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答不上話了,也胡知道該如何迴應。
“那是該好好查一查,竟然還有人要謀害夫人。”顧鴻附和着說道。
“顧鴻,能不裝傻了嗎?”楊璨皺着眉問道。
“這犀角香在盛京城,除了你,不會有人有了,你酷愛香料,更是喜歡自己制香,犀角香的功效你應當清楚的,你說這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呢?”楊璨一字一句的問道。
顧鴻聽的一陣心驚,可到底也是不會承認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承認了,那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他費勁了這番心思,爲的就是對付楊璨,既不能讓楊璨死了,還能讓楊璨聽話,繼續待在武寧侯府。
只要楊璨一天是武寧侯府的兒媳婦。
那武寧侯府和南安王府是親家,自然也是可以接着南安王府來立足的。
當然,這想法是極其自私,甚至可以說是臭不要臉的。
可武寧侯府不一向是如此行事的嗎?
“夫人,你這話是如何說的,我怎麼可能謀害夫人,這是我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啊。”顧鴻滿臉真誠的說道。
楊璨自然不會信顧鴻的鬼話了。
在楊璨眼裏,顧鴻幾乎是天下最噁心的渣男了。
喫軟飯就好好喫軟飯吧,可偏偏還想着軟飯硬喫,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是啊?那不是你做的,你倒說是誰做的?你口口聲聲說着犀角香沒有了,要不然到你私庫裏去找找可好,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得到,若你覺得不公平,咱們就上達天聽,讓陛下來主持公道,也叫陛下看看,你們武寧侯府到底是如何待我的。”楊璨直接說道。
顧鴻一聽這話,立刻就慌了。
楊璨現在也是真的厲害了,一出事兒就想着鬧到宮裏去。
他們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要知道,這楊璨在帝后面前,可是很得寵的啊。
上回就鬧得天翻地覆的,這回若是在鬧到御前去,只怕都不是和離的問題了。
武寧侯府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個問題了。
顧鴻真的是怕了。
“夫人,你可不能這樣做啊。”顧鴻都快要下跪求饒了。
別的不怕,這犀角香自然是鎖在他的私庫裏了,這樣的好東西,打死他他也不捨得扔掉啊,而且犀角香也不需要很多,就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
若不是沒法子,他怎麼可能會用在楊璨身上呢。
這若是翻出來了,可就是人贓並獲了。
到時候該怎麼交代啊?
“你都可以想弄死我了,我爲何不能這樣做,顧鴻,你還真是無恥啊。”楊璨冷冰冰的看着顧鴻,一臉的不屑。
“沒,沒有。”顧鴻連連擺手。
“我已經讓人到你的私庫去找了,那犀角香是我的陪嫁,我倒是要看看,它在還是不在?”楊璨冷哼道。
“夫人,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可能這樣對你呢,夫人你真的想多了,即便是犀角香還在,這件事也和我無關啊。”顧鴻忙說道。
顧鴻也是沒了法子了,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鄭婉兒。
雖然他也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鄭婉兒,可到底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啊。
鄭婉兒反正已經推脫不掉謀害楊璨的罪責了,這一條罪狀也是罪,兩條罪狀也是罪,到不如都讓鄭婉兒承擔了算了。
起碼也能把侯府給摘出來啊。
不然楊璨若是一味兒的要追究侯府,鬧到御前去,這可就真的麻煩了,整個武寧侯府只怕都脫不掉干係的。
“是她,肯定是她做的,你也知道,我對鄭姨娘一向都是疼愛有加的,她到我私庫裏也是暢通無阻的,肯定是她偷了犀角香,然後放進你的檀香裏的,是她要謀害你的。”顧鴻指着鄭婉兒說道。
而顧鴻說的這番話,直接驚得鄭婉兒回不過神來了。
鄭婉兒是滿臉的驚愕的看着顧鴻啊。
她甚至都已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出現了幻覺,剛纔聽的話一定不是真的。
顧鴻在說什麼呢?
說她要謀害楊璨,還什麼犀角香,什麼檀香的。
這些話鄭婉兒根本就是聽不懂的啊。
這件事應該是顧鴻自己做的吧。
因爲顧鴻也隱隱約約的跟她說過,一定會讓楊璨付出代價的,至於這代價是什麼,顧鴻沒有明說,應該就是跟着什麼香料有關係吧。
可現在顧鴻竟然也把這罪名推到自己頭上了。
顧鴻怎麼會她這麼殘忍呢?
她和顧鴻說到底在一起了二十多年了,當年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她就委身給了顧鴻,後來還甘願入府做妾室,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平妻,可現在不一樣成了妾室,受盡委屈,結果就換來今日被隨意出賣的下場嗎?
鄭婉兒一時之間真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她自認爲一向最疼愛的顧老夫人,她的親姑母出賣了她,讓她定罪。
可現在呢,她深愛的男人,她的夫君,在遇到利益取捨的時候,還是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她給推出去了。
他們之間,當真是半點情誼也沒有了嗎?
“顧郎,你再說什麼呢?什麼犀角香,檀香啊?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懂這些的,你爲什麼要這樣說呢?”鄭婉兒帶着哭腔問道。
鄭婉兒真的是無法承受,也無法接受這樣殘忍的顧鴻。
顧鴻眸子裏閃過一抹愧疚,是他對不住鄭婉兒。
這麼大的罪名若是扣到鄭婉兒頭上,只怕鄭婉兒也沒活路了。
可他思來想去也是想清楚了。
死了鄭婉兒一個,總比搭上整個武寧侯府要好的多吧。
死一個人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算是很值得了。
這顧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用了這麼一個刁鑽的方法,楊璨還能查出來。
他原本就想着神不知鬼不覺讓楊璨永遠的一睡不醒。
這樣楊璨就再也不能找他的麻煩,他也不必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