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菱剛想說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慕瑾凜就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
這個答案鳳羽菱和夜雨澤都沒有反駁，因爲他們清楚，慕瑾凜的說法是對的。
“可惜啊，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從他們的嘴裏問出什麼，他們就死了，這樣有關皇后的事不就又斷了線索嘛！”
鳳羽菱憤恨地一跺腳，看着趙氏兄弟屍體的眼神裏充滿了不甘。
他們兩個毀了多少家庭，禍害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就這麼死了，鳳羽菱心裏實在是不平衡。
尤其是想到墨雪一家這些年來受得苦，鳳羽菱就恨不得把趙氏兄弟的屍體拉出去進行鞭屍。
“是我疏忽了，皇后的心狠手辣我不是不知道，應該早做打算纔是。”
慕瑾凜此刻的心情相當沉重，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呢，這也不能怪你，誰能想到皇后會讓人把毒下在程氏帶來的飯菜裏，程氏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好心會成了自己兒子的催命符。”
雖然平日裏夜雨澤會和慕瑾凜拌嘴，但****他還是很在乎慕瑾凜這個兄弟的，就像現在，他就不想看到慕瑾凜自責的模樣。
鳳羽菱也點了點頭，她同意夜雨澤的說法，她握了握慕瑾凜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慕瑾凜回握了鳳羽菱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但在慕瑾凜的內心，他還是跨不過那道坎，他覺得是自己的大意纔給了慕容瑤可乘之機，再次失去了一個證明慕容瑤私藏金子的機會。
“現在這屍體怎麼辦，歸還給程氏……程氏！”
鳳羽菱本來在思考怎麼處理趙氏兄弟的屍體，想着落葉歸根，縱使他們做了不少壞事，但如今人已經死了，計較再多也沒用，還不如還給程氏，讓程氏將他們好好安葬。
但她猛地想起既然趙氏兄弟被慕容瑤派人毒殺，那麼程氏或多或少或許知道一些有關慕容瑤的事，慕容瑤會輕易放過程氏嗎？
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心裏涌出，第六感告訴鳳羽菱，她應該立刻去找程氏。
來不及多說，鳳羽菱猛地鬆開慕瑾凜的手，朝着地牢外面跑去。
慕瑾凜和夜雨澤茫然地看向對方，都不知道鳳羽菱此行爲是什麼意思。
“菱兒，你要去哪裏？”
慕瑾凜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鳳羽菱的胳膊。
“沒時間了，上車，邊走邊說！”
鳳羽菱眉頭緊鎖，可她偏偏掙脫不開慕瑾凜的手，只能在原地踏步。
慕瑾凜見鳳羽菱如此着急，便不再阻攔，和她一起上了馬車，夜雨澤也緊隨其後。
“楚玉，你可知道現在程氏住在哪裏嗎？”
鳳羽菱上了馬車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程氏在哪裏，只好掀起車簾詢問楚玉。
楚玉曾讓人跟着程氏，所以他知道程氏離開趙府後的落腳之地。
“在一處破廟裏，和趙氏兄弟的夫人們一起。”
見楚玉知道程氏的所在之地，便急忙吩咐他快馬加鞭趕往那裏。
車廂裏，鳳羽菱一邊忍受着馬車顛簸引起的不適，一邊嚮慕瑾凜和夜雨澤說出她的擔心。
聽完鳳羽菱的解釋，慕瑾凜和夜雨澤才明白了她爲何會如此着急找到程氏了。
“籲~”
馬車猛地停下，猛烈地慣性差點讓鳳羽菱衝出去，幸虧慕瑾凜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鳳羽菱的胳膊。
來不及責怪楚玉，馬車一停穩，鳳羽菱就急忙跳下了馬車，朝着破廟的大門衝去。
慕瑾凜加快了腳步，跑到了鳳羽菱的前面，他怕破廟裏會有埋伏。
楚玉一腳踹開破廟的大門，年久失修的大門哪裏受得住楚玉用力的一腳，只見大門轟然倒塌，倒在地上濺起不小的灰塵。
“咳咳咳！”
四人紛紛捂住口鼻，來阻擋灰塵進入口鼻。
灰塵模糊了視線，但嗅覺一向靈敏的鳳羽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好！”
鳳羽菱驚呼一聲，顧不上揚起的灰塵，邁開步子就往廟裏衝。
鳳羽菱一踏進破廟的後院，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不大的後院裏，四處都躺滿了女人的屍體，其中還有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孩子。
六個黑衣人就站在鳳羽菱的對面，此刻一個黑衣人的手正掐着程氏的脖子。
程氏的臉色發紫，手腳不停地撲騰，眼看着就要斷氣了。
鳳羽菱的突然出現讓黑衣人停止了手下的動作，他們只是愣了一下，隨後掐住程氏脖子的黑衣人便回過神來，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放開她！”
鳳羽菱怒吼一聲，隨即從頭上拔下發簪，朝着黑衣人的手腕就扔了過去。
黑衣人一個轉身，靈活地躲開了鳳羽菱髮簪的攻擊，失去支撐力的程氏也倒在了地上，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可接下來還沒等鳳羽菱上前，另一個黑衣人就拔出了刀，直直地刺進了程氏的心臟。
程氏瞪大了眼睛，隨着刀被拔出，她也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後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你們該死！”
程氏死了，代表着最後的線索斷了，鳳羽菱此時只覺得怒火中燒，她眼神狠厲地看着面前的六名黑衣人，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四個字。
“撤！”
黑衣人不願意和鳳羽菱有過多的接觸，反正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可鳳羽菱哪裏會這麼輕易地就放走他們，鳳羽菱從腰間拿出匕首，腳尖輕點，就朝着黑衣人衝過去。
黑衣人見走不了了，只好硬着頭皮和鳳羽菱打了起來。
慕瑾凜三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六名黑衣人正在圍攻鳳羽菱，慕瑾凜眉頭一皺，立刻飛身上前去幫助鳳羽菱。
黑衣人在看到慕瑾凜的一刻紛紛愣了一下，每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