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兒氣的發狂,她真是沒想到有一日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這楊璨也實在是太跋扈了,根本就不給她活路了。
簡直就是過分至極了。
可她如今也無法,只能這樣忍耐着就被人給拖走了。
鄭婉兒的丫鬟也是機靈了,見狀,直接去找顧鴻和顧侯夫人求救去了。
鄭婉兒就這樣直接被人拖着去了蒹葭苑。
她心裏是快要氣瘋了,這楊璨到底是要做什麼?
她現在都已經落到這不田地了,也不能對楊璨做什麼了,而且這些日子,也一直都老實本分,爲何楊璨還要主動來找她的茬兒呢。
寒兒都已經如此了,這楊璨難道還不肯放過寒兒嗎?
進了正房,鄭婉兒直接被兩個婆子丟在了地上,登時也把她摔得不輕啊。
楊璨掃了一眼在地上的鄭婉兒。
鄭婉兒可比起楊璨剛見到她的時候憔悴多了。
以往鄭婉兒的憔悴都是裝出來的,是爲了博得同情的。
可現在卻是不是裝的憔悴,而是真的憔悴了。
幾個月之前,這鄭婉兒還是武寧侯府世子爺的平妻,人人都要稱一聲婉夫人。
可現在呢,貶妻爲妾不說,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也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而她在武寧侯府再也沒有以前的地位,只能看着楊璨的臉色過日子,人變得憔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妾身給夫人請安。”鄭婉兒行禮道。
楊璨並沒有叫起。
“鄭姨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本郡主。”楊璨一上來就質問道。
鄭姨娘頓時愣住了,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覺得楊璨這話是沒頭沒腦的啊,爲何要這樣說啊。
她以前是害過楊璨挺多次的,可現在自己都落到這個地步了,哪裏還敢在對付楊璨啊。
楊璨如今正是強勢的時候,連顧侯爺,顧侯夫人,以及顧鴻都要避其鋒芒,她瘋了嗎?
她謀害楊璨,這話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現在還真的是沒這個膽子啊。
“夫人何故說這樣的話,妾身並沒有謀害夫人,妾身不敢。”鄭婉兒辯解道。
“是嗎?玢兒你說。”楊璨看了眼跪在牆角的玢兒。
玢兒看到鄭婉兒,雖然一開始神色有些緊張,可聽到楊璨問話,立刻就說道:“就是鄭姨娘收買奴婢的,給了奴婢一些花瓣,讓奴婢放到郡主的洗臉水裏頭。”
鄭婉兒聽了這話更是懵了。
她看了一眼玢兒,對這丫鬟也不甚熟悉,只是在楊璨院子裏見過幾次罷了。
是在外頭伺候的丫鬟,這丫鬟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你這奴婢怎麼胡說八道呢,我何時收買過你,又何時給了你什麼花瓣,讓你在夫人的洗臉水裏做手腳了?你怎麼信口雌黃啊。”鄭婉兒言辭鑿鑿的分辯道。
她分明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爲何這丫鬟有污衊與她呢。
難道是楊璨,是楊璨故意的嗎?
楊璨故意讓自己身邊的丫鬟污衊自己爲的就是冤枉自己嗎?
現在寒兒落得這個下場,楊璨是連自己也容不下了吧。
鄭婉兒滿臉憤恨的看着楊璨:“夫人是容不下妾身了嗎?竟然讓自己身邊的人如此污衊妾身,妾身明明沒有做過。”
鄭婉兒的狡辯氣的菊心不輕,菊心只覺得剛纔打鄭婉兒打的太輕了,她就應該狠狠的打她纔是,因爲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惡毒了。
“你還敢說你沒做過,這府裏,最恨郡主的人莫過於鄭姨娘了,郡主能這般容忍鄭姨娘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可鄭姨娘卻不知感恩,妄圖謀害郡主,真是該死。”菊心狠狠的說道。
倒是楊璨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不單單是楊璨,槿秋也看出了些端倪來了。
槿秋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見多識廣,從鄭婉兒一進門就一直在觀察鄭婉兒的一言一行。
這玢兒很明顯是有些問題的,見到鄭婉兒的時候也心虛。
可相反之下,鄭婉兒倒是光明正大的樣子,並且一臉的言辭鑿鑿,看樣子說的是實話。
這人有的時候,有沒有說假話,也是能看的出來的。
尤其是槿秋這樣的人精。
這一點,楊璨也看出來了,楊璨見過的人形形色色的不少,自然看的出來二人到底誰說的假話,誰說的是實話了。
“如果郡主單憑一個丫鬟的話就想要污衊妾身,當然,妾身也無可奈何,畢竟夫人是妾身的主母,妾身不過是夫人的奴婢罷了,夫人若是想要妾身去死,其實大可不必用這麼複雜的方式,直接說就是了,反正橫豎夫人怎麼拿捏妾身都是可以的。”鄭婉兒的話也說的越發的不客氣了。
說起來鄭婉兒也是豁出去了,若是楊璨朕容不下她,她若是隻有死路一條了,那現在何必同楊璨客氣呢。
自然是暢所欲言了。
“玢兒,你瞧,鄭姨娘並不認呢。”楊璨看了一眼玢兒,說道。
玢兒整個人都瑟縮着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擡頭,她恨不得把自己縮成蝦米一樣,讓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存在纔好。
這都心虛成這樣了,倒也不用在多說什麼了吧。
看來這件事,還真不是鄭婉兒做的。
楊璨笑了笑,這事兒倒是越來越有意思看了。
這玢兒被當場抓獲,但是卻攀咬鄭婉兒,不肯把幕後黑手透露出來。
其實楊璨心裏倒是有幾分的猜想了。
能幹出這樣事兒的人來,除卻顧侯夫人,也沒有旁人了。
這顧侯夫人也是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
畢竟這幾個月來,顧侯夫人,鄭婉兒的日子都不好過。
楊璨沒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她只想好好過日子,可偏偏有人不想讓她好好過日子,那大家都別好好過日子了。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會兒在路上來的人,定然不只是顧鴻,顧侯夫人也會來的吧。
這件事到底要如何收場,她很拭目以待呢。
楊璨給菊心使了個眼色,菊心進了內室。
果不其然,顧鴻和顧侯夫人一同到了。
直接進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