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擦拭着眼淚,對楊東浩誠懇的說道:“我……我們還是相信醫生的話,在這裏繼續治療吧。”
楊東浩也沒覺得意外,畢竟,這種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的。
“阿姨您放心。”
王林在旁邊說道:“丁向東是幫我們出任務時受的傷,醫療費這些的,我會向局裏申請的……”
交待了幾句後,王林對楊東浩說道:“楊老師,咱們先走吧?我送您回去。”
楊東浩嗯了一聲,正打算走時,丁向東的女兒,這個叫做丁柔的小女孩,突然間低聲說了一句:“叔叔,你……你口袋裏裝了什麼東西啊?”
“什麼?”
王林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丁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了指楊東浩。
“我口袋裏面?”
楊東浩驚訝的看着她。
丁柔點頭,眼眸裏面充滿了好奇。
“你幹什麼啊?”
丁母楞了一下,擦拭着眼淚,訓斥着她說道:“叔叔口袋裏面有什麼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我就是好奇而已奶奶。”
丁柔小聲的解釋說着。
“沒事兒的楊醫生。”
丁母也不理她,轉過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楊東浩解釋說道:“她可能是之前看見你的手機了吧!這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了。”
“奶奶,不是手機。”
丁柔連忙說着,眼巴巴的看着楊東浩。
楊東浩心裏一動,將那塊竹簡拿了出來,雖然他一直都沒有參透這塊竹簡的祕密,但這東西肯定不會是一件凡品!
所以他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着的。
“你是說這個?”
楊東浩將竹簡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雙眸緊緊盯着她。
丁柔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目不轉睛盯着他手的竹簡,也沒有回答。
“你這孩子,楊醫生問你話呢。”
丁母見狀有些生氣。
“難道……”
楊東浩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他開始仔細認真觀察起了丁柔,她纔不過七歲左右而已,但一頭頭髮卻是已經烏黑髮亮了,這證明她的腎氣遠比同齡人要足許多!
黃帝內經有云,女子七歲,齒更髮長!
女孩子在七歲時,跟男孩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於,女孩子的發育是從換牙開始的,所以在過去有句話叫做——黃毛丫頭!
從仙山遺蹟,獲得的這塊竹簡,它上面蘊含着一種強大的氣息,再加上那兩具都修煉到金骨的高手,都在爭奪這塊竹簡,各種細節都足以證明,這塊竹簡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法器。
楊東浩在這段時間,也嘗試過用靈氣來催動它,但卻是一無所獲。
最重要的是。
普通人是根本感受不到這塊竹簡上的強大氣息。
就比如旁邊的王林和警員小李等人,他們只是覺得這是一塊普通的竹簡罷了。
然而這丁柔,竟然能夠感受到它。
這讓楊東浩想到了一種人——巫!
巫的第感是非常強的,否則的話,巫也不能夠做到感應天地變化,跟鬼神進行交流!
“叔叔,能把它給我看看嗎?”
丁柔對於奶奶的話置若罔聞,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的眼眸一直在死死盯着楊東浩手裏的竹簡,臉上更是露出一片渴望之色。
丁母見狀更加生氣了,用力拉了她一把,正要訓斥她時,楊東浩神色認真嚴肅的說道:“阿姨,您別管她。”說着,他將手裏的竹簡,遞給了丁柔,“喏,你拿着看吧。”
“阿姨,沒事兒的。”
王林也注意到了有些異常,他輕聲對丁母說道:“咱們先別說話。”
丁柔毫不猶豫的伸手,將竹簡接了過來。
一瞬間。
楊東浩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他清晰的感覺到,竹簡裏那股強大的氣息,竟然開始流動起來了!
丁柔的眼眸,變的亮了起來,她癡迷的輕輕撫摸着竹簡,呆滯了幾分鐘後,擡起頭來,突然臉色大變,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手裏的竹簡掉在了地上,她轉身緊緊抱着丁母,小臉一陣煞白,渾身顫抖不止,彷彿像是剛纔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嚇死我了!”
丁母也被嚇的一哆嗦,擡起頭來,看見什麼都沒有,頓時氣急敗壞的拍打了一下丁柔,“你這孩子想要幹什麼?”
楊東浩從地上撿起竹簡,看着驚恐不已的丁柔,他轉身看了看,身後是走廊,空無一物。
“這裏是醫院,你們幹什麼呢?安靜點!”
一個護士從旁邊走過來,沒好氣的瞪了衆人一眼。
“不好意思。”
警員小李連忙道歉,隨口找了個理由:“剛纔有些意外。”
“你們要是吵架的話,就到外面吵去,聽見了嗎?”
護士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幾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王林看了看楊東浩,目光落在他手的竹簡上,心裏思忖着:“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朋友,你是叫丁柔是吧?”
楊東浩蹲下來,將手放在丁柔的肩膀上,不動聲色的向她體內輸入一絲靈氣,安慰她說道:“別害怕,不是還有我們在這裏嗎?”
丁柔也不吭聲,但身體卻是逐漸平靜下來,她緊緊抱着丁母的腿,不敢回頭看。
“這孩子,就是太膽小了,沒見過世面。”
丁母有些尷尬的解釋說道。
楊東浩對她笑了笑,將手收回來後,輕聲對丁柔說道:“丁柔,你再轉過頭來看看?沒事兒的,什麼都沒有,你別害怕。”
“是啊,我們保證,什麼都沒有。”
王林心裏一動,在旁邊附和着楊東浩的話:“如果有壞人,你也別害怕,我們專門抓壞人。”
這句話,彷彿給了丁柔一絲勇氣,她遲疑着,慢慢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楊東浩的身後。
這下子。
楊東浩可以十分確定,她的目光在看向走廊盡頭。
丁柔的小臉上,明顯露出放鬆的神色。
“你告訴叔叔,你剛纔看見了什麼?”
楊東浩笑吟吟的問着:“叔叔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看見的東西是一樣的?”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只不過是用這樣的方法來安慰丁柔一樣。
丁柔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脫口說道:“叔叔,剛纔那裏有好幾個人,渾身血淋淋的,你也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