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上來吧,我們談談。”謝景灝對江玉郎發出了邀請,這不管是爲了誰都好,謝景灝都要出面來詢問一下,這江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玉郎正愁沒人傾訴呢,謝景灝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玉郎立刻就上了馬車。

    這還沒等謝景灝問呢,江玉郎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都說了一遍。

    謝景灝聽完了,也禁不住皺眉。

    其實協警來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件事八成是跟信陽郡主脫不了顧檸溪的。

    也只有信陽郡主纔會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分明就是針對楊璨和顧紫月的。

    這讓顧紫月和江玉郎的親事作罷,顧紫月肯定是傷心欲絕,而且經過顧紫茜這一鬧,不但是傷心了,也丟人啊。

    這算是達到了信陽郡主的目的了。

    “信陽郡主還是讓你娶顧紫茜?”謝景灝問道。

    江玉郎點頭:“是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逼着父親答應了這門親事,讓我姐來送了庚帖和信物,雖然我極其不想認這門親事,可是我也不能逃避,父親的確是給我和顧紫茜定下了親事,這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郡主交代,如何對月兒交代了,也不怪郡主把我趕出來,並且從此以後不讓我上門,這件事,本就是江家的不對。”江玉郎很真誠的認錯道。

    謝景灝也明白,這嚴格說起來,這件事和江玉郎也沒關係。

    江玉郎從頭至尾都沒答應過,也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江家也是揹着他定下了親事,他並沒有比楊璨等人知道的早,反而卻是知道的最晚的。

    想想的確也挺諷刺的,這自己定親,竟然比旁人知道的都晚,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兒啊。

    他現在還能這麼理性的說出這些話來,也算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江玉郎這個年紀,行事能這般沉穩,算是真的出類拔萃了。

    連謝景灝都很看好江玉郎,甚至謝景灝覺得自己在江玉郎這個年紀的侍衛,未必有他這般沉穩的。

    “玉郎,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事情搞清楚了,並不能怪你,只是你心裏是如何想的呢?你真的堅定不移的,一定不會娶顧紫茜,而一定堅持到底的要迎娶顧紫月嗎?”謝景灝很鄭重其事的問道。

    江玉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道:“是的,謝三哥,我到現在還是這樣想的,我不會娶顧紫茜,我這輩子要娶,唯一會娶的人,只有顧紫月,我對月兒的承諾,只要我活着,就絕對不會改變!”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說道,十分肯定。

    謝景灝聽了這話,頓時也安心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江玉郎對顧紫月的心是真的,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可貴了。

    而且不管江家如何,這江玉郎是毫不知情,而且知道了真相,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江玉郎都仍舊沒有動搖過,這份感情,的確也挺讓人感動的。

    謝景灝一開始也有些猶豫,他自然也希望顧紫月能幸福。

    可很明顯,沒有比江玉郎更真心的人了。

    即便是江家的事情有些負責,可謝景灝仍舊覺得,江玉郎的確是良配。

    “既然你有決定就好。”謝景灝其實也挺看好江玉郎的,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有決斷,而且也很有主見,其實顧紫月嫁給他,也的確不會被爲難。

    “恩,只是謝三哥能否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見見郡主,現在郡主不肯見我,八成也是因爲江家遷怒與我,覺得我與江家的人爲伍,玩弄了月兒的感情,可是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對江家和信陽郡主的所作所爲毫不知情啊。”江玉郎解釋道。

    謝景灝也明白,江玉郎此刻最想見的人不是楊璨,而是顧紫月,可是若是不說服楊璨,他自然就見不到顧紫月了。

    “好,我幫你,你現在隨我一起到王府,我先去見岳母,勸她一下,其實小妹也很迫切想要見到你,想要親口聽你的解釋,小妹對你也是一往情深的,不管岳母怎麼說,她統統都不信,怎麼都說要聽你親口解釋。”謝景灝肯定也是要幫顧紫月說話的。

    聽了這話,江玉郎也是感動不已,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顧紫月還能對他信任如初,可見當真是知己了。

    如果顧紫月對他也是猜忌不已的話,他雖然也能理解,可心裏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可見顧紫月對他是信任到底了。

    所以他更加不會辜負了顧紫月對他的信任和一片真心的。

    “多謝謝三哥此番的幫助,玉郎銘記於心。”江玉郎深深的作揖,一臉真誠的說道。

    “不必如此,若是你以後娶了小妹,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謝景灝趕忙把江玉郎給扶起來了。

    一路返回南安王府。

    這如今江玉郎進不去,也只能謝景灝現行去見楊璨了。

    結果楊璨剛剛休息。

    的確這天色也着實不早了。

    是不應該在叨擾了。

    可想到江宇着急的樣子,謝景灝到底還是去見了顧千凝。

    畢竟顧千凝也是能做主的。

    謝景灝很順利的見到了顧千凝,並且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對顧千凝和盤托出。

    顧千凝嘆了口氣,似是確定一遍的問道:“你確定,江玉郎真的一點點都不知情嗎?”

    謝景灝重重點頭:“是的,我很肯定,江玉郎他的確是毫不知情,而且他仍舊堅持到底,絕不會娶顧紫茜,對顧紫月仍舊是一往情深,堅持非她不娶。”

    顧千凝點點頭:“那你的意思呢?”

    “江玉郎很想見見小妹,但是要見小妹,肯定是要先說服岳母那邊的,岳母不是下了禁足令,不許在踏進王府半步嗎?”謝景灝也是一臉爲難。

    縱然謝景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是也不敢違抗楊璨的命令,把江玉郎給帶進南安王府,這畢竟是楊璨的府邸,不是鎮南王府,哪怕他已經算是楊璨的準女婿了,可是也不敢亂來。

    他也擔心自己惹惱了楊璨啊。

    “母親下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啊,可是母親已經休息了,今日母親也是氣壞了,所以不好再去打擾了。”

    “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纔會來找你商量這件事啊。”謝景灝忙說道。

    “那不如把月兒帶出去,讓他們二人見上一面?”顧千凝提議道。

    其實謝景灝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顧千凝不說,他自然是不好說出口的,畢竟謝景灝只是做姐夫的,不太好過問這小姨妹的事情。

    並且這姐夫和小姨妹的關係,本就是有些尷尬的。

    若不是爲了顧千凝,他是決計不會過問這件事的。

    “好,我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江玉郎現在在哪裏?”

    “在馬車山候着呢。”

    “好,我去找月兒,月兒肯定也是急壞了,此刻沒有人比她更想見到江玉郎,親自聽江玉郎的解釋了。”顧千凝說着,便起身去見顧紫月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顧千凝,自然也不會反對了,此番更覺得顧紫月和江玉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顧紫月被關在房裏,一面傷心,一面焦急,一都沉浸在這種患得患失的焦慮之中,情緒也暴躁不已,幾乎把房間裏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的,所以顧千凝到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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