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下你們倆的狗命,不過死罪難逃活罪難免,等你們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送你們離開這。”

    男人心裏面高興極了,只要能活下來以後還有機會他連忙道謝:“謝謝您不殺之恩。”

    海城福康敬老院。

    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女人坐在輪椅上照例被醫護推了出來,外邊的陽光稀稀落落的撒下來,看着這樣好的天氣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自從幾年前那場火災死裏逃生後,她醒來就躺在這個敬老院的病牀上,看到新聞她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在火災裏面遇難了,她哭了幾天幾夜卻無能爲力甚至連最後想去看看女兒的墓都做不到。

    直到幾天後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告訴她他就是沈研的丈夫,她第一次見到傅寒深的時候情緒很激動,這個男人是唯一跟沈研最親近的人。

    傅寒深拿出了很多照片給李淑珍看,裏面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他偷拍的,有沈研正在做飯的,有她投投躲起來哭的,每一張都能讓他想起來當時的情景。

    李淑珍摸着這些照片緊緊的抱在懷裏,她知道她的女兒永遠都回不來了。

    傅寒深告訴她等她的身體好了就帶着她去墓地看沈研,她一直期望着自己的身子能爭點氣早點好起來。

    但是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好似一絲遊魂風一吹便散了。

    她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李淑珍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想見見我的女兒。”

    護士笑着回道:“傅總吩咐了等您的身子好起來了就帶你去。”

    她深知拖了這麼久不帶她去就是爲了讓她撐着這口氣能活下去:“我的身體我清楚,恐怕也沒多少時間了。”

    “傅總正在四處尋找跟您匹配的腎源,您一定要打起來精神纔是。”

    “我現在待在這裏孤苦無依的,一個親人都沒有就算活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小姑娘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看着你打心眼裏面高興,要是我的妍兒還在她一定跟你一樣充滿朝氣。”

    李淑珍每天就這麼坐在走廊下,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又好似是在消磨時間,她實在不想待着充滿消毒藥水味的房間,她就喜歡看着外邊花草茂盛萬物復甦的樣子就好像她也跟着年輕了幾歲。

    日落的時候她回到房間,就靜靜的看着窗外聽着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她腦海裏都是沈研的身影,當初若不是她一意孤行研兒又怎麼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一直都很自責。

    護士看着李淑珍的求生意識越來越弱打電話給了傅寒深。

    “李淑珍說想見見她,我感覺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求生意識也越來越弱。”

    傅寒深聽到這話急忙趕到了敬老院。

    他急匆匆的推開門進去,李淑珍呆呆的坐在牀邊。

    聽到開門的聲響纔開口說話:“孩子,你來了,我想去見見她。”

    傅寒深走到她跟前蹲下身說道:“等找到腎源做完手術你的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她。”

    李淑珍的眼淚不自覺地留下來:“我的身子我清楚,恐怕等不到做手術的那天了,我求求你帶我見見她。”

    傅寒深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出最近的照片給她看:“你看這是誰?”

    李淑珍看着照片激動的伸手輕輕摸着手機屏幕:“我的研兒......”

    “伯母,沈研還活着她帶着孩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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