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着疑惑的心情,一步步靠近箱子,並命令下人將箱子給打開。
箱子打開了,滿滿一箱子的牌位,慕瑾凜隨便挑了幾塊試了試重量,無疑,每一塊都像他想的那樣,和之前的那塊一樣重。
慕瑾凜拿起一塊牌位,集中內力,卻動不了牌位分毫,這下他就可以確定,這一堆牌位有蹊蹺。
等在大門口的慕容鈞羨見自己派去的人一直不出來,等不及的他只好親自進來找,但一進祠堂就看到慕瑾凜和鳳羽菱正一臉嚴肅地看着箱子裏的牌位,一種不詳的感覺從心間溢了出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擡走!”
慕容鈞羨焦急地指揮着下人,下人見狀就打算合上箱子。
“都別動!你們幾個都給本宮退到一邊去!”
鳳羽菱猛地一腳踩在箱子上,伸手指了指箱子周圍的下人,厲聲呵斥道。
下人們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忤逆鳳羽菱,只好聽話地退到了一邊。
“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鈞羨強裝鎮定地問道,但他此刻整個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緊張的汗水給打溼了。
“本宮想問問國公爺,這牌位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連王爺的內力都損壞不了?”
鳳羽菱從箱子裏拿出一塊牌位走到慕容鈞羨面前,當着他的面將手鬆開,牌位掉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那聲音分明不是木頭會發出的聲音,倒像是某種金屬。
慕瑾凜和鳳羽菱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慕容鈞羨,他們在等慕容鈞羨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容鈞羨低着腦袋,他正在思考着該怎麼說纔不會讓慕瑾凜懷疑到他的頭上。
寒冷的初冬,慕容鈞羨的額頭上卻滲出了汗水,加上他這幅猶豫不決的樣子,慕瑾凜和鳳羽菱的心裏就已經猜了個大概。
慕瑾凜一開始就好奇,趙家人都沒說要帶走祖宗牌位,慕容鈞羨一個外人倒是求着自己帶走牌位。
如今看着這些牌位沉甸甸的分量,如果猜的沒錯,這些牌位都是由金子澆築而成,趙家,就是慕容瑤的一個藏金點。
“這,這是趙家的祖宗牌位,臣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呢?”
慕容鈞羨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蹩腳的話來。
看着睜着眼說瞎話的慕容鈞羨,鳳羽菱忍不住冷笑一聲。
“既然國公爺不知道,那這件事情就和國公爺沒關係,來人啊,去找個鐵匠,讓他將他鍊鐵的傢伙什都帶到這裏來。然後叫張紹天把趙家人都給本王看好了,一個都不許放走。本王倒要看看,一個平民家庭,是如何能用金子做牌位的!”
慕瑾凜緊盯着慕容鈞羨,在他說完這些話後慕容鈞羨臉上緊張的表情進一步證實了他的想法,這些牌位就是用金子做的,這裏就是慕容瑤的一個小金庫。
一旁的衙役應聲而去,慕瑾凜和鳳羽菱就緊盯慕容鈞羨,以防他會派人去給慕容瑤通風報信。
很快,衙役就帶着鐵匠來了,身後就是他鍊鐵的傢伙什。
“草民見過七王爺,七王妃!”
“起來吧,將你的工具架好,然後將這一堆牌位都給煉了!”
慕瑾凜指了指一旁箱子裏的牌位,吩咐道。
鐵匠答應下來,站起身就開始組裝自己鍊鐵的工具。
架好爐子,點燃碳火,鐵匠開始朝着箱子走去。
卻在看到箱子的牌位時,不可思議地看向慕瑾凜。
“王爺,這……”
鐵匠有些不敢下手了,這可是牌位啊,煉了牌位不就得罪了逝去的人嘛。
“你儘管煉,出了什麼事自然有本王擔着!”
見有慕瑾凜擔責任,鐵匠纔敢拿起牌位扔進燃燒的正旺的碳爐裏。
這時張紹天也帶着趙家人來到了祠堂,衆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鐵匠,只有慕瑾凜和鳳羽菱十分期待鐵匠煉出來的結果。
鐵匠拉動着風箱,讓爐子裏的火燃燒的更加旺,牌位在大火的炙烤下漸漸融化成金水。
“嘶!”
鐵匠將金水倒進冷水裏,滾燙的金水激的冷水直冒白煙。
待金水冷卻之後,鐵匠纔將成型的金水取了出來,那是一大塊金燦燦的金子。
這個結果在慕瑾凜和鳳羽菱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們二人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
但是張紹天和趙家人就不同了,他們都被牌位變金子這個結果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天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趙天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因爲他家的這座祠堂,當初是慕容鈞羨找人修繕的,就連牌位也都是慕容鈞羨重新找人打製的。
如今牌位變黃金,這件事肯定和慕容鈞羨逃不了干係。
但他十分好奇,慕容鈞羨哪來的這麼多金子,又爲何藏在他家的祠堂裏呢?
“趙天朱,趙天奎,你們不應該給本宮一個解釋嗎?”
鳳羽菱陰沉着一張臉,指着鐵匠手裏的金塊,質問趙氏兄弟。
“這,這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被點到名的趙天朱跪在地上,他慌亂得樣子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趙天奎就冷靜多了,他跪下來有條不紊地向鳳羽菱解釋着。
“王妃,這牌位的事草民真的不知道,如果草民知道,就不會還不上您的五千兩銀子了,這裏隨便一塊牌位,還您的銀子不是綽綽有餘嗎,何須到如今這個地步?”
趙天奎沒有供出慕容鈞羨,因爲他自己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暫時不能得罪慕容鈞羨。
一旁的慕容鈞羨見趙天奎沒有供出自己,便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一祠堂的牌位是憑空出現的了?天下還能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慕瑾凜緊盯着趙天奎,很明顯,趙天奎剛剛的說辭他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