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陳江流攪和到一起了?”

    江若涵似乎十分緊張,彷彿這個陳江流是個很危險的人。

    “酒店裏遇上的,怎麼?”秦易絲毫不慌,以他如今的實力,沒什麼可以讓他感到忌憚的。

    “還怎麼了···陳江流是我們金陵的王族之一陳氏一族的最傑出的青年一輩,你說怎麼了?這個人···我哥說過,他非常的陰險!”

    “反正不是好人就對了,你趕緊離他遠一點,金陵王族的實力超出你的想象!”

    秦易眼神略微有些驚異,這個陳江流,竟然這麼有份量?陳氏一族傑出的青年一輩?

    說實話,他還真沒看出來!

    只是覺得這個陳江流對情緒的控制有點厲害罷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江若涵懟了一句,然後沒好氣的道:“趕緊離開,我給你發個位置,你過來找我!”

    秦易還想從陳江流這弄清楚一些事情呢,怎麼可能這就離開?

    “江小姐,我的安危你還是不用操心了,陳江流奈何不得我。”

    “···秦易,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

    江若涵似乎十分生氣,片刻之後,她咬牙怒道:“不管你了!王族都敢招惹,你去死吧你!”

    嘟——嘟——

    聽着手機傳來的忙音,秦易不禁苦笑,脾氣還真大,怕是處於生理期吧?

    這時,不遠處守在樓梯的武者看了秦易這邊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他有些疑惑。

    剛剛,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意志覆蓋下來?

    但轉瞬即逝···錯覺嗎?

    秦易瞥了他一眼,低頭一笑,有趣,竟然能察覺到他的神識覆蓋嗎?

    這些所謂王族的手下,倒是跟尋常的武者有些不一樣啊!

    沒多久,陳江流帶着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子出現了。

    那男子一對鋒利的劍眉,眼神無比的凌厲,如鷹隼掃視獵物一般,似乎是在打高爾夫,剛剛纔結束。

    他穿着運動服,但往哪兒一站,還是有一股超然的氣質。

    陳江流領着他坐了下來,然後笑道:“秦兄弟,這位是我堂哥,陳江河。”

    秦易點了點頭:“陳先生。”

    陳江河凌厲的眼眸微微打量了一下秦易,笑道:“閣下是宗師?”

    秦易笑而不答。

    陳江河淡淡的道:“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青州宗師,秦易秦大宗師吧?”

    秦易淡笑道:“看樣子,我還算小有名氣。”

    “天下武者,我都記在了腦袋裏。秦宗師實力強大,按理說,我應該給秦先生一個面子的···”

    “但秦先生既然跟溫洪生那個老匹夫有關係,那我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說着,陳江河的眼神變得陰沉了幾分。

    “還請秦先生把你跟溫洪生的關係,如實道來,否則,我陳家恐怕也只能對秦先生不客氣了。”

    秦易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江流,淡漠道:“方纔陳江流不是說,他跟我乃是同流麼?也算是溫老的晚輩,怎麼?耍我的?”

    陳江流皮笑肉不笑,道:“秦宗師哪裏的話,我與你年紀相反,相對溫洪生這個年紀的人來說,不正是晚輩麼?我說同流,是說我們相對老者而言,都是年輕後生。”

    “我這麼說,並沒有什麼錯吧?秦宗師自作多情,以爲我跟你都是一樣,那可怪不到我身上。”

    自作多情?

    秦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陳江流,心中也是不由的浮現了一縷殺機。

    這陳江流,真把他當小丑一樣戲耍了?

    陳江河似乎感受到了秦易的殺機,眼眸冷淡,漠然的道:“秦宗師,這裏可是我陳家的莊園領地,還請你把殺機收斂一下,否則我很難保證秦宗師能夠活着走出這個莊園。”

    秦易淡淡一笑:“就憑那幾個隱藏在暗處的大宗師,殺不了我。”

    陳江河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靠那幾個大宗師,自然不是秦宗師的對手,畢竟,秦宗師的實力,未必就比王玄德會長弱太多。”

    “但我金陵王族,能夠在金陵市雄踞數百年,自然也不是沒能力壓制秦宗師。”

    陳江河傲然的道:“我陳氏一族,哪怕是所謂的‘神明’都曾經斬滅過,秦宗師還是不要過於自信的好。”

    “當然,我也不想跟秦宗師這麼厲害的人物莫名的交惡,只要秦宗師把跟溫洪生的關係如實道來,我自然會放你離去。”

    “只要秦宗師配合,我陳氏一族,依舊是以禮相待,鄭重嚴肅,絕不含糊。”

    出自陳江河之口,含金量是很足的。

    放眼整個金陵城,也沒幾人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

    便是陳江流都有些感慨,堂哥的眼光素來很高,哪怕是面對真正的神通境武者,也只是略微客氣,未必這麼鄭重。

    但對秦易,卻是採取了非常高的規格。

    這秦易若是識趣的話,應該會乖乖的配合吧?

    否則激怒了堂哥···縱然是這秦易,也喫不消!

    秦易沉默半晌,這落在陳江河的眼中,自然是秦易正在考慮是否配合。

    然而,他註定失望了!

    秦易沉默,並不是在考慮是否配合。

    “我與溫老的關係,非常普通,他送我一株凡仙草,我念及這份人情,所以才入城想要了解一下他遇到的困難。”

    “秦宗師是覺得我陳江河是傻子嗎?這麼可笑的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爲了一柱所謂的靈藥,你便想要爲溫洪生那個老東西出頭?”

    秦易搖了搖頭:“我秦易素來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與我都沒什麼關係。”

    陳江河眼中的傲氣和笑意,此刻逐漸散去!

    他眼睛微眯,兇芒畢露,漠然道:“看來,秦宗師是不打算跟我們陳氏一族好好相處了。”

    陳江河緩緩站了起來。

    “既如此,也沒必要多說了,就請秦宗師,在這裏好好待上幾天,頭腦清醒之後,我再來見你吧。”

    “陳氏一族,是打算把我強行留在這莊園之內了?”

    “來者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咔嚓,桌子瞬間被一分爲二,秦易也站了起來。

    “強留我的代價,我怕你陳氏一族負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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