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您請說!”
陸鼎天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去書桌旁拿過來之前他看的那份文件。
“你先看看這個!”他把文件遞給方馳。
方馳接過來,低頭看去。
文件封面上畫着一個奇怪的圖案,下面一個圓圈,裏面一個“密”字。
“這是絕密文件,我看合適嗎?”方馳問道。
“讓你看,就是你的身份可以看!”陸鼎天點點文件。
方馳點頭,低頭翻開了文件。
文件是一份說明,和很多張照片。
案子發生在華國南部沿海閩省一個大山裏。
因爲上面要把那裏作爲一個重要的科研基地,所以,前期就開始以開發商名義,讓裏面的居民遷出。
前面進行的都很順利,所有居民幾乎全部遷出妥善安置後,前期勘測人員就進去了。
他們一行十五個人,在一處搬空的小村落落了腳。
勘測人員有三部分組成,其中五個人是專業人員,五個人是後勤以及統計人員,還有五個人就是上面派來保護他們的特勤人員。
領隊姓沈,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教授,這裏的科研基地建成後,他將會是第一批進入這裏的研究人員。
剩下的四個人都是他的助理,兩男兩女,也基本上是各個領域的專業研究員。
前兩天,他們在村子裏找了個比較大的房子安置了下來。
把周圍清理了一下,院子裏還有之前農戶種的蔬菜,養的家禽。
白天,沈教授帶着四個助手、兩個後勤、四個安保人員,就進入了山裏進行測量,尋找合適建立研究所的地方。
前兩天還很正常,白天出去,晚上回來,大家閒聊一會兒就各自回去睡覺。
詭異的事情,是發生在他們進去後的第三天晚上。
大家和前兩天一樣,喫過晚飯後,閒聊了一會兒各自回房了。
他們五個人住在中間的二層竹樓裏,其他人都住在旁邊的竹樓裏。
沈教授在二樓頂頭的房間,要是出來的話,就要經過其他兩間房間,再下樓梯。
其中一個助理叫廖雪,和另一個女孩子住在靠近樓梯的房間裏,半夜的時候,她醒了,就叫醒了旁邊的同事,一起去衛生間。
兩人出了門,拿着手電筒小心地下了樓梯,剛到樓下,就看到院子裏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似乎跟什麼人再說話。
但是,她們並沒有看到對面有人,就有些好奇,走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他們沒有想到別的事情而感到害怕。
等走近了一些後,才發現是沈教授。
可之前,她們並沒有聽到沈教授離開房間的聲音。
因爲竹樓都是竹子搭建的,走在上面會發出竹子特有的“嘎吱”聲。
廖雪就問了一句:“沈教授,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黑影猛然回頭,露出沈教授的面孔,只是表情看起來陰森恐怖,尤其是那個眼神,居然帶着讓人恐懼的冰冷寒意。
“啊!”兩人被嚇了一跳,驚叫聲驚動了安保人員。
可等安保人員出來的時候,廖雪兩人跌坐在地上指着前方,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他們打開照明燈,院子裏被照亮了,廖雪她們才漸漸恢復理智。
“我們看到沈教授……”廖雪顫抖着說道,眼神裏透出驚恐之色,“看到他好像和誰再說話,就過來問了一聲,結果,他就……他就……”
“沈教授呢?”有人問道。
他們來回看了看,都沒有看到沈教授的影子。
有人跑上樓,沒一會兒跑回來,“沈教授不在房間裏。”
“他東西呢?”
“沒有少,都在!”
安保人員回頭又問廖雪,“你們當時到底看到了什麼?”
廖雪使勁兒嚥了下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們看到他踮着腳尖兒,朝那邊去了!”她指着剛纔指過的方向。
安保人員心裏都是一驚。
踮着腳尖兒?
廖雪爲什麼會強調這個?
他們扭頭看向黑黝黝的山林。
閩省的山區,山林密佈,裏面的環境分外複雜,不然也不會派他們來保護這些人。
“你們在這裏等着,你們兩個馬上和上面彙報,你們兩個跟我走!”安保人員領隊叫陳劍,來不及多問,立刻就開始佈置任務。
看着陳劍帶着兩個人,拿上手電筒和一些東西鑽進了山林,其他人才扶着廖雪兩人慢慢地回了屋子裏。
可是天亮了,陳劍他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他們也沒有繼續出去工作,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留下的兩個安保人員,已經跟外面彙報過了,但是外面要進來支援的人員,到達這裏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他們還是隻能耐心地等待着。
爲了防止剩下的人再出意外,他們決定全都留在這裏,直到陳劍他們回來,或者外面的人到達爲止。
原本這件意外事件,大家也都認爲只是意外。
但是廖雪非常害怕,因爲她親眼看到沈教授詭異的面孔和走路的方式。
郝教授的面孔表情,極其陌生,和他們之前熟悉的溫文爾雅的樣子大相徑庭。
尤其是踮着腳尖兒,還走得飛快的樣子。
恐怕專業的芭蕾舞演員再這樣的地面上,也很難做到吧!
廖雪很害怕,害怕得身邊不能離開人,只要身邊一沒有人,她就會驚聲尖叫,直到有人過來安撫,才能安靜下來。
之後就是抱着自己,蜷縮着,不停的發抖。
而和她一起住的另一個女研究員,因爲跟在廖雪後面,並沒有看得太清楚,她只看到郝教授的身影消失在山林裏,所以,並沒有廖雪嚇得這麼嚴重。
隨着漫長的等待,夜晚又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發現,其中一個後勤人員,也不見了。
沒有人看到他離開,就連兩個連夜值班守衛的兩個安保人員,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他們開始發慌了。
但還算是保持着最後的冷靜剋制。
“大家不要慌,外面的人今天晚上就應該到了!”安保人員安慰道。
但他的眼神裏也帶上了焦急,陳劍三人依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