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開局程遠志 >第95章 我得奉先如虎添翼
    董卓在軍營裏等得望眼欲穿。

    左等呂布不來,右等呂布還是沒來。

    眼看已經是九月深秋,天氣轉冷,他登時氣不打一處生,叫來李肅質問。

    李肅此刻心裏也沒底了,慌得不行。

    金銀珠寶他一分沒扣,全都送給呂布了,赤兔馬也給了,官位也已許諾。

    呂布言之鑿鑿說:三天之內,必獻上丁原狗頭,率軍來投。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

    “相國……您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來呀,拉出去砍了!老夫的赤兔馬啊……可心疼死老夫了!”

    “相國饒命啊……”李肅苦苦哀求。

    但是沒用,兩個雄壯的兵士闖將進來,架起他兩隻胳膊就往外拖拽。

    動作極其粗暴,一點前奏都沒有。

    “大人且慢!”

    李儒終於說話了。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過去。

    李肅大口大口喘着氣,被嚇得不輕。

    李儒不慌不忙說道:“小婿聽聞,半月前,雲夢狂士袁射曾往丁原軍營一趟,送其一個雄壯護衛,呂布半月未有音訊,或許與此有關……”

    “岳父大人,不若再等等?”

    董卓恍然,兇眼一瞪:“那就再等等!”

    “還不退下?”

    撿回一條命的李肅慌忙告退。

    回到營帳,他左思右想,覺得再待在董卓帳下,早晚沒命,便收拾行囊,連夜逃往幷州老家。

    他想好了,上黨郡兵強地險,百姓安居樂業,就去那裏隱姓埋名,避一避風頭。

    營帳裏,董卓來回踱着步,心急如焚。

    廢立之事拖了這麼久是他沒想到的,萬一朝廷反應過來,命他帶兵迴歸原籍或去幷州上任。

    那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往更嚴重處想,朝廷萬一要是直接玩硬的,集合各地兵力來幹他。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凡事都怕萬一啊……

    越想,董卓心情就越糟糕。

    另一邊。

    呂布比董卓更急……

    在決定反水之前,他雖然看丁原不順眼,卻也談不上厭惡。

    可自從決定反叛後,他就覺得丁原格外招人煩,覺得丁原哪哪都是錯!

    像極了不愛的情侶、反目的兄弟。

    不但覺得丁原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長得不帥,年紀一大把。

    還覺得丁原無恥,強行當他爹――雖說當初是他主動認丁原爲爹,可你丁原可以拒絕啊!

    你爲什麼不拒絕?

    呂布此時左右爲難,別說這會殺不了丁原,就算能殺得了,怕是也難逃弒父之名。

    當初收了李肅大禮後,他一時衝動說要提丁原人頭去見董卓。

    結果剛下定決心,那個該死的速該就來了,然後寸步不離丁原左右,拉屎都結伴去的,這讓他急切間難以下手。

    遙望着丁原的帥帳,呂布長長嘆了口氣,一籌莫展。

    這時,親衛端着酒肉上來,小聲道:“將軍……”

    呂布頹然坐下,拎起酒壺對着壺嘴灌了一大口。

    辛辣入喉,抑鬱未散,反而更添憂愁。

    呂布伸手夾了一筷子羊肉,大口咀嚼着,感覺有點夾生――嚼不太動。

    這樣的肉喫下去是會拉肚子的。

    他都中招過好幾次了……

    今天的伙食竟然如此糟糕?

    呂布眉頭一蹙,正要責問親衛,忽然眼神一凝,目光掠過盤子裏的肥羊肉,望向遠處……

    酒肉是軍候以上將領的特殊待遇。而普通士兵,只有在打了勝仗後纔會喫到一點點酒肉,平時只有油水,酒肉是肯定沒有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目光掠過羊肉,看見速該喫過飯食,弓着腰、捂着肚子、神色匆匆往營帳外奔去。

    從速該急切的神色,匆忙且凌亂的步伐……呂布斷定:

    速該一定是去拉屎了!

    呂布頓時熱淚盈眶,太不容易了,半個月才碰到這麼一次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他霍然起身,提着劍,疾步來到丁原的大帳。

    丁原正在看書。

    好像他無時不刻都在看書。

    呂布也懶得想身爲武將的丁原,在別人喫飯的時候爲何會在看書,長劍一蕩,當胸便刺。

    “老賊,我豈能久居你之下,看劍!”

    丁原大驚,起身跳開,慌而問道:

    “奉先何故變心?”

    回答他的,是一劍快過一劍。

    丁原左支右拙,險象環生,他哪裏是呂布的對手,不兩合,便被逼迫到了角落裏。

    退無可退。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衆多兵士聞訊趕來,見主帥和第一勇士打起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該幫誰?他們不知道。

    其實他們是傾向於幫丁原的,但是呂布有點猛……他們感覺打不太過。

    正躊躇間,速該的聲音隔着幾百步的距離,如雷鳴般傳過來:

    “呔!呂布匹夫,休傷我主!”

    聞聽此言,呂布眼珠子一紅,刷的一劍,結果了丁原的性命。

    正要砍下頭顱揚長而去,速該已經殺到跟前,手持黑刀當頭劈下。

    兩人旋即惡鬥起來,霎時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大帳周圍,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士兵越聚集越多,很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衆人伸長脖頸,對呂布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殺了丁將軍。”

    “他爲什麼殺丁將軍?”

    “不知道,他殺了丁將軍……”

    “丁將軍是他義父啊,他怎麼下得去手?”

    “不知道,他一劍把丁將軍給咔嚓了……”

    呂布看了一眼圍在圈子最外面的幾百個親兵,心知此地不可久留。

    衆人此刻懼於他往日威嚴,故而觀望,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怕是很難脫身了。

    思及此處,呂布也不戀戰,邊打邊往大營之外退去。

    轉眼兩人激鬥三百回合有餘。

    速該猶如發狂瘋牛,甩刀一陣猛攻,呂布握劍從容應對,似遊刃有餘。

    又鬥片刻,呂布一劍盪開黑刀,橫眉立目道:“今日且不與你計較,哼,我們走!”

    說罷,便大搖大擺領着自己親衛回營收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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