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皇把葉蓁放在風衣公里,這根本就是噁心母后的。
這母后每天得多鬧心啊。
一想到這些,密陽公主就氣的發狂。
她都恨不得去把葉蓁那個賤人給生吞了去。
“我也知道了,璨兒,我是真的替母后不值。”密陽公主紅着眼說道。
這密陽公主自然是最心疼趙皇后的人,畢竟是母女連心啊。
“其實我也知道,我不該給母后添麻煩,昨兒離開鳳儀宮之後,就去了東宮,跟皇兄說了這件事,可皇兄的說辭卻跟你一樣,讓我不要管父皇的事情,然後就把我轟出宮去了。”密陽公主說道,忍不住落淚。
“其實太子殿下說的也對,這件事,的確就是要冷處理的,咱們都沒這個立場去幹涉的,陛下不單單是帝王,也是長輩啊,這在尋常世家裏,晚輩也不能恣意干涉長輩的事情啊。”楊璨勸慰道。
“可這件事,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嗎?”密陽公主不甘心的問道。
“不好說,要看陛下的心思了,當然,這件事唯一的變數就在和郡王身上。”楊璨分析着說道。
“你說和郡王劉驥?”密陽公主說道。
“是的,畢竟他是當事人,而且他和葉蓁夫妻多年,還育有兩個孩子,他若是不同意和離的話,想必這件事,陛下也不能強迫與他,畢竟陛下偷了人家的妻子,還是自己的同宗兄弟,這就是他的不對了,他對劉驥多少也是心存愧疚的吧。”楊璨連連說道。
密陽公主提到劉驥,連連擺手,面露不屑:“你是不知道劉驥那個人是個什麼性子啊,性子那個軟弱啊,我倒是覺得,他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八成哭着喊着要跟葉蓁和離。”密陽公主直接說道。
“不至於吧。”楊璨滿臉不可置信,其實楊璨卻是不太瞭解劉驥,畢竟也沒見過幾次。
只是看着劉驥是個十分憨厚的人,對葉蓁也不錯。
可說到底,到底是葉蓁偷了人,對不起劉驥的。
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很難去斷定了。
“總歸你想開些吧,就算是葉蓁真的入了宮,也不過是妃嬪之位,對皇后娘娘沒有任何威脅的。”楊璨繼續勸道。
密陽公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楊璨看的出來,密陽公主似乎也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她是真的擔心,密陽公主會闖出什麼禍事來。
畢竟她一出生就是帶着嫡公主的光環,受盡了榮寵,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而這樣的事情,楊璨也沒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也就只能點到爲止,希望密陽公主不要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纔好啊。
畢竟她這麼大的人了,楊璨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着她吧,這都不現實啊。
到底楊璨留着密陽公主用過午膳,密陽公主就告辭了。
不管怎麼說,楊璨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最好讓趙皇后有個防備。
而密陽公主從楊璨這裏離開之後,還真的入宮去了。
不過她沒去找葉蓁,竟然去見了寧妃。
寧妃住在永寧宮。
永寧宮在後宮裏就算是個很偏僻的宮殿了。
因爲寧妃在入宮爲妃的時候,就已經不得寵了,只是因爲家世不弱,而且也是很早入了東宮的,所以邕晟帝登基之後,就冊立爲妃了。
如果寧妃能生下一兒半女的話,如今怎麼也是夫人之位了。
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居於妃位,可見其真的是不得聖心了。
不過也幸虧她膝下有了寒王,不然的話,只能過的比現在還悽慘。
寧妃這些年,早就不太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了。
她平日裏很少踏出自己的宮殿,這寧妃的年紀和趙皇后,向貴妃差不多。
也是宮裏的老人了。
寧妃不得聖心,這素日裏的宮宴,十次到底也有八次推脫不來的。
若沒有寒王的話,寧妃早就成了個透明人了。
此番密陽公主來見寧妃,也讓寧妃大喫一驚啊。
“密陽公主爲何要來見本宮?”寧妃看着身邊的婢女,阿綠問道。
阿綠是十年前來伺候寧妃的,如今也二十五六歲了,儼然成了這永寧宮的掌事宮女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也不清楚,不過密陽公主的確在外面等候呢。”
“那還不趕緊請公主進來。”寧妃忙說道。
寧妃穿着極其樸素,只是穿着家常的宮裝罷了。
而且一點也不起眼,她也不施粉黛,看着容顏有些憔悴,彷彿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這年紀看起來和趙皇后無二致。
只是眉眼間並沒有趙皇后的雷厲風行和霸氣。
只是淡淡的恬靜,一看就是與世無爭的樣子。
也符合她久居深宮多年,不問世事的性格。
寧妃見到密陽公主的會後,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了。
她和密陽公主說起來也有兩三年未見了。
這宮裏的宮宴,哪怕是除夕的家宴,她都得兩年未出席了。
大約這宮裏的新人,應該都忘記了後宮還有寧妃這號人物了吧。
若是沒有寒王,定然是沒有人記得她是誰了吧,連陛下都不記得了吧。
“給寧母妃請安。”密陽公主微微欠身行禮。
“公主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寧妃淡淡的笑道。
寧妃正殿裏,似乎有一股子淡淡的中藥味道。
而密陽公主看到寧妃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看,不由得問道:“寧母妃臉色不大好看,莫不是病了嗎?”
寧妃莞爾笑道:“公主真是好眼力,前些日子是病了,現下已經大好了,只是還需要靜養一段日子,這後頭銀吊子上熱着藥呢,是不是薰着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