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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死的太突然,纔是疑慮重重。

    “走,去看看。”顧千凝率先反應過來,忍不住說道。

    三人均點頭。

    一行人急忙就一起到關押燕紅的柴房去了。

    守衛的人都在外頭,一個個也都是面面相覷的樣子,大約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這人都是管家安排的。

    這大管家是殷城的人。

    畢竟這王府的管家非同小可,自然要找一個知根知底有能力的人。

    殷城找來的人,楊璨自然是信任的。

    管家見到楊璨和殷城,忙迎了上去:“郡主,將軍,奴才真的是不知道事情爲何會這樣,奴才讓人守着這裏,誰也沒進去,這聽到裏頭有動靜,進去查看,人已經死了,看樣子是中毒而死的。”這管家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相貌也是中規中矩的模樣,既不出衆,也不難看。

    但是言行舉止一眼就是極其穩重之人。

    他也是早些年跟着殷城上過戰場的人,只因爲在戰場上受了傷,所以就從軍隊回來了。

    不過因爲在軍隊裏級別不高,所以日子過得不是多好。

    殷城一直都接濟他。

    後來楊璨開了王府令居,殷城覺得他是過來當管家的最好人選了。

    雖然他受過傷,但是武功不弱,上戰場雖然不行,可對付尋常的毛賊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就安排他過來負責王府尋常事情。

    畢竟顧輕舟一直都忙着春闈的事情,這王府總得需要個管家來處理外頭的事情。

    “沒事的管家,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盡職盡責。”楊璨說道。

    管家聽楊璨這樣說,頓時心裏一股子暖流劃過。

    “郡主,奴才到底過去跟着將軍在戰場上,懂一些醫術,奴才件檢查過死者,應該是中毒而死,具體中了什麼毒奴才不知道,但應該是慢性毒藥。”管家說道。

    殷城聞言點頭:“我知道你醫術不錯,既然你說是中毒而死,那應該差不多。”

    管家忙道:“還是請府醫過來看看吧,這件事只怕是不簡單,如果奴才判斷的正確,她應該是兩三天前中毒的,這毒藥服下後三天內必死無疑,今天應該就是毒發之日了。”

    楊璨聞言,臉色也十分凝重了,看這樣子,這下毒之人,定然是計劃好一切了,此番就是打算毒害燕紅的。

    並且是打算讓這燕紅死在王府的,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可這燕紅也並不知道什麼啊?

    她是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沒說出來啊,有必要殺了她嗎?

    這真的是沒必要的啊。

    楊璨也有些想不通了。

    “母親,這燕紅死在王府,她現在可是平民之身啊,難道有人想利用她的死來對王府做什麼嗎?”顧千凝突然有些擔憂的說道。

    顧輕舟聽了這話,表示贊同,這也是有可能的。

    當時燕紅雖然是被趕出王府的,也沒有被髮賣出去啊。

    都怪一時心軟,應該把她給發賣掉的。

    或者是打發的遠遠的纔是。

    現在想起來,真是走錯了這一步了。

    她不是奴籍,而是平民啊。

    這主子打死奴才是常用的事,可若是平民之身就不同了。

    當然這簽了死契和活契的還是不同的。

    活契的的奴才到底也算是平民之身的。

    這簽了死契的奴才一般哪怕是被主子處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這活契的話,若是有什麼罪過,也只能送官查辦。

    如今這王府正值多事之秋,一點小事,也等於是點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父親。”顧千凝對着殷城喚道,既然剛纔就改口了,索性顧千凝也放開了。

    “千凝,你說。”

    “父親,您是在哪裏抓住這燕紅的,是在她的家裏嗎?”

    “不是,是她從家裏逃出來的路上,據說她的哥哥想要再把她賣一次,這次是賣到青樓裏去,並且還把她的錢都給拿走了,她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來的,逃出來正好被我碰到了,然後就帶過來了。”殷城解釋道。

    顧千凝點頭,真的覺得事情太蹊蹺了。

    事情怎麼會如此巧合呢?

    “這件事不簡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燕紅的無賴哥哥肯定會來找麻煩的。”

    “不至於吧,他一介平民,到王府來找麻煩,難道不怕死嗎?”顧輕舟皺眉說道。

    “這賭徒都是見錢眼開,要錢不要命的,而且昨日我成親,咱們南安王府已經是衆矢之的了,如果煽動羣衆的情緒,弄得激起民憤了,王府就是更加的束手束腳,自然也不能動武了,到時候王府一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母親是郡主,自然會首當其衝,會被架在火上烤的。”顧千凝十分擔憂的說道。

    顧輕舟也覺得自己剛纔的想法太過於簡單了,而今千凝說的纔是對的。

    “母親,從現在看來,這件事只怕是不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的了,也許昨日對我的誣陷只是一個開始吧,這是有人存心想要對付咱們王府啊,接二連三的的算計王府,母親真的要當心了。”顧千凝的語氣越發的凝重起來了。

    “這若是跟我有仇,又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盛京城也唯有一人。”楊璨皺眉說道。

    大家自然都知道楊璨所說的人是誰?

    是昭陽郡主,可這纔剛剛跟昭陽郡主對峙完畢。

    昭陽郡主也剛剛放過了顧紫月和江玉郎一馬。

    不至於現在又槓上吧,這也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我覺得不是昭陽郡主。”顧千凝卻直接開口說道。

    “爲何?”楊璨追問道。

    “昭陽郡主的手段一向都是簡單粗暴的,就好像她上次出手對付月兒和江玉郎一樣,都是明火執仗的來,她不會在背後耍手段,她雖然做事沒底線,可多數都是敢作敢當,她更多的是仗着自己戰功公主的身份胡作非爲,任性妄爲,她應該不會有這樣迂迴陰險狡詐的手段的。”顧千凝分析着說道。

    顧千凝這樣一分析,楊璨也點頭附和:“的確,昭陽郡主不會相處這樣複雜的方法,並且是一環扣一環,接下來還不知道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着咱們呢。”楊璨咬着牙說道。

    “不要太擔心了,我這就去把燕紅的哥哥控制起來,不讓他來鬧事,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查出一些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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