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凜一回到暗夜閣,屁股剛坐上椅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疾風到底有什麼事。
“閣主,寒域國那邊出事了,我們安排在那裏的暗衛總共十二個,全部都被殺了!”
疾風嚴肅地說道,然後就從懷裏掏出一塊白布遞到慕瑾凜面前。
慕瑾凜心裏早就有了底,但親耳聽到後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驚。
早知道,他派去寒域國的暗衛是整個暗夜閣裏最頂尖的,就因爲慕瑾凜知道寒域國的新任國君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臣服於南夏,但爲了時刻能掌控着,慕瑾凜不得不將手底下的精銳派出去。
寒域國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能厲害到將他的暗衛悉數殺盡?這會不會和上次傳回來的消息有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讓慕瑾凜只覺得頭大,他突然開始後悔當年放了寒域國一馬了。
如果當年自己能再狠心一點,兇一把,或許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煩心事了,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慕瑾凜拿起疾風放在桌子上的白布,打開一看,是一封血書。
血書中寫道:閣主,屬下幾人經過多日跟蹤,最終發現寒域國國君經常出入一座雪山,屬下覺得可能和失蹤的那些男丁有關,想着帶幾個人先去看看。屬下在門口放風,可其他進去的人沒過多久就發出慘叫聲,屬下想進去一探究竟,卻被國君的人發現,受了重傷。再次回到聯絡點,卻發現留在聯絡點的暗衛也被人全部殺害。屬下無奈,只好逃離寒域國。但屬下自知活不了多久,只好將在寒域國發生的事情寫下來,交給明城的暗衛,讓其一定要帶回京都城。
血書的內容看得慕瑾凜眉頭緊鎖,心底有怒火在慢慢燃燒起來。
“這血書是明城的暗衛快馬加鞭帶回來的,寫下血書的暗衛剛到明城的聯絡點就因重傷未治而亡,所以除了這封血書,我們再也沒有關於寒域國的消息了。”
疾風一五一十地彙報着他知道的情況,同時心裏也無比憎恨寒域國的國君,因爲他殺害了暗夜閣十二名暗衛。
疾風眼神憤恨地看着慕瑾凜手裏的血書,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親手解決了那可惡的國君,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慕瑾凜揮揮手示意疾風先出去,而他自己則是看着血書陷入了沉思。
現任的寒域國國君樓鈞言並不是老國君原定的國君繼承人,老國君原定的是由君後所生的二皇子樓鈞明。
樓鈞言是大皇子,都說立太子立長立賢,他不甘心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國君之位讓給別人。
所以,就在老國君嚥氣之後,樓鈞言就帶着他的私兵造反,毫無防備的樓鈞明直接死在了自己的寢宮裏,那時,老國君纔去世不到一個月。
在樓鈞言的威逼利誘之下,大臣們只好擁戴樓鈞言爲國君,一夜之間,寒域國就換了新國君,樓鈞明也成爲了寒域國有史以來上位時間最短的國君。
但新上任的樓鈞言不甘心臣服於南夏,所以就起兵造反。
奈何樓鈞言空有一身本事,卻不精通帶兵打仗的要領,被慕瑾凜打的節節敗退,軍隊也死傷慘重。
所以就在那年年底,樓鈞言投降了,寫下降書並保證以後都安安分分地向南夏進貢。
但慕瑾凜很不放心樓鈞言,所以派了人去監視他。
果然不出慕瑾凜所料,這才短短七年,樓鈞言就開始不安分了。
但慕瑾凜不相信那十二名暗衛是樓鈞言發現並殺害的,因爲慕瑾凜瞭解樓鈞言,以樓鈞言的能力不足以發現他的暗衛,所以,慕瑾凜堅信,如今的樓鈞言背後一定是有高人相助。
“樓鈞言,你到底再搞什麼鬼?”
慕瑾凜咬牙切齒地說着,使勁地將手攥成拳頭,手裏的血書都變了形。
“疾風!”
“屬下在!”
疾風再次推門而入,他一直守在門口,哪裏也沒有去。
“你交接一下閣裏的事物,然後親自帶人快馬前去寒域國,記住,一定要隱蔽。你們只用打聽有關樓鈞言的事情就可以,就算髮現了樓鈞言有什麼行動,你們都不許跟上去。等本王處理好塔拉爾的事情,就會前去和你們匯合。”
深思熟慮之後,慕瑾凜還是決定再派一隊人去寒域國打探情況,不然等他自己有空去的時候,估計寒域國就已經變了天了。
之所以選擇疾風,是因爲疾風足夠穩重,腦子也夠靈活,萬一出現什麼緊急情況,疾風是有能力保護住他自己和他帶去的人的。
“屬下遵命!”
疾風抱拳行禮,然後就退出了房間,去準備前往寒域國的事宜了。
慕瑾凜將蠟燭點燃,親眼看着血書化爲灰燼才吹滅蠟燭離開了暗夜閣。
慕瑾凜回到王府時已經過了午時,但他一進清玉苑的院門,就看到鳳羽菱正一臉無聊地趴在桌子上看着門口的方向,桌子上擺滿了飯菜。
鳳羽菱一看到慕瑾凜,立刻送桌子上直起身來,欣喜地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慕瑾凜。
“這都已經過了午時了,你還沒喫飯嗎?”
慕瑾凜看着一桌子動都沒動過的飯菜,心疼地看着鳳羽菱。
鳳羽菱卻笑着搖了搖頭:“我喫過了,這是專門爲你準備的!”
慕瑾凜聽後覺得心都要化了,寵溺地揉了揉鳳羽菱的腦袋,剛坐下鳳羽菱就起身給他盛飯。
“王爺可別聽王妃瞎說,王妃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但她就是不捨得喫,說一定要等王爺您回來!”
站在鳳羽菱身後的墨雪一直抿着嘴憋笑,她覺得在慕瑾凜面前笑實在不成體統,但她聽了鳳羽菱的話後還是忍不住出賣了鳳羽菱。
被戳穿真相的鳳羽菱回頭眼含怒氣地看着墨雪,嗔怪道:“墨雪,你到底是誰的丫鬟,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