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此刻的心情起伏不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不知道該找誰去說,這裏頭的緣故,太后肯定是知道爲什麼的?
可是她也不敢去趙太后分說啊。
因爲太后是可以全面碾壓她的,她也不敢去試探太后,生怕在惹出什麼事端來。
可正如密陽所說,不管這裏頭有什麼緣故,太后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她現在還真是進退兩難了?
比起這件事,趙皇后也擔心謝景灝和劉軒回京的事情,也不知道安德海能不能辦妥,如果謝景灝就此回不了盛京的話,那可就事半功倍了啊。
只可惜,千凝離宮了。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無法把顧千凝給留在宮裏了。
也只能讓顧千凝出宮去陪伴楊璨。
最近這日子,也是過的十分不順心啊。
趙皇后一直都唉聲嘆氣的。
雖然趙皇后一心想要調查這件事,但是好歹也知道要先沉住氣,不然的話,肯定也是很麻煩的。
她不能亂了陣腳。
尤其是今日還跟邕晟帝起了爭執。
到了晚間,趙皇后就得知邕晟帝又去了永寧宮,卻見寧妃了。
今日可是十五,照理說,邕晟帝是應該來鳳儀宮的,可即便邕晟帝和她鬧矛盾了,不想來鳳儀宮,可也不該去永寧宮啊。
這豈不是打她的臉面嗎?
這是在告訴衆人,皇后失寵了,在邕晟帝心裏,寧妃的地位已經超過皇后了啊。
這真是活脫脫的打臉啊。
趙皇后心裏快要嘔死了。
饒是趙皇后對寧妃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可經過這些事情,她心裏的愧疚,也早被磨沒了,真是一點兒都不剩了。
她真的是要氣死了。
趙皇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的也摔了不少東西。
槿秋幾個忙勸道:“娘娘,保重鳳體啊。”
“本宮還保重這身子做什麼,太子沒了,密陽又是這樣子,現在連陛下也這樣對待本宮了,本宮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趙皇后氣呼呼的說道。
趙皇后這心裏真是過不去,恨不得去永寧宮找邕晟帝理論一番。
這太子纔沒了幾天,邕晟帝就忘記這喪子之痛了嗎?
其實這也難怪,邕晟帝的皇子皇女不少,而她失去的卻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若是沒有劉軒的話,她只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活着對她來說真是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
她現在一定要劉軒快些回京。
未免也夜長夢多啊。
通過這幾日,找皇后甚至都覺得密陽公主也有些靠不住了。
她這後半生唯一可以仰仗的人也只有劉軒了。
就是爲了劉軒好的話,她也一定讓要劉軒娶顧千凝。
這通過和顧千凝的相處,趙皇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顧千凝是適合母儀天下的人。
劉軒若是娶了她爲妻,定然是不小的助力。
“寧妃,寧妃真是要騎到本宮頭上來了。”趙皇后狠狠的說道。
她到底要看看這個寧妃能得意到幾時?
只是趙皇后還沒看到寧妃倒黴呢,這還沒過兩日,邕晟帝卻讓人來傳話,打算冊封寧妃爲正一品夫人,並且還賜下了協理六宮的權利。
寧妃過去是一直不得聖寵的,冊封這個妃位,當初還是趙皇后提議的,不然的話,寧妃只怕也就是個三四品的后妃罷了。
可時至今日,邕晟帝竟然冊封寧妃爲正一品夫人,還賜下協理六宮的權利,如今貴妃失勢了,這寧妃可是後來居上了。
照這樣下去,這很快就要威脅到趙皇后的地位了。
雖然這謀害太子的事情和寧妃無關,但是趙皇后也深信一點,她和寧妃的關係也永遠不再是盟友朋友了。
這個關係甚至是連陌生人都不如的。
若是說寧妃不恨她,她都不信。
這要知道,寧妃也是以後子嗣的。
寒王劉涵。
這邕晟帝對劉涵,也是萬分喜愛的。
雖然邕晟帝說過要冊立劉軒爲皇太孫,可是事情到底是有變故的啊。
畢竟有諸位王爺在前,這皇太孫也不是百分百穩固的。
所以趙皇后真的是感受到了明晃晃的威脅啊。
這真是麻煩了。
趙皇后的臉色十分難看,可這是邕晟帝親自讓人來傳旨,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也只能乖乖的接受啊。
一時間,寧妃真的是在後宮之中,炙手可熱起來了。
寧妃這些日子所得到的榮耀,應該是她前半生從來沒享受過的吧。
可寧妃還是從前的樣子,並沒有因爲受寵就洋洋得意,仍舊是不怎麼踏出永寧宮半步。
哪怕是來往的妃嬪多了,她多數也是稱病不見的。
也說一個人清淨慣了,也讓大家還是跟過去如常的樣子相處就是了,真的不必要相處的這麼累。
可唯一擔心的還是趙皇后。
雖然後宮諸妃嬪對趙皇后還是跟從前一般,可是趙皇后仍舊擔心,擔心寧妃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當然,威脅到她的地位這件事還並不是多麼可怕,主要是怕寒王威脅到劉軒的地位是真的。
她是真的不能坐以待斃了。
終於這天,趙皇后還是再次來到了永寧宮。
這最初的時候,寧妃是不打算見趙皇后的。
她真的不覺得自己和趙皇后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該說的話,上次見面都說了。
她們的關係,根本也不適合再見面了。
可趙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這親自上門,她自然也是無法推脫的。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寧妃行禮道。
“不必多禮。”趙皇后的神色也很冷漠。
趙皇后起身後直接坐了下來,寧妃卻是站在一邊。
畢竟二人的身份有別,即便是寧妃爲冊封爲從一品夫人,這地位也遠不如趙皇后。
而且二人的關係,也早就撕破臉了。
已經是沒法共處了。
寧妃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處。
“寧妃同本宮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嗎?”趙皇后問道。
其實趙皇后來此,本來就是來者不善的,寧妃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