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開局程遠志 >第71章 曹操來了
    袁術不再糾結何進的問題,轉而說道:“賢弟,我今日來是有三事。”

    “這一嘛,冀州刺史王芬謀反事敗,陛下於今日下旨,召喚其入京述職。”

    “賢弟以爲如何?”

    “他必不會來,來則必死……不來也是死!”程遠志搖頭,想起這麼一檔子事。

    王芬是“八廚”之一,桓帝時受累於黨錮之禍,四處流亡。

    中平元年(184年),劉宏解禁黨錮後,王芬於冬月出任冀州刺史。

    到任後,王芬收納流民,安撫叛亂,治軍理政,很快使冀州安定下來。在任四年,民漸富饒,政績非凡。

    中平四年(187年),名士陳逸和術士襄楷到王芬府上做客,襄楷對兩人說:“近日來流星西墜,天狗食日,天象顯示不利於宦官,黃門宦官、十常侍等,這回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陳逸、王芬大喜,於是與許攸、周旌等人互謀,連接冀州當地豪傑,謀求廢掉靈帝,立合肥侯爲帝。

    他們把計劃告訴了曹操,希望曹操加入,但曹操立即寫信拒絕了王芬,撇清了關係。

    王芬在曹操處碰壁後,接着呼叫平原名士陶丘洪、華歆。陶丘洪正想赴行,被華歆勸住。

    此時箭已在弦,不得不發。

    在人手不足、謀劃不詳的情況下,王芬趁着漢靈帝北巡河間國舊宅的時候,上書言黑山賊攻劫郡縣,請求起兵護駕勤王,行假道滅虢之計。

    劉宏立即拒絕了這個建議,並敕命王芬罷兵。回京後又召他入京述職。

    於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袁術點頭:“賢弟所料不差,王芬已經自殺身亡了。

    “陛下現在誰也不見,獨自躲於深宮之中。”

    “賢弟,此時我等當如何自處?”

    程遠志沉吟不語。

    劉宏身體每況愈下,天下暗潮涌動,除了各地的叛亂,還有王芬試圖廢劉宏而擁立合肥侯、閻忠說服皇甫嵩自立等事件。

    雖都無果而終,卻對劉宏觸動很大。

    不出意外,這次閉宮之後,劉宏就會從西園享樂中徹底走出來,發奮圖強。

    但上天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見程遠志不答,袁術又說道:“這二嘛,曹操已於年後回到洛陽,昨日黃昏剛到城內,便直至袁紹府上,逗留半夜方回。”

    “這三嘛,南匈奴休屠各部造反了,現已殺了匈奴單于與西河郡刺史,禍亂幷州西部。朝廷已命丁原就地平叛。”

    曹操來了?!

    程遠志的眼神迅速明亮起來,這樣一個人傑,說不想見那是假的。

    避禍沛國老家四年後,想必此時的曹操,志向已經由大漢徵西將軍,變成了割據一方了吧。

    程遠志並沒有等太久。

    翌日上午,曹操就來了。

    他身高約六尺餘,長鬚,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行走間身姿果敢,頗有英武之氣。

    “沛國曹操,見過足下。”

    “常山袁射,久仰足下大名。”程遠志連忙拱手還禮。

    曹操這麼客氣是他沒想到的,論年紀,他比曹操小七歲、論資歷,自己是白身,曹操已有侯爵在身,歷盡世事。自己着實有些當不起足下這個尊稱。

    自春秋戰國之後,足下便是敬語,大致相當於“您”,不僅是臣下對君主,同輩之間也可以用"足下"來稱呼,無論是下對上,還是同輩相稱,"足下"都帶有足夠的敬意。

    兩人寒暄着,入了中堂,分賓主坐定。

    因此時兩人都無官職,不適合討論時政,程遠志就說道:“不知孟德兄居家四載,治何經典?”

    曹操連連擺手:“尋章摘句、引經據典,那是迂腐書呆子們的事情,與安邦治國毫無關係,操不做此類。”

    只一句話,曹操就將話題給拉回到時政時事上了。

    程遠志無奈,只好順着話題往下接:“孟德今日之志,莫非仍是大漢徵西將軍?”

    “然也!”

    見曹操一臉義正言辭,程遠志也不點破他,頜首道:“漢室頹廢,人人自危,足下之志令我敬佩。”

    這話接的太客氣,曹操一時沒有接話。

    大廳裏陷入短暫沉寂。

    少頃,他沉吟道:“我聽聞足下三戰烏桓,滅其青壯三十萬,果有此事?”

    三十萬?好傢伙,這誰傳出去的,吹牛皮不上稅啊。

    三次加起來,總共也就滅了十三萬烏桓人不到.....剩下都跑了呀。

    人家有馬,見勢不妙就溜,誰能攔住?

    程遠志打着哈哈道:“此乃以訛傳訛之言,最不可信,滅烏桓之事,皆爲上黨太守張揚之能,我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誒,足下休要過謙,不妨與操說一說,這八百破五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推辭不過,程遠志只好將第二次烏桓之戰詳細說出。

    期間添油加醋,去精添糟,將功勞推給烏塗那冒進,絕口不提自己事先建造水庫的謀劃,只說修水庫爲民灌溉之用,恰好碰到烏桓來攻,遂用之。

    曹操聽後,久久沉吟不語。

    他是掌過兵的人,自然能夠想像的出,八百新兵在野外面對五萬烏桓精騎是一種什麼形勢。

    別說取勝了,連一戰之力都沒有,逃跑更不可能!

    但結局卻是零傷亡,團滅了對方。

    呃,也不能說是零傷亡……還是死了七百多匹馬的。

    這仗…若果真是對面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袁家義子所爲,那就細思極恐了。

    雖然外人都說,三戰烏桓皆爲張揚之功,但曹操敏銳的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上黨太守張揚不識字,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五千兵馬一個月喫多少?恐怕他都不知道。

    一個不識字,也不識數的太守,打仗能有多厲害?

    良久,曹操回過神,又問道:“足下對當今大漢之勢怎麼看?”

    程遠志含笑搖頭:“孟德,我乃白身,怎敢妄議朝政。”

    朝政之事,曹操敢說,程遠志卻很謹慎。

    一來自己連孝廉都不是,二來兩人第一次見面,交淺言深是大忌。

    萬一前腳自己嘴禿嚕皮了,噹噹政者一頓猛噴猛評,第二天就被舉報了怎麼辦?

    不得不防啊。

    曹操爽朗一笑:“實不相瞞,操此次來京,乃是陛下所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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