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也吩咐人去找顧紫茜和柳姨娘過來了。

    顧紫茜此刻還在美滋滋的呢,畢竟她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毀了顧紫月的名聲,她就是要讓顧紫月在盛京的名聲爛大街,她倒要看看,顧紫月的名聲毀了,這江玉郎還會回對她如初,還會不會喜歡她。

    當然她是不可能再跟江玉郎在一起了。

    因爲那一晚真的留下了太深刻的陰影了,江玉郎掐着她脖子,想要弄死她的表情太猙獰了,她終生難忘,她真的是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到江玉郎了。

    可是又不想便宜顧紫月跟江玉郎,所以纔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當然,她心裏痛快也就行了。

    喜兒會定時告訴她外頭流言傳到什麼地步了。

    顧紫茜因爲高興,賞賜了她不少銀子。

    主僕二人正在興高采烈的詛咒顧紫月呢,結果柳姨娘就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你這該死的丫頭。”柳姨娘直接罵道。

    顧紫茜不明所以,看着柳姨娘發火,忍不住問道:“姨娘這是抽的什麼風,無端端的爲何對我說這樣的話啊?”顧紫茜一臉煩躁不耐煩。

    “我抽的什麼瘋,我纔要問問你抽的什麼瘋呢,你可知道,顧千凝找上門來了,並且說這外頭關於顧紫月和江宇的事情是你傳出去的,這回可怎麼好?”柳姨娘十分擔心,這件事如何收場啊?

    “你如何知道的?”顧紫茜也沒想到事情竟然來的這麼快,而且也沒想到這找上門來的是顧千凝。

    “你父親和你二嬸孃都在招呼顧千凝呢,現如今叫咱們母女也過去,我這是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顧千凝來此所謂何事的?聽說她還是帶着證據來的,這可怎麼好啊?你真是不嫌事大啊,我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到此爲止,到此爲止,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這下好了,若是捅了顧千凝這馬蜂窩,看你怎麼收場?”柳姨娘氣的罵道。

    “她能有什麼證據啊,不過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一傳十十傳百的,哪裏就知道是誰的了,她大約是看出了什麼吧,畢竟在靈堂守靈的時候,顧千凝也許看到我的心思了也說不定,畢竟她那心思深沉,誰又能看透她呢?”顧紫茜一點兒也不着急,只覺得顧千凝是嚇唬人的,這樣的證據到哪裏去找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喜兒也覺得不太可能,她嫂子說了,她哥哥家的酒館,龍蛇混雜,每天的客流量非常大,只是富貴人少,都是些平民百姓,尋常人家。

    這傳播的速度自然也就很快啊,而且大家都是去喝酒的,和酒後的話,誰又能記得清楚呢?

    所以她們主僕二人都不擔心這件事會被揭發出來。

    只覺得是顧千凝信口胡謅,想要炸她們罷了。

    “好了,姨娘,你就被瞎擔心了,事情還能怎樣啊,我不信顧千凝敢怎麼對我?”顧紫茜滿不在乎的說道。

    “走吧,咱們一起去會一會顧千凝。”顧紫茜拉着柳姨娘起身走了。

    喜兒是顧紫茜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一到跟着去了。

    到了正廳。

    顧紫茜看到顧千凝到底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瞥了顧千凝一眼。

    見禮之後,顧紫茜就不做聲了。

    “茜姐兒,你姐姐說外頭關於月姐兒和你玉郎表哥的那些流言風語,是你傳出去的?”顧鴻直接問道。

    這顧紫茜怎麼都沒想到開口詢問她的人竟然顧鴻。

    她也真的是覺得顧鴻變了,這過去,不管發生何事,顧鴻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都是對顧千凝和顧紫月諸多不滿的。

    哪怕是她的錯,到最後也會是顧紫月的錯,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從小到大,都搶奪顧紫月的東西,還搶奪的這麼起勁兒,說到底,也是都是顧鴻慣出來的吧。

    可爲何現在顧鴻竟然會這樣說呢,聽顧鴻這說法,好像心裏已經認定是自己做的,然後讓她來認罪了,這可真是過分了。

    “父親,我並不知道什麼關於顧紫月和江玉郎的流言蜚語。”顧紫茜自然不肯承認了。

    “你不知道嗎?那一晚,不是你讓顧寒柏去把江玉郎騙到了你的房間,然後你想要誣賴人家毀了你的清白,好逼迫着江玉郎爲你負責嗎?”顧千凝毫不客氣的說道。

    顧紫茜聽了這話,一下子驚呆了。

    畢竟這是她的醜聞,就這樣子被顧千凝給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也真是夠打擊人的。

    “顧千凝。”顧紫茜狠狠的叫道:“你這是在胡說些什麼嗎?我什麼時候這樣做了?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顧千凝冷冷一笑,看着的顧紫茜這氣憤到極點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好笑:“你到底有沒有這樣做,你自己心裏明白吧,你喜歡江玉郎,可江玉郎不喜歡你,你就針對月兒,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呢?”顧千凝看着顧紫茜:“你這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怎麼比城牆還厚呢?”

    “我沒有。”顧紫茜反駁,她自然是不會承認了,承認這個,傻子纔會承認呢。

    “沒有嗎?”顧千凝輕蔑一笑:“錦瑟,吩咐人把人給帶上來給顧紫茜瞧瞧?”

    顧紫茜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就被帶上來了。

    顧紫茜還沒看清呢,反倒是喜兒呀了一聲,臉色立刻變了。

    顧紫茜沒見過喜兒嫂子的哥哥,可是作爲姻親關係,總是喜兒是家生子,一家子人都是侯府的奴婢,可這喜兒的哥哥到底也是親戚,自然是上門過的,所以喜兒是見過的,可現如今,這喬大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他身邊好像就是經常光顧他家酒館的幾個常客。

    “這個人是誰,顧紫茜不知道,你身邊的丫鬟喜兒是知道的吧。”顧千凝彷彿不經意的掃了喜兒一眼。

    喜兒嚇得一個瑟縮,忍不住低下了頭。

    “這人證都在,這不堪入耳的流言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這幾個人都說的十分清楚明白了,現在當着二夫人,不是未來武寧侯夫人,還有顧大老爺的面兒,你們再說一次吧。”顧千凝淡淡的吩咐道。

    這些人,都是受過謝景灝手底下人的苦頭的。

    而且一個個也不是什麼硬漢,自然是把知道的都說了,恨不得連親孃都招出來的。

    幾個人一致指着喬大說道:“咱們都是些平頭百姓,哪裏敢說這些閒話啊,都是在喬大酒館裏聽喬大說的,喬大還說讓咱們多傳播一下,然後請咱們喫酒,我們都不是有心的,求小姐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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