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勃然大怒,這簡直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當着自己的面,兩人就大打出手,不僅如此,將他們倆人拉開以後,居然還敢接着動手?
趙科對吳老師的話充耳不聞,向張浩就撲了過來。
兩人再度扭打在了一起。
張浩從小在農村裏長大,農忙時,他也算是半個勞動力,論力氣,比趙科要大許多。
兩人這種“近身肉搏”,趙科壓根兒就佔不到什麼便宜,被張浩按在地上,打的嗷嗷亂叫。
吳老師將他們兩人分開,氣的臉色鐵青,雷霆大怒,“叫你們兩人家長來!”
“……最近我們市場部正在做地推工作……”
京市。
龍人大廈頂樓的會議室裏。
一羣西裝革履的人,正圍着會議桌在開會。
突然。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一個美女祕書快步走了進來。
坐在主位上的趙方毅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顯得有幾分不悅,自己剛纔明明在開會之前就已經吩咐過祕書了,沒有特殊情況,不準進來打擾自己。
“怎麼了?”
趙方毅淡淡的說道。
“董事長。”
美女祕書快步走到他身旁,臉色緊張的說道:“少爺出事兒了,他和同學打架了,據說被打的都流血了。”
“什麼?”
趙方毅頓時一驚,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勃然大怒:“受傷嚴重嗎?”
“董事長,我不知道啊。”
美女祕書見他震怒的模樣,連忙解釋說道:“是保姆阿姨打來的電話,她都快要嚇死了,說話的時候顛三倒四的。”
“他們現在在哪?”
趙方毅急促的說道。
“在學校的老師辦公室裏。”
美女祕書回答說道。
“散會。”
趙方毅一揮手,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
趙科的母親,當年因爲生趙科時難產而死,所以在趙方毅的心裏,對於趙科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
他將兒子視爲是妻子性命的延續。
平時哪怕就算是工作再忙,趙方毅也肯定會陪兒子待一會兒。
但他也知道,每天陪伴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其實也根本彌補不了什麼。
有句話叫做虎父犬子。
趙方毅是白手起家,經過幾十年的打拼,纔將生意一點一點做大,有了今天的輝煌進出口國際貿易集團,身家百億之多。
在趙科的教育上,趙方毅很是重視。
他不想讓趙科從小就在嬌生慣養之長大,所以並沒有給趙科安排太好的學校,就是擔心去了那樣的貴族私立學校以後,會讓趙科跟同學比炫富,比拼爹。
跟那些平庸的父母們想法不同。
趙方毅在趙科的教育上,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因爲他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所以趙方毅知道,雖然在學校裏的學習很重要,但是,在社會上的學習更加重要!
有些東西,是在學校學不到的。
“開快點!”
坐在賓利轎車裏,趙方毅一個勁兒的催促着司機,“去學校。”他拿出來手機,撥通了保姆的電話,待電話接通以後,他沉聲說道:“張阿姨,趙科他的傷勢怎麼樣?重不重?”
電話那邊的張阿姨語無倫次的說着。
“好的,我幾分鐘後就到。”
趙方毅頓了頓,原本想問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但轉念一想,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乾脆就直接掛了電話,打算到了以後再詢問。
與此同時。
張林也接到了吳老師打來的電話。
“……對不起吳老師,我這就馬上去學校收拾這個臭小子!”
“張先生。”
吳老師聽到張林的話,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梗着脖子,站在牆邊的張浩,淡淡的說道:“你先別說這樣的氣話了,先來一趟辦公室,好吧?”
“好,我馬上去。”
張林掛掉電話,匆匆忙忙對身旁的同事說道:“對不起啊,孩子在學校裏面和同學打架了,我得先去一趟老師辦公室。”
“啊?打架了?那你趕緊去吧老張。”
後廚裏同事們,聽到張林的話,紛紛表示理解。
“老張,你去了以後,得和老師好好說一下。”
胖乎乎的後廚主管走過來,認真的對張林說道:“京市這邊學校,對於孩子們的打架,處罰極爲嚴格,弄不好,有可能會給孩子來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這麼嚴重?”
張林雖然不懂什麼是留校察看,但聽起來就感覺這個處分很嚴重的樣子。
“是啊。”
後廚主管點了點頭,說道:“你感覺去吧,多給老師說上幾句好話。”
“好的。”
張林應了一聲,出門以後,匆匆忙忙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學校門口,恰好這時,趙方毅的賓利轎車,也到了學校門口,兩人相互打了一個照面。
趙方毅是西裝革履,還打着領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張林身上的衣服,一股濃郁的油煙味,不僅如此,就連衣服也都是髒兮兮的。
兩人快步向吳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誰都沒有說話。
當他們兩人同時走進行政樓後,趙方毅看見張林似乎儼然跟自己的方向是一致的,眉頭微微一皺,仔細又看了他幾眼,試探的說道:“您也是來找吳老師的嗎?”
“啊?”
張林一愣,驚愕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是的,您也是?”
“是孩子打架的事情?”
趙方毅一邊走,一邊問道。
張林點了點頭,心裏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有些忐忑的說道:“您也是?”
趙方毅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大步走到吳老師辦公室門前,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門。
“請進。”
裏面傳來吳老師的聲音。
趙方毅和張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哎呀,趙總,您可總算是來了。”
張阿姨跟趙科兩人坐在椅子上,看見趙方毅推門而入,張阿姨瞬間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來,嚷嚷說道:“你快看看少爺他,滿頭滿臉的血,都要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