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灝聽的憤怒不已,但是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能全身心的相信顧千凝,可是他也明白,不是人人都能這樣想的。
他到底也無法控制所有人的想法啊。
可是一想到他的千凝要被人這樣詬病和詆譭,他的心就猶如火燒一般。
但是卻真的覺得無能爲力。
謝景灝一言不發,直接起身離開了。
謝正興也顧不上別的事情,只能去忙着招呼來王府的賓客了。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能幫謝景灝的也唯有這個了。
至於調查事情的真相,還是交給謝景灝吧。
謝景灝讓人把馮徵帶到了地牢。
他也顧不上其他的了,直奔地牢去了。
他也早就派人去調查有關於馮徵的一切了。
那個馮徵進了鎮南王府的地牢,看到地牢的一切,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這人就是這樣,可以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不怕這些酷刑。
說到底,痛快的死,卻比這痛苦的活,好太多了。
而他的結局,最後也是痛痛快快死。
現在看着這些酷刑,他卻是真的膽戰心驚啊。
只是如今,他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手腳被捆綁起來,連下巴都被卸掉了,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他到底該怎麼辦呢?
謝景灝不會放過他的吧。
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還能活着落在謝景灝手裏。
可是這謝景灝的反映也的確跟旁人不太一樣啊。
這旁人若是聽到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大約今天的婚禮都是辦不下去的。
這樣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哪裏有男人會娶啊。
他說出顧千凝身上胎記的事情,就足夠把顧千凝判死刑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謝景灝竟然沒有遷怒顧千凝,只是把他一個人他給帶到這裏來了。
他此刻真的是有些慌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其實死他不怕啊。
但是卻擔心生不如死。
馮徵還在擔心當衆,謝景灝卻穿着一身喜服直接到了地牢之中。
雖然馮徵距離謝景灝很遠,也能感受的到謝景灝身上的怒火,似乎要燃燒起來了。
馮徵很慫的往後瑟縮了一下。
謝景灝進門之後,直接讓人把馮徵給吊了起來。
然後用帶着倒刺沾了鹽水的鞭子直接抽打在馮徵身上。
他手腳被綁起來了,下巴也被卸掉了,連喊痛都喊不出來。
但是這鞭子每打一下落在身上,都是皮開肉綻的。
疼的猶如鑽心一般。
馮徵本就是文弱書生,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嚴酷手段啊。
他真恨自己爲何還要活着,他真的很想馬上去死啊。
可他現在是想死死不了啊。
幾鞭子下去,馮徵就已經半死不活了。
一旁的護衛連忙攔住了謝景灝:“主子,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謝景灝內心的怒火中燒,他真的很想打死眼前這個男人。
尤其是聽了謝正興的那一番話,他更是覺得馮徵該死。
這個人,哪怕是死十次,也換不回千凝的一絲清譽啊。
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千凝,竟然讓千凝受到這樣的攻擊,這樣的傷害,若是千凝往後出門真的被人給指指點點的,那該如何是好啊?
他不怕別人對他指指點點,甚至是往他身上潑髒水,可是卻擔心千凝會受不了這種委屈。
他倒是想殺盡天下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有些話謝正興說的對,即便是他查出事情真相,也換不回千凝的清譽和名聲啊。
那個背後主謀,大約就是算計到了這一點吧。
這對千凝來說,真的是個毀滅性的打擊啊。
謝景灝扔了鞭子,他是真的想把所有的酷刑都在這個人渣身上用一遍,可是他知道不能這麼做。
這人一看就是個書生,若是這樣做了,怕是真的要死人了,那就沒用了。
謝景灝正在掙扎猶豫的時候,護衛卻來報,說是顧家大少爺,顧輕舟到了。
這顧輕舟是他的大舅哥,雖然年紀不如他,可到底是千凝的親哥哥,他是一定要給顧輕舟面子的。
“請他到這裏來吧。”謝景灝直接說道。
因爲謝景灝也知道顧輕舟到這裏來所爲何事,自然也就讓輕舟到地牢裏來了。
顧輕舟來此,肯定也是爲了這個馮徵而來吧。
想必顧輕舟也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顧輕舟很快就到了。
看到馮徵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他也知道謝景灝這滿心的怒火,總是要找到一個發泄口的。
而馮徵很明顯就是出氣筒了。
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也是該讓人打的,就是殺了他都不多啊。
顧輕舟見到謝景灝:“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謝景灝搖頭:“還沒問,你來問吧,我去看看千凝。”謝景灝沉聲道。
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顧輕舟趕緊追了上去:“妹夫,且等一等。”
這個稱呼,謝景灝還是蠻喜歡的。
謝景灝自然也就頓住了腳步:“大哥還有事情嗎?”
“今日的事情,絕對和千凝無關,這個馮徵背後,肯定是個靜心策劃的大陰謀。”顧輕舟十分急切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曉了。”謝景灝連忙附和着說道,從而纔看出來,顧輕舟是擔心他會遷怒到千凝身上啊。
謝景灝覺得有些無奈,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說實話,就算是這件事是真的,他也不會怪千凝的。
如果千凝在他之前,真的有相戀的人,他也許會嫉妒,但是卻不會因爲這個就不娶千凝了。
畢竟那些過往都是在他之前了,他沒有資格去過問。
每個人都有過去。
但是很明顯他知道,千凝心裏的人就只有他自己,這一點,他無比的確定。
所以他自然是不會懷疑千凝了。
“大哥,你可能誤會了,我自始至終,從來就沒懷疑過千凝,我抓整個人到地牢來,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是爲了泄私憤,方纔我的確是衝動了,我也知道自己很衝動,可能不太適合審問,正好大哥來了,那這裏就交給大哥來審問吧。”謝景灝清清楚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