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巴爾扎利先生,將您爺爺安葬在這裏,我相信,您的事業肯定會一飛沖天的!”
“是嗎?”
巴爾扎利臉上露出笑容,點燃一根香菸,抽了一口,謙遜的說道:“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現在是鷹國男爵,擁有數百億的資產……主要是我爺爺他老人家生前就一直唸叨着,將來要葉落歸根,實際上吧,他老人家二十多歲就到鷹國了,我們家裏早就已經沒有華夏血統了。”
“嗯,巴爾扎利先生,您說的沒錯。”
龍道長說道:“您已經是高貴的貴族了,跟華夏這邊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說着,他話鋒一轉,跺了跺腳下,指着不遠處那所破破爛爛的學校,“根據我的觀察,那所學校所在的位置就是這蛟龍潛伏風水局的穴位所在。”
巴爾扎利看了看那學校:“你確定嗎?”
“巴爾扎利先生,我就這麼說吧。”
龍道長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您也覺得這學校破破爛爛,年久失修吧?如果它不是在這風水局的穴位,您覺得這房子還能會像現在這樣嗎?早就塌了!之所以它能一直維持不塌陷,就是因爲這穴位的能量在支撐着它……”
“巴爾扎利先生,您的車就是好,速度又快又穩。”
王主任等人開着皮卡車過來,下車後連忙和巴爾扎利打着招呼,刻意恭維着,這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財神爺啊,要知道,張桂萍因爲這學校的事情,這些年來,前前後後往縣裏跑了不下一百次了!
但是沒辦法。
大興縣是有名的窮困縣,到處都缺錢,誰都沒有錢。
王主任等人並非不是不想給這小洪村撥款修建學校,而是真的沒有錢,所以每次張桂萍去了縣城後,王主任是能躲就躲。
“嗯。”
巴爾扎利對王主任等人點了點頭,繼續和龍道長討論研究着:“龍道長,那您仔細看看,這墓該如何修呢?”
“咱們過去看看。”
龍道長一馬當先向學校走去。
張桂萍和葛村長氣喘吁吁的跑來。
“巴爾扎利先生,這位就是張校長,這位是葛村長……”
王主任亦步亦趨的跟在巴爾扎利身旁,笑吟吟的給他介紹着張桂萍等人。
巴爾扎利?
張桂萍和葛村長兩人聽的有些發懵,沒錯,這巴爾扎利的五官,的確是和歐洲人十分相似,但同時,他也有幾分華夏人的相貌特徵,這一口華夏普通話說的十分流暢,如果不是聽名字,張桂萍真沒覺得,這巴爾扎利會是外商!
應該是個假洋鬼子!
葛村長心裏立即就有了判斷,當然,管他是真洋鬼子還是假洋鬼子,總之,人家是來修建學校的,這附近十里村的,只有這小洪村有這麼一所學校,平時到了颳風下雨的惡劣天氣時,葛村長的心一直都是懸着的,生怕出什麼事情。
“巴爾扎利先生您好!”
“……你是誰?”
巴爾扎利正在和龍道長說話,被葛村長打斷了,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樣子。
葛村長瞬間有些尷尬。
“巴爾扎利先生,這位是葛村長。”
王主任見狀心裏暗罵了一句,剛纔不是給你介紹過了嗎,假裝沒聽見啊!
“哦。”
巴爾扎利上下打量了葛村長一眼,對他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微微揚了揚下巴,算是打過招呼了,轉過頭繼續和龍道長探討着修墓的事情。
葛村長悻悻的收回手,往旁邊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葛村長,您別生氣。”
張桂萍連忙湊過來,低聲和他說道:“人家現在正忙的呢,估計顧不上和我們說話。”
葛村長看了看她,心裏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沒事兒的張校長,孰輕孰重,我知道。”
跟着巴爾扎利和龍道長兩人身後,圍着學校轉悠了一圈,從他們聊天,張桂萍、葛村長等人也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這假洋鬼子是打算在這裏給他爺爺修墓!
“……葛村長。”
趙大姐悄悄將葛村長拉到一旁,低聲說道:“人家根本就不是來捐贈學校的,而是想要在這裏修墓!”
“修就修。”
葛村長眼睛一瞪,訓斥說道:“你沒聽清楚嗎?他們的意思是,把學校移到旁邊,在現有的基礎上修墓,這樣的話,他們還不得給咱們重新蓋個學校嗎?”
“但我總覺得,這樣是交換了。”
趙大姐嘟囔的說道:“之前不是說捐贈嗎?這不是一碼事吧!”
“管他兩碼事兒還是一碼事兒。”
葛村長訓斥說道:“要不然,這片地給你,你給我重新去蓋個學校?”
趙大姐頓時不說話了。
其實之前聽張桂萍說了這件事情後,葛村長這兩天,心裏就一直在琢磨着,這所謂的外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這大興縣周邊貧困的村子有許多。
憑什麼小洪村就能得到外商的青睞照顧?
這其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剛纔聽到巴爾扎利是打算佔用學校這片地方修墓,然後再給重新修建一所學校,當作是補償,葛村長心裏的疑問,立刻就有了答案。
這纔對嘛!
“……李村長,是吧?”
巴爾扎利聽完龍道長的規劃後,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葛村長。
“我姓葛。”
葛村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嗯,葛村長。”
巴爾扎利絲毫沒有因爲喊錯名字難爲情,在他看來,他這種高貴的貴族,跟葛村長這種泥腿子說話,就已經是葛村長祖上冒青煙了,不記得葛村長到底姓什麼,這也很正常,他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我打算在這裏給我爺爺修建一座墓,想要用你們學校這塊地,當然,作爲補償,我會給你們重新修建一所小學的,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