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菱平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向父子二人說着爆炸的真正原因。
慕君越和慕瑾凜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他倆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迷茫。
“何爲靜電?”
慕君越作爲代表態度誠懇的向鳳羽菱請教。
鳳羽菱扶額,她忘了,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靜電的存在,怎麼可能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呢。
爲了讓這父子二人瞭解的更加透徹,鳳羽菱忍着疼痛,再次向他們演示了靜電是如何產生的。
“我們平常穿的衣物都是以絲綢,棉,麻爲主,像這種羊毛製品很少用,所以你們並沒有發現過這種現象。因爲天氣逐漸變冷,所以暗夜閣的暗衛在今日一早就穿上了新發下來的棉服,巧合的是,新棉衣的外襯就是羊毛織成的。你們剛剛也看到了,這衣服只要稍微摩擦一下就會起靜電,靜電和火苗差不多,可製作炸藥是不能見火光的。哪怕只是衣物摩擦產生的靜電,也會帶來不可挽回的結果!”
鳳羽菱的這一篇長篇大論,讓原本懵懵懂懂的父子二人對靜電有了一定的瞭解。
慕瑾凜從鳳羽菱的手裏接過那身棉衣,再次用手在上面摩擦了幾下,手拿開時,棉衣和手心之間的藍色的光讓他感覺十分奇妙。
這麼一個小小的現象,就能瞬間摧毀一座山頭,如果不是鳳羽菱親口說的,慕瑾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也就是說,這次炸藥爆炸的罪魁禍首就是這身棉衣?”
慕君越的語氣裏滿是不相信,她不是不相信鳳羽菱,他是你相信她口中的靜電所帶來的效果。實在是太扯淡了。
鳳羽菱點了點頭,新棉衣的發放是製作炸藥以來唯一的變量,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到還能因爲什麼了。
“如果父皇不相信,兒臣帶了炸藥來,可以現場演示給父皇看!”
說着,鳳羽菱就朝着門外走去,因爲炸藥在楚玉的手裏。
慕君越見鳳羽菱當真了,便急忙攔住了她。
“別別別,朕沒說不信!”
鳳羽菱順勢又坐回了凳子上,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就算慕君越不攔她,她也不可能真的在這裏點燃炸藥,她不過是嚇嚇慕君越而已。
慕君越偷偷抹了把汗,她不是沒見識過炸藥的威力,要是在這裏點燃,估計他的乾清宮就不復存在了。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慕瑾凜問出了關鍵的問題,這也是慕君越想知道的,炸藥究竟還能不能繼續製作。
鳳羽菱摸着下巴,仔細地思考了一番。
“炸藥必須繼續製作,而且要儘快找到新的製作點。昨日見到涵丹,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這種感覺是涵丹帶給我的。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涵丹起兵造反,以我們手裏目前的炸藥儲備量,不足以給涵丹致命一擊。”
鳳羽菱目光嚴肅地看着慕瑾凜,經過她再三的思索,覺得炸藥的製作勢在必行。
慕瑾凜也覺得鳳羽菱說的極對,既然已經找到爆炸的原因,那他們以後注意便是。
慕君越被兩人看的心裏發慌,尤其是慕瑾凜,一臉如果自己不同意就不讓自己好過的臉色。
“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朕沒有意見!”
明明慕君越纔是皇帝,可在慕瑾凜面前卻連一點帝王該有的霸氣都沒有。
“那就好!”
慕瑾凜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牽起鳳羽菱的手就往書房外走去。
鳳羽菱覺得不打聲招呼就走實在不太好,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掙脫不開慕瑾凜的手,
“父皇,那兒臣就先回去了!”
見掙脫不開,鳳羽菱只好回頭朝着慕君越喊了一句。
慕君越站在書房門口揮揮手,嘴角掛着慈愛的笑容目送他們離去,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慕君越才收起了笑容,轉身回了房間裏。
“這哪裏是生了個兒子,這分明是生了個祖宗!”
慕君越邊往房間裏走邊不停地嘟囔着,可他卻不敢當着慕瑾凜的面說,慕君越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究竟是爲什麼。
慕瑾凜和鳳羽菱出宮後,慕瑾凜邊吩咐楚玉不回王府,而是去找夜雨澤。
“爲什麼要去找夜雨澤啊?”
鳳羽菱一臉的問號,現在他們的燃眉之急不應該是再找個合適的製作點嗎?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慕瑾凜故意不說給鳳羽菱聽,驚喜說出來就不算是驚喜了。
鳳羽菱給了慕瑾凜一個大大的白眼,嗔怪慕瑾凜竟然學會賣關子了。
很快,馬車穩穩地停在了夜府的大門口。
鳳羽菱扶着慕瑾凜的手走下馬車,兩人肩並着肩一起走進夜府。
“你家大人呢?”
在夜雨澤的書房,二人兵沒有看到夜雨澤的身影,在慕瑾凜眼神的示意下,楚玉抓住了一個灑掃的小丫鬟的胳膊,語氣嚴肅地向她詢問夜雨澤的下落。
小丫鬟被楚玉嚴肅地表情嚇壞了,她滿臉驚恐的表情,戰戰巍巍地的擡起手指了指夜雨澤睡覺的院子。
知道了想知道的,楚玉便鬆開了小丫鬟的胳膊,誰知道小丫鬟淋漓柯丟掉掃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向外面跑去。
楚玉一臉的不解,她什麼都沒做啊,那丫鬟怎麼就哭了呢?
“楚玉啊,你知不知道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啊,你這樣以後是娶不到媳婦的!”
鳳羽菱無奈地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作爲楚玉的女主子,有必要告訴楚玉一些常識。
“王妃,屬下身爲暗衛,是不會成親的!”
楚玉說的一本正經,他確實沒想過成親,所以他也並不想去了解女子的心思。
但楚玉絲毫沒注意到,鳳羽菱身後的墨雪在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後驟然消失的笑容。
但鳳羽菱注意到了,她這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光顧着忙炸藥的事了,都沒注意到墨雪這個小丫頭已經情竇初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