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哼笑了一聲，“諒你也不敢！好了，我們開始了！”
黑白無常一抖拘魂索，“跪下！”
兩個魂體嚇得魂體都不穩了，趕緊跪在了地上。
方馳回頭找郝隊長，“郝隊長，你來問！”
“我？”郝隊長現在感覺還是雲裏霧裏呢，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覺是幻覺。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黑白無常出現也就出現了，讓自己問什麼？
看着郝隊長一臉懵逼的樣子，方馳一拍額頭，忘了他看不到那兩個魂體，直接打了個指訣在他眼皮上一抹。
頓時，郝隊長感覺眼前又不一樣了，兩個人跪在他面前，脖子上套着兩條鎖鏈，被黑白無常牽着。
他整個人又不好了。
“怎麼了？”斌子問道，“讓你問你就問，有方馳在這裏，他們興不起風浪來。”
“爲什麼我剛纔能看到他們，卻看不到他們？”郝隊長指了指黑白無常，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兩個魂體。
斌子也不知道，轉頭看向方馳。
方馳說：“陰差與其他魂體不同，如果平時他們來帶走去世之人的時候，一般不會被其他人看到，但是要是我要他來辦事的話，他就會有法力護身到人間來，那麼就會被人看到！至於他們兩個陰魂你看不到，是因爲你沒有陰陽眼！”
郝隊長聽是聽見了，可沒太聽明白，下意識就點點頭。
“好了！別耽誤時間裏，趕緊問，問過了，我們還要帶他們下地府過堂去！”白無常說道。
他們對方馳客氣，對別人可不客氣，所以，說話的語氣明顯不一樣了。
郝隊長點點頭，先深呼吸了幾下，壓下內心的震驚和疑問，開口問那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女人：“你是去年一中被燒死的化學老師？”
“是的，我是的！”
“你能說說當年你是怎麼死的嗎？”
郝隊長並沒有先問跳樓女生的事情，而是先問了這位去年去世的化學老師。
因爲，他已經知道許願池的事情，也從鮑靜雅那裏知道了當年那位男生曾經來過許願池。
所以，他要先問清楚，到底許願池的事情是真是假，纔好再去判斷這次女同學跳樓的事情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我也是被人害死的啊！”沒想到，中年女人一開口就哭着喊道。
原來，當年她得到了一個同學的舉報，說他們班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早戀，並且翻出了一封情書。
她的傳統思想認爲這種事情是極其道德敗壞的。
氣憤之餘，就當衆讓男生讀了那封情書，並且用了很過分的言語去批評這兩個學生。
但是她並不知道，那個女生對這些並不知情。
她不知道男生喜歡她，還給她寫了情書。
而那個男生也沒有想過這封根本不會傳遞到女生手裏的情書，會被老師翻出來。
青春懵懂、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了這種事情，並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反而遭到了老師的不理解和當衆侮辱。
男生原本成績出色，性格開朗，從那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她退學後，不僅沒有轉去其他學校，反而被更加封建保守的父母，言語相加，變本加厲地進行言語上的侮辱和謾罵。
終於，她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跳樓自殺了。
男生終於高考結束了，離開了這個令他痛不欲生的學校。
只是，在聽到自己初戀死訊的時候，一個人悄悄來到了學校錦鯉池邊，狠狠地哭了一場，並且詛咒那個讓他們變成這樣的老師，早點兒去死！
在開學的時候，那位老師，在上化學實驗課的時候，被一小瓶硫酸和鎂粉活活燒死了。
直到她死後，看到了一個人，才知道，這個人才是讓她這麼輕易死掉的罪魁禍首。
“我讓你死，是因爲你有用！”那個人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中年女人忽然指着身邊和她一樣跪着的男子喊道，“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死！我根本不會死！”
男子陰笑着，“沒有我，你怎麼會這麼快活？活着的時候罵學生，死了還不放過那些鬼，你當你真是什麼好東西呢？”
黑無常一抖拘魂索，“老實點兒！”
男子哆嗦了一下，老實了。
郝隊長清楚了女老師的死因，轉頭看向男子，“昨天跳樓的女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不吭聲，黑無常“嗯？”了一聲，他才擡起頭。
他懼怕地看了黑無常一眼，說道：“是個女生在這裏許願，想要那個女生去死，最好是跳樓摔死！”
郝隊長和斌子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裏面似乎有問題。
郝隊長問道：“說具體點兒！”
男子說道：“白天的時候，我就看到跳樓的那個女生被另一個堵在了衛生間裏，罵她是女表子，勾引男生不成，就去舉報人家，平時看着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就是假正經！”
郝隊長立刻追問道：“你說的那個女生叫什麼？”
“我不清楚！好像聽跳樓的叫她什麼麗麗的！”
“姜麗麗？”
“對對對對對！”男子頭點的飛快，“就是這個名字！那個姜麗麗罵的特別難聽，還扇了對方一耳光！”
“她們還說了什麼？”郝隊長繼續問道。
男子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什麼了，她就是一直在罵你怎麼不去死！”
“我可能知道……”中年女老師舉起手，顫抖着說道。
“爲什麼？”郝隊長看向她。
“去年她高二，好像和那個男生走得很近，聽說兩家認識，那封情書就是她告訴我的！我覺得，我覺得……”
陸小小不耐煩了，“你覺得不好說？我來說吧，姜麗麗喜歡那個男生，但是跳樓的那個班長，叫曲什麼的，也喜歡那個男生，發現他給另外一個女生寫了情書後，就舉報給你了，最後兩人的下場因爲你的原因很不好，所以，姜麗麗不僅恨你，也恨上了舉報的班長，我說的對不對？”
女老師不說話了，也算是默認了。
方馳說道：“郝隊長，剩下的，你就要去問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