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說這話,可是真的沒給信陽長公主留絲毫的臉面了。
她纔不管這個那個呢,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趙皇后也都會和楊璨站到一邊的。
她必須要拿出態度來,雖然她是向着楊璨的,可到底心裏也有別的想法。
“皇嫂,不管怎麼說,我纔是你的親人吧,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竟然要去幫一個外人?”信陽長公主沒想到趙皇后竟然這般的態度明確,就是要幫着楊璨。
她還以爲不管怎麼說都好,趙皇后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吧。
趙皇后卻沒說話,只是心中冷笑不已。
這到底誰是親人,還真是不好說啊。
她過去倒是真的把信陽長公主當做是妹妹來疼愛的。
可是信陽長公主是如何對待她的女兒的,又是如何對待她的,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這尊重都是相互的,你都不尊重別人,爲何要求別人尊重你呢?
這也真是太好笑了。
主要是這信陽長公主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了。
這根本就是讓人無法相信的存在。
“好了,先別爭論了,一切能明安進宮之後再說吧。”邕晟帝開口制止道。
密陽公主卻只是滿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信陽長公主。
這信陽長公主自然也是看到了。
主要密陽公主的目光真的是太肆意太直接了。
看着信陽長公主的那個樣子,根本就是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她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密陽,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宮可是你親姑姑啊,你看着你自己的親姑姑被打成這樣,難不成你還很高興嗎?”信陽長公主質問道。
“是啊,我自然是高興的。”密陽公主一口就承認了:“過去的時候,你是如何欺負我和璨兒姐姐的,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即便這次真的是璨兒打了你,我也只想送你兩個字,活該!”密陽公主毫不客氣的說道。
“皇兄,你看密陽啊,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她也跟皇嫂一樣,幫着外人欺負我。”信陽長公主怒氣衝衝的說道。
“密陽,不許話說八道,給你姑母賠不是。”邕晟帝白了密陽公主一樣。
“父皇,兒臣爲何要賠不是,兒臣說的難道不對嗎?信陽姑母是兒臣的長輩沒錯,可是她哪裏做過一件長輩應該做的事情了,年幼的時候,兒臣只記得她是如何欺負兒臣的,還有如何欺負璨兒姐姐,要兒臣說,璨兒姐姐這下手都是打的輕了。”密陽公主冷哼道。
趙皇后也忍不住皺眉道:“好了,密陽,別說了。”
顧千凝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始終都低垂着眼眸,這密陽公主說這番話,這明面兒上聽着似乎是幫着母親的,但是仔細一想,她的話,卻正好實錘了,就是母親打了信陽長公主了。
畢竟這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都不怎麼相信是母親下手的。
可密陽公主的話,就是證據啊。
“母后,難道兒臣說錯了嗎?別說是璨兒姐姐,連兒臣也想打她。”密陽公主憤然道。
“母后,你可看到了吧,這就是皇兄和皇嫂教出來的女兒,竟然這般對兒臣不敬,兒臣好歹是長輩啊,她就這樣對待兒臣了,楊璨打了兒臣,母后此番是信了吧,母后還說楊璨是個進退有度的人,這還當着母后,皇兄和皇嫂呢,密陽都敢說這樣的樣,這楊璨又能好到哪裏去呢?”信陽長公主氣的大罵道。
總不能還沒見到另一個當事人,就定論吧,這不管怎麼說,都是要聽聽兩個人是如何說的?
過了良久,楊璨一直都沒到,來的人是菊清。
菊清滿臉悲涼,這一進大殿就跪了下來。
“奴婢給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主子請安。”菊清深深的拜倒在地。
信陽長公主沒看到楊璨,忍不住立刻開口攻擊道:“楊璨人呢?這楊璨可是真夠大不敬的啊,連皇兄召見都請不動了啊。”
菊清忙擡起頭,連忙說道:“不是的,陛下,郡主昨日受辱,晚上一時想不開,就自盡了,如今府醫在救治,說是凶多吉少了!”菊清說完這話,頓時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你說什麼?”顧千凝頓時覺得自己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直接站了起來,衝到菊清面前:“你說母親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啊?”顧千凝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停止跳動了,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她是真的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情啊。
“郡主割腕自殺了,今早晨才發現的,血流了一地,如今府中已經亂作一團了。”菊清哭訴着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信陽長公主。
信陽長公主嘴巴長得大大的,整個人都懵了。
楊璨自盡了?
她死了?
信陽長公主其實也不太能相信,主要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昨天楊璨和自己幹架那個架勢,就她那樣的性格,這怎麼可能會是自殺的人呢。
這不是開玩笑啊。
太好笑了這個。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信陽長公主首先反駁道。
“長公主昨日到府上,不分青紅皁白對着郡主就是一頓羞辱,還說自己要嫁給顧家大老爺,我們郡主說了,這是郡主和顧家大老爺自己的事情,可長公主不依不饒的非要郡主去給顧家大老爺磕頭認錯,我們郡主不依,長公主當場就打了我家郡主,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兩位主子都傷着了,長公主對我家郡主羞辱再三,還辱及兩位小姐還公子,並且還辱罵了老王爺和王妃,郡主氣憤至極。”菊清分辯道。
衆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信陽長公主一眼,心中同時也信了菊清的說辭了。
主要是菊清說的這些事兒,信陽長公主是絕對能做出來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你放屁,本宮何時做這些了?”信陽長公主罵道。
菊清纔不管信陽長公主說什麼,只是對着邕晟帝和趙皇后磕頭道:“陛下,娘娘,我家郡主和侯府義絕,心中受了很大的創傷,只是在小姐和公子面前不肯表現出來罷了,如今長公主這般羞辱,我家郡主昨晚一時想不開,這才尋了死路,如今生死未卜啊!”菊清哭的肝腸寸斷的,這樣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顧千凝早就按耐不住了,她二話不說,直接出宮去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