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笑着指着方馳，“你啊！還真是一點兒沒變！走吧，我們回去說話！”
方馳也笑，“您也知道，我師父那老頭一輩子沒娶妻，到了上界，怎麼也要把這個遺憾給彌補上啊！”
吳軒飛昇，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方馳帶着衆人在終南山小住了半個月後就回了江城。
事情過去了很久，方馳都沒緩過勁兒來。
而霍聞他們每天也都是嘖嘖感嘆。
陸小小更是如此，她一介普通人，如果沒有機緣巧合調到九處，她哪來的機會看到這一幕？
如果沒有認識方馳他們這些人，她是打死都不會相信有人真的會飛昇。
關於飛昇的傳聞，大多數來源於道教的一些古籍，還有電影裏的杜撰。
可杜撰也是來源於生活，當親眼目睹這一幕後，她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怎麼了？”方馳問道。
“沒什麼？”陸小小答道，然後看向方馳，“方馳，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飛昇？”
方馳瞬間明白了陸小小擔心的是什麼，立刻笑了，“我和吳處那個老妖怪可不一樣，我們除了本身是大相士外，其他和普通人一樣，都要壽終正寢後才能進入上界！”
“哦！”陸小小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們走了這麼久，我回家看看去，你要一起去嗎？”
方馳道：“我明天再去吧，先回道觀看看。”他說完又看向霍聞三人，“你們呢？有什麼安排嗎？”
霍聞搖搖頭，“我就留在這裏吧！也沒地方去。”
劉杉想回東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要回去看看，胡夢雲的事情要跟家裏說一聲，讓家裏人各個堂口都要注意着，萬一再出來一個還是麻煩。”
龐奎也說，“那我也回家看看吧！不知道思幽有沒有在那邊留下什麼後遺症，閩省大山裏，我再去看一眼去！”
“好！”難得大家都有了安排，方馳說道，“既然都有了安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
再回到香燭店，方馳感覺到一絲久違了的喜悅，從摩托車在巷子口遇到第一個熟人開始，就不停地和人打着招呼。
回到道觀停好車，看了眼熙熙攘攘的香客，擡腿進了香燭店。
店裏沒人，對面炒貨大哥看到他了，揮揮手。
放好東西，方馳下樓，給方子白上了香，又看了眼被人打掃過的店面，去了道觀。
給三清祖師上過香後，又添了隨緣香，就坐在那邊幫人解籤。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平淡的日子裏了。
直到中午，香客漸漸少了，外面胡大哥過來喊方馳，“方馳，過來喫飯！”
“來了！”方馳收拾了一下，就從道觀大門走了出去，進了包子鋪。
“你這一出去就十天半個月的，這回能住幾天啊？”胡大哥問道，招呼方馳坐到裏面去。
胡大嫂去了前面招呼客人，賣包子去了，方馳就跟他在裏面坐了。
“這回短時間不會出門了！”方馳說。
“眼見着四月份了，天氣也該熱了，”胡大哥說道，“對了，怎麼沒看到小小跟你一起回來？”
“你可不能放鬆啊，現在找對象多難找！”胡大哥說道。
方馳呵呵笑了，“她跑不了！”兩人說說笑笑喫過了飯，方馳回了香燭店，無事可做，就上了樓，拿出了銅錢。
吳軒的飛昇，雖然壯觀，也開了眼界，可對方馳來說，刺激也不小。
總感覺心裏有什麼事情迫不及待似的。
可卦象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的。
方馳思索了一會兒，收起銅錢，坐在樓上開始畫符。
前些日子只有出沒有進，積攢的符都用的差不多了，只能再畫。
送給終南山的那些法器，全都是他抽空做的，這階段沒事，也可以再做一些。
陸家。
陸小小驚訝得都忘了喫飯了，“陳瀚文死了？”
陸天放嗤笑了一聲，“怎麼？不該死嗎？”
“你找人乾的？”陸小小狐疑地看向他。
“怎麼可能！我的人還沒動手呢，他就死了！只能說該死！”陸天放說道，“不過，也很奇怪，那小子不是身體挺好的嗎？進去後就一直咳嗽，咳着咳着，就把自己咳死了！”
“咳死了？”陸小小瞪大了眼睛。
“法醫那邊已經驗過屍了，說他肺部全是黑影，病竈很明顯，只是一直沒發作而已。”
陸小小慢悠悠地又開始喫飯，但是心裏怎麼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這人就算是有病，也不會發作後，忽然就死了啊！
難道是……
陸小小快速喫過飯，就回了樓上自己房間。
陸鼎天看了眼樓上，問道：“你說會不會是方馳……”
陸天放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就是從發作到死，很快！”
陸鼎天也就是順嘴一問，也沒指望能問出來什麼。
陸小小回到房間，給方馳打電話。
“纔回家就想我了？”方馳笑嘻嘻地接通了電話。
“德性！”陸小小翻了個白眼，但是嘴角已經咧開了，“方馳，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是不是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惹我老婆了？告訴我，老公替你教訓他去！”
“哎呀，不是啦！”陸小道，“陳翰文死了！”
“……死了？這麼快？”方馳那邊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可不是？我三哥說法醫驗過屍了，肺部全是陰影，進去後就開始咳嗽，把自己咳死了！”陸小小覺得這事兒很不對，“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我能幹那事？”方馳立刻說道，“再說，我怎麼幹？我又沒有千里殺敵取項上人頭的本事！”
陸小小放下心來，說道：“我也就是這麼一問，我覺得你也不會這麼狠的！”
方馳：“……”
陸小小又說：“你在家幹什麼呢？”
“也沒幹什麼，就是把之前消耗的東西再補一些。”
“哦！”
兩人停頓了幾秒，似乎找不到下一句該說什麼了，陸小小躺在牀上，眼睛看着吊燈，“方馳，這樣安穩的日子還能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