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璨提及殷夫人,果然信陽郡主的臉色都變了。

    和以往的囂張跋扈十分不同。

    其實這也是因爲信陽郡主和殷夫人是有些淵源的。

    信陽郡主爲人倨傲,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

    並且也從來不給任何人面子,仗着自己是邕晟帝最小的皇妹,從前在盛京城,當真是什麼也敢做,尤其是之前對駙馬一家做的事情,真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但是礙於邕晟帝的維護,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大家對這信陽郡主都敬而遠之。

    這信陽郡主走到哪裏,人人都是退避三舍啊。

    而信陽郡主也從來不在意這些,倒是覺得旁人懼怕她挺好的。

    殷夫人是個性情十分爽利,愛憎分明,且嫉惡如仇的人。

    當初信陽郡主剛剛守寡的時候,她真的可以憑藉一人之力,把整個盛京城攪和的天翻地覆的。

    那個時候,她的風流程度絲毫不亞於男人啊。

    但凡是她自己看上的男人,她纔不管對方有沒有家室,是一定剛要得到的。

    當時,幾乎這整個盛京城的夫人太太都人人自危,生怕自家男人被這女惡魔給禍害了。

    殷夫人不常在盛京城,但是偶爾回來,聽到這信陽郡主的事蹟,也十分瞧不上。

    只是她因爲不久在盛京城,和信陽郡主也從未有過什麼交集。

    可事情也是巧了,有一次信陽郡主帶人出盛京城遊玩,遭遇了盜匪。

    信陽郡主雖然倖免於難,但是卻跟公主府的人失散,一個人流落到外地了。

    其實說起來,信陽郡主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當時也正值風華正茂的時候,她雖然爲人很差,但是卻出身皇家,自然帶了幾分貴氣。

    一個身着華貴的女子,流落在外地,自然就會被歹人惦記。

    結果她差點被人賣到青樓裏去了。

    信陽郡主雖然風流,可是也不能自輕自賤到青樓之地啊。

    若是堂堂一國公主曾經淪落風塵,那說不定她會被皇家直接除名了。

    哪怕是邕晟帝想要保住她,也是不能夠的了。

    幸好當時路過此地的殷夫人救了她。

    信陽郡主還不是傻子,並沒有表露身份,若是她表露身份,不管那些歹人信不信,她這公主的身份是保不住了。

    她在荒唐,到底也是家世清白的,可若是落入風塵,那可是給皇室蒙羞了,即便是從這裏出來了,說不定也會被直接病故,保全皇室的顏面。

    殷夫人認出她來,在關鍵時刻救了她。

    雖然一向桀驁不馴,並且囂張跋扈的信陽郡主卻在此刻感激涕零。

    她心裏是有數的,若是旁人看到她認出來她,也不會救她的,因爲整個盛京城,她幾乎是把人給得罪光了。

    可殷夫人不但救下了她,還對這件事一直隱瞞,雖然信陽郡主一開始也擔心殷夫人會說出去,甚至一度還想要殺人滅口的。

    可到底還沒傻缺到這種地步,知道殷夫人不是她能動的人,所以也就沒這麼做,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對於這件事,從未有過任何人知道,她就知道,殷夫人是三緘其口的。

    對此,信陽郡主饒是在目中無人,所以對殷夫人始終有些與衆不同。

    只是這些年,二人也從未有過任何交集,沒有人知道她們二人之間的糾葛。

    可楊璨如今竟然一口就提到了殷夫人,莫不是楊璨知道了什麼?

    信陽郡主想到這些,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這大約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一件事了吧。

    她找多少男人都沒關係,這和她差點淪落到青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信陽郡主滿臉防備的看着楊璨:“你知道什麼?殷夫人對你說過什麼?”

    看着信陽郡主這麼緊張,其實楊璨並不知道信陽郡主和殷夫人發生過什麼,二人有過什麼交集,只是這幾天聽殷夫人說過,當年信陽郡主欠她一個人情。

    但具體的事情,當時殷夫人並沒有說,楊璨也看的出來,殷夫人是不想說的,既然不想說,楊璨肯定不會追問。

    楊璨一直都是個很識趣兒的人,如今也正是用上這個人情的時候了。

    “郡主不必緊張,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這殷夫人是我的乾孃,得知你我二人有恩怨之後,就隨口說你當年欠她一個人情,她可以來找你談談,我推脫了,而今,我已經將殷夫人請過來了,只希望郡主可以看在殷夫人的面子上,這件事息事寧人,也不要在爲難玉郎和月兒,如此可好?”楊璨的態度十分虔誠。

    聽聞楊璨什麼都不知道,信陽郡主頓時放心了好多。

    可轉念一想,知道又如何,她到底也沒淪落風塵,不是也被殷夫人給救下來了嗎。

    “殷夫人要來?”信陽郡主問道。

    楊璨點頭:“是的。”

    “等殷夫人來了之後再說吧。”信陽郡主的態度到底是鬆動了。

    這麼多年了,殷夫人從來沒和她有過任何的交集,更是沒提過當年這件事讓她報答過,如果今天殷夫人開口,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拒絕,哪怕她是一個很任性妄爲,對尋常規矩不屑一顧,甚至是對所有人都目中無人的人,也無法拒絕。

    可是讓她就這麼放過江玉郎,放過顧紫月,甚至是和楊璨和解,她真的很難做到,她心裏真的特別不情願。

    信陽郡主看着楊璨,此事覺得特別的礙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出去,本宮不想看到你。”

    楊璨沒說話,直接轉身出去了。

    江玉郎還被人扣着。

    “放開他。”楊璨皺眉道。

    楊璨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那幾個護衛下意識想要鬆開,但是想到信陽郡主的言辭手段,便硬着頭皮說道:“請明安郡主不要爲難咱們,咱們都是聽主子的命令行事。”

    楊璨聽了這話到底也沒在勉強,各爲其主,這些人到底也不容易,尤其是信陽郡主這樣的主子,若是攤上了,也是夠倒黴的。

    信陽郡主心裏很亂,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其實這些年她到底也不怎麼在盛京,所以真的不大清楚這殷夫人和楊璨的關係,若是這殷夫人替楊璨出頭,她還真的沒法拒絕。

    信陽郡主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殷夫人和顧千凝到了。

    在路上,顧千凝就和殷夫人說清楚了,殷夫人也完全清楚了。

    只是殷夫人做人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即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說出當初和信陽郡主的淵源,只是承諾這件事讓她來處理。

    而顧千凝心裏真的很好奇,這信陽郡主這麼難相處的一個人,可殷夫人卻絲毫不擔心,反倒是一臉的篤定。

    聯想到楊璨也說殷夫人一定能管這件事,顧千凝雖然不知道緣由,可也選擇相信二人。

    殷夫人進來之後,看到江玉郎還被信陽郡主的護衛給押着。

    顧紫月站在一邊抹眼淚。

    顧千凝眉頭深鎖,直接上前一個劈手,就推開了護衛。

    其實顧千凝只是會一些防身術罷了,而大多數也都是謝景灝親身傳授給他的。

    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招數卻比較奇特,謝景灝親手教他的都是一招制敵的奇招,而且這些護衛也沒防備,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敢傷了顧千凝。

    信陽郡主的護衛自然也經常出入宮廷,都瞭解謝景灝的爲人,誰敢傷了謝景灝未來的正妻呢?

    江玉郎倒是沒受傷,可是臉色卻十分難看。

    江玉郎獲得自由之後,顧紫月立刻過去抱住了江玉郎。

    “表哥,你今天可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顧紫月邊哭邊說,順勢緊緊的擁住了江玉郎,把頭深深埋到江玉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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