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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來的倒是快。
其實邕晟帝還好,可趙皇后是真的沉不住氣了,她是從心裏疼愛楊璨的,自然也不願意看到楊璨如此受委屈。
可事情也是巧了。
趙皇后去見邕晟帝的時候,太子和殷城也在。
太子和殷城年紀相仿,早年太子年少時出城狩獵,遭遇刺殺,正巧碰到了在外的殷城,殷城拼死相互,護着太子周全,所以對太子來說,是有救命之恩的。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太子卻始終記掛着,對殷城也十分友好。
此番殷城回京,太子想要多次,今日正好一起來覲見邕晟帝。
邕晟帝對威武將軍十分看重,但這威武將軍年紀大了,也該回京述職了,北境往後還是要交付於殷城的。
照理說太子不應該同臣下私交過密。
可這二人到底是有舊時的情分在,太子能這麼念及當年的救命之恩,這倒是讓邕晟帝刮目相看了。
其實邕晟帝召見太子,倒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趙皇后來覲見的時候。
邕晟帝也就沒讓太子和殷城迴避。
趙皇后倒也沒在意。
畢竟殷家和楊璨也是有些淵源的。
所以就當着太子和銀城的面兒,直接說了。
當時殷城差點瘋了。
他上次見楊璨也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當時也沒太看出楊璨有什麼不妥之處來啊。
怎麼好端端的竟然被顧鴻給算計了呢?
這個該死的顧鴻,要是知道他有算計楊璨的心思,那上次就該直接結果了他。
不過如今殷城最着急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楊璨的情況。
如果楊璨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的話。
他絕對會讓武寧侯府給楊璨陪葬的。
所以此番到這武寧侯府的除卻帝后,太子,還有殷城。
當帝后蒞臨的時候,顧侯爺正在書房同顧輕舟談話。
其實這爺孫二人也是剛剛見面,話還沒說上幾句呢。
顧侯爺只是問了一句,你母親的事情你可知道?
顧輕舟還沒來的幾回話呢。
這管家就來稟報說帝后蒞臨,連太子也在,並且已經到了大門口。
帝后駕臨,本應該是蓬蓽生輝的事情,可顧侯爺這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這一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只希望這鄭婉兒的死能平息帝后的怒火吧。
顧侯爺來不及想別的,只能趕緊去接駕了。
他這心裏是真的覺得沒底。
原本還是想拉着顧輕舟一道先去見見楊璨,讓顧輕舟來說服楊璨改變主意的,可是這帝后來的速度也太快了,讓他一切都沒來得及做。
這可怎麼好啊?顧侯爺當真是心亂如麻。
侯府這回八成要毀在這對蠢笨母子手中了。
如果不是這對母子如此蠢笨,事情怎麼會到這個地步呢?
一同來接駕的自然也有楊璨。
可這當着衆人的面兒,顧侯爺到底也沒法跟楊璨說什麼啊。
一肚子話都往肚子嚥了,要說這顧侯爺也真是鬱悶啊。
帝后哪裏都沒去,直接去了蒹葭苑。
這讓顧侯爺心裏更是擔心不已了。
到了蒹葭苑。
所有人都到齊了。
帝后,太子,楊璨,顧輕舟,顧千凝,顧紫月兄妹三人也在。
自然顧鴻,顧侯夫人,顧侯爺,全都在場。
這顧侯爺沒想到殷城竟然也在,也是有些喫驚的人。
這好歹是侯府的家務事,帝后來主持公道自然是可以的,可是這殷城的出現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到底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的,可顧侯爺不敢問啊。
顧鴻還被綁着呢。
趙福海直接把殷城推到在地,然後上前稟報道:“啓稟陛下,娘娘,奴才在顧世子的私庫中當場拿下顧世子,他手中剛好拿着犀角香,人贓並獲,是絕對沒有冤枉顧世子的。”趙福海直接說道。
而且也把盒子呈了上去。
這邕晟帝原本還想着檢驗一下的。
倒是趙皇后說道:“陛下,此物有毒,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太醫檢驗一下,陛下就不要看了。”
邕晟帝聞言覺得趙皇后的話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自然就把這盒子交於隨侍的杜太醫了。
杜太醫拿着盒子直接去了外頭。
其實楊璨的正廳也不算小,可這麼多人都在這裏,空氣肯定流通的不好。
尤其是帝后在場。
這對帝后身體有一點損傷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
所以杜太醫出去檢驗了。
邕晟帝的臉色一場難看,他指着顧侯爺和顧鴻詢問道:“朕當年把明安賜婚給侯府,你們就是如此對待明安的嗎?”
顧侯爺和顧侯夫人連忙跪了下來:“微臣知罪了,這件事並不是犬子所爲,請陛下聽微臣一言啊。”
邕晟帝皺眉,沒有搭理顧侯爺,卻道是看着顧鴻問道:“顧鴻,你父親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朕倒是要問問你,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若是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顧鴻聽的心驚膽戰的,可到底也是不會承認的。
他雖然沒跟顧侯爺商量,但是一開始顧侯爺讓他做的事情,他也明白顧侯爺是什麼意思。
如今也只能往鄭婉兒身上推了,反正鄭婉兒已經是個死人了,也沒法反駁了。
“啓稟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哪裏會謀害自己的正妻呢,這全都是妾室鄭姨娘所爲啊,是微臣一時不查,才讓鄭姨娘偷了這犀角香用來謀害夫人的,微臣知道,微臣也是難辭其咎的,畢竟是微臣將她帶進府的,是微臣的一時疏忽讓夫人受到如此傷害,陛下要怎麼處罰微臣都可以,但是說微臣謀害夫人,這真是冤枉微臣了啊,夫人對微臣恩重如山,這麼多年來,我同夫人情比金堅,如何能謀害他呢。”顧鴻聲情並茂的說道,眼神更是真誠的嚇人,似乎自己就是一個對妻子深情款款的丈夫。
楊璨聽的都噁心了,這顧鴻指鹿爲馬,顛倒黑白的工夫的確厲害啊。
這麼噁心的話,他既然能說的毫無違和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口的啊,不嫌惡心嗎?主要是楊璨聽了是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