”
“高真人,船隻馬達動力已經到達極限了!”
一個門派的掌教,兢兢戰戰的解釋說道:“實在是難以挪動分毫啊。”
“混蛋!”
高真人聞言跳腳怒罵道:“告訴那些水手,讓他們給我往前開,要不然,通通都得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微微抖動的船身,突然間變的安靜下來。
一股海浪撲來,船隻被快速推動着向遠處飄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真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沒有油了!”
一個修行者從駕駛艙裏鑽出來,跌跌撞撞的來到肖真人面前,“這船沒有油了!”
之前天氣異變時,肖高兩人就第一時間察覺到一直漂浮在海面上的“仙山”,開始快速吞噬起周圍的天地元氣。
相比起國內各大修行門派而言,數百年來一直隱匿不出的崑崙派,他們的傳承,從建立第一天起,一直到今天,都十分完整,沒有絲毫的丟失,這也是爲什麼崑崙派的人,修爲要遠遠超出國內各大門派的重要原因!
同時。
有許多修行界的祕密,崑崙派也十分清楚,比如這被普通人認爲的“海市蜃樓”,肖高二人知道,這實際上是遺蹟現世,開啓的時間,沒有到達罷了。
當達到陰曆十五,月圓之夜的時候,遺蹟纔會真正的開啓!
而現在,距離天黑也不過只剩下幾個小時的時間了,這天氣突然異變,就是這遺蹟開啓的預兆!
他們必須要搶在第一時間進入。
倒也並非是崑崙派害怕擔心其他門派會進入搶東西。
而是真正的原因在於。
像是這種突兀出現的遺蹟,它們一旦開啓之後,往往只會存在數個小時,甚至十幾分鐘不到的時間!
這纔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能在開啓的第一時間進入,那麼很有可能會錯失掉這個大機緣!
“爲什麼沒有油了?”
高真人滿眼怒火,瞪着這個修行者。
這修行者被他一個眼神,差點兒被嚇癱了,連聲說道:“高真人,我也不知道啊。”
高真人心頭怒火大起,身體一晃,瞬間出現在這修行者身旁,一巴掌將他抽的高高飛起,落入海,旋即,緊接着,他身體一閃,從甲板上來到駕駛艙裏。
“誰是船長?”
看見駕駛艙裏,面色驚恐的船員們,高真人沉着臉,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
“我……我是……”
一個四十多歲的年人,哆哆嗦嗦的說着。
這傢伙可算是倒了大黴,今天剛從海上靠岸,還沒有來得及卸貨,就被一羣“古怪的人”劫持了,逼迫他把船開出來。
船長當時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出海,那幾乎就是和“餵魚”是同義詞!
然而。
當船長看見高真人身後揹着那兩把劍,突然自己飛出來,將角落那個偷偷摸摸,正打算打電話報警的船員,直接當場分屍之後,船長和一衆船員,立刻就毫不猶豫的答應出海了。
“爲什麼沒有油了?”
高真人眼眸裏閃動着殺機。
“我……我們纔剛出海回來靠岸,還沒有來得及補充啊……”
船長哆哆嗦嗦的說着。
“混蛋!”
高真人瞬間怒火上頭,心念一動,背上的兩把寶劍瞬間沖天而起,向船員們飛去。
一時間,劍光閃爍,鮮血狂涌。
這些普通人在高真人面前,別說還手之力了,就連躲閃都來不及,就一個個身首異處了!
船艙裏到處都是泊泊鮮血!
唰的一聲。
兩把寶劍入鞘。
高真人心裏的怒火,這才消減了幾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轉身就走了。
“怎麼回事兒?”
回到甲板上後,肖真人詢問着他。
“一羣蠢貨!”
高真人狠狠的罵了一句,簡單扼要的解釋了一下。
失去動力的船隻,在海上徹底失控,被海浪來回不斷推着,上下起伏不定,在海面上不斷來回打轉。
“這下麻煩了。”
肖真人眯起眼睛,他絲毫不關心那些人被高真人都殺了,他現在只關心,該怎麼辦?
看着越來越遠的“仙山”,在暴雨之越來越清晰的情景,高真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馭氣飛過去吧!”
肖真人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緊緊抓住甲板,身體跟隨着船隻來回搖晃的衆多修行者,嘴脣輕輕動了一下,用聚音成線的玄門法術說道:“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我還打算讓這些人先去打頭陣呢。”
加上常風。
崑崙派這一次只來了五個人。
包括常風在內的三名弟子,他們只是煉氣境境界的修爲而已。
雖然肖真人和高真人俱都是達到了陰陽境一層境界的實力,但是,這遺蹟裏面,會不會有什麼兇險,誰也不敢肯定!
正因爲這樣,他們纔會在出海時,將國內各大門派的掌教,全部都帶到船上來,美其名曰爲——人人都可以獲得這場大機緣。
當然。
有一些人,是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話。
“有危險的話,你我二人也足夠應付了。”
高真人眯起眼睛說道:“不能就這樣空手回去!”
看着數米高的巨浪,接連不斷的翻滾拍打着,肖真人沉吟了一下,“再等一會兒,到遺蹟開啓之後,如果還沒辦法靠近,那我們倆人就單獨過去。”
“……東哥。”
另一邊,陸家軒一邊喫力的抓着方向舵,一邊對楊東浩說道:“風似乎小了一點。”
“沒錯。”
楊東浩的感覺,比陸家軒要靈敏許多,他現在只是在儘量維持着船隻的平衡,饒是如此,也有些費力,幸虧這船隻較小,如果是再大一些的船隻,楊東浩恐怕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先想辦法慢慢靠近,等天黑了以後,說不定天氣會有所轉變。”
楊東浩叮囑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