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沈振國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又去理髮店剪了一下頭髮,剃掉了鬍子。

    換上新衣服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時候蘇婉兒打電話過來:“你怎麼還沒到?”

    傅庭軒正準備跟她分享這個好消息她的電話就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猜我在路上碰到了誰?”

    蘇婉兒因爲傅家的事情氣的都要炸了根本就沒心思聽這些:“你快點說,我這都要煩死了。”

    “我碰到了沈振國,他在路上準備自殺。”

    沈振國,那不是沈研的父親嗎?

    蘇婉兒着急問道:“那他死了嗎?”

    “被我救下來了。”

    蘇婉兒有些不明白,傅庭軒救沈振國有什麼用,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

    “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留着他也沒有什麼用。”

    傅庭軒笑着說道:“就是一個廢物才更能聽話,一個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看到害他的人卻過的光鮮亮麗,他會怎麼樣?”

    蘇婉兒突然豁然開朗,這傅庭軒還真有手段:“你這是想利用他的恨意去對付傅寒深。”

    “沒錯,我們婉兒可真聰明,我處理完這邊事情就過來找你。”

    掛掉電話蘇婉兒覺得頭暈沉沉的,從傅家出來,已經好幾天她都覺得自己沒有精神,還沒有什麼胃口,等這幾天空了她得去醫院確認一下才行。

    沈振國看着鏡子裏面精神氣十足的自己回想起以前自己意氣風發的樣子,下定決心要奪回自己的東西。

    他開口道:“傅少爺,謝謝你帶我去醫院還安排了這麼好的住處,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傅庭軒擺擺手:“沈老先生跟我何必這麼客氣,先不着急,我先帶你去喫飯,我們邊喫邊說。”

    沈振國跟着傅庭軒來到了海天酒店。

    走進門的時候他看着這熟悉的地方滿是感慨。

    “這麼多年了,這裏一點沒變。”

    “想當年沈氏還在的時候,沈老先生應該經常來這裏。”

    兩個人走進大廳,服務員看到傅庭軒上前打招呼道:“傅二少,您來了。”

    二少這個字眼聽的傅庭軒隱隱有些不舒服,他點點頭。

    服務員將他們帶進了包廂。

    桌上的菜已經都上好了。

    沈振國這幾年一直都靠喫垃圾衛生,看到這滿桌的海蔘鮑魚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在這種地上喫上這些東西。

    傅庭軒察覺到他的情緒客氣的說道:“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您的胃口,我隨便點了一些。”

    “合胃口。”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美食,只等傅庭軒說開動。

    “沈老先生,這些年過的不易,快喫吧。”

    沈振國絲毫不顧什麼形象禮儀,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手拿着烤雞,一手拿着海蔘,胡亂的往嘴裏塞。

    人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看到美食會喪失理智。

    他喫着喫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幾年都是靠在垃圾桶裏撿別人喫剩下的勉強活下來,最餓的時候甚至去跟一隻狗搶喫的,還被主人發現打了個半死。”

    傅庭軒何嘗不知道沈振國那些年的感覺,他在國外的那些日子,每個月都在等生活費,就像是傅家施捨乞憐的狗一樣。

    他拿着紙巾遞給沈振國:“這有什麼笑話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到底誰是真的贏家還不一定,今日的屈辱只是一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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