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意思是,柳姨娘來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嗎?”

    “是的,畢竟這王府和柳姨娘也是沒有什麼瓜葛的,柳姨娘只是來跟本郡主見聊聊的,聊完了,自然也就走了,沒有理由留下來的。”楊璨說的很是輕鬆簡單。

    “下官不太明白的是,既然郡主說和侯府的柳姨娘沒有任何瓜葛,那這柳姨娘避開侯府,並且穿着丫鬟的服侍來見郡主,到底所謂何事呢?”許師爺依舊窮追不捨的問道。

    其實也難怪許師爺一直問,畢竟這也太蹊蹺了。

    這柳姨娘喬裝的這樣,避開侯府的耳目,來找明安郡主聊家常嗎?

    這絕對不可能啊。

    這明安郡主和武寧侯府從前的關係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都知道這郡主和柳姨娘的關係肯定不好,所以這真的很令人懷疑。

    可楊璨是和等人也。

    雖然許師爺有些咄咄逼人,若是旁人,大概會有些緊張,或者是露出馬腳,可是楊璨卻不會。

    楊璨卻並不着急,只是笑了笑說道:“本郡主所言句句屬實,本郡主也沒必要說謊話,本郡主和柳姨娘的的確是泛泛之交,從前雖然本郡主是柳姨娘的主母,可是我們關係並不好,其實本郡主也很好奇爲何她這樣來見本郡主,本郡主也一無所知,只是見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並且一臉傷心,本郡主追問了一下,她不肯說,本郡主也就沒有多問了,就隨她去了。”楊璨一臉認真的答道。

    許師爺常年審問犯人,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他一直都在觀察楊璨,並沒有從楊璨的臉上看出一點兒說謊的痕跡。

    只是他並不知道樣子這糊弄人的功力,比任何人都厲害。

    在楊璨這裏一無所獲,許師爺就把目光投向了沈氏。

    許師爺笑着對沈氏說道:“侯夫人,這柳姨娘到底是侯府的人,她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異常嗎?”

    沈氏早知道許師爺肯定也會問她了。

    她心裏早就想好如何回答了。

    沈氏倒也不惱,只是答道:“許師爺,你這話不該問本夫人的,這柳姨娘雖然是侯府的妾室,可你也要明白,她並非侯爺的其實,而是大爺的妾室,這話許師爺該去問大爺,不然問信陽郡主也是可以的。”沈氏笑着答道。

    這許師爺一聽到信陽郡主的大名,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信陽郡主也真是能逼瘋人的存在啊。

    一想到現在這武寧侯府大爺和信陽郡主的事情,他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柳姨娘是輕生?

    不可能,這柳姨娘和那丫鬟都是被人扭斷了脖子而死的。

    這絕對不是他殺,不是自殺。

    “既然侯夫人這樣說,那下官也明白了。”

    “恩,許師爺也是公事公辦,本夫人自然也理解,只是這件事本夫人和郡主也幫不上許師爺什麼。”沈氏想要撇清自己,自然也只能把楊璨一起給撇出來了。

    許師爺看着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很好,不知道爲何,總覺得兩個人怪怪的。

    他總覺得這兩個人隱瞞了什麼。

    畢竟順天府就是整日處理各種大小案子。

    這各類的人也都見了不少了。

    雖然楊璨的回答是天衣無縫的,可總讓他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但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沈氏到底是按耐不住,禁不住問道:“敢問許師爺,這柳姨娘是如何死的,如今屍身在哪裏啊?”

    這個問題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雖然沈氏不是柳姨娘的主母,可這柳姨娘到底是侯府的人。

    “是早晨來擺攤的小商販發現了屍體,然後到順天府報案的,如今這屍身還在現場,但是周圍被府衙給封鎖住了。”許師爺答道。

    楊璨也說道:“你可以去尋找一下柳姨娘租賃馬車的那個車伕,當時柳姨娘離開的時候,是本郡主的侍女送她出去,親眼看到她上了馬車後離開的,那馬車不是侯府的,就肯定是租來的馬車和車伕,你可以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楊璨提醒道。

    其實楊璨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誰在針對鎮南王府。

    “下官明白,多謝郡主提醒,若是有需要,下官可能還要來叨擾郡主,請郡主體諒。”許師爺十分客氣的說道。

    “好,沒問題,只要本郡主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璨自始至終都十分的配黑。

    許師爺見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了,就只能先走一步了。

    許師爺走了之後,沈氏卻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也是面露難色:“姐姐,這若是大哥和信陽郡主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作何反應?”沈氏問道。

    其實沈氏之所以問這話,她是真的有些替楊璨擔心了,這信陽郡主還不得藉此機會再次爲難楊璨啊。

    她可是無孔不入啊,而且這顧鴻對楊璨也是恨得牙癢癢,他們兩個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來踩楊璨嗎?

    “妹妹無需擔心,我知道你爲難,你如今是侯府,這信陽郡主呢,眼看和要和你成爲一家人了,你也不必擔心,你只需要自始至終堅持今日所說的話就可以了,無需多爲我說話。”楊璨很是理解沈氏,說這番話也讓沈氏沒有後顧之憂了。

    沈氏當真是感激不盡了,連連道謝,然後也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菊心見狀,未免有些替楊璨不值,這沈氏如今也太不顧及一點兒舊情了吧。

    這從前在侯府的時候,郡主可是沒少幫襯她們母女的吧。

    現在竟然爲了自己的利益,一點兒舊情也不念及了。

    菊心替楊璨打抱不平,楊璨反倒是一臉釋然:“算了,她又不是今日才這樣的,她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獨善其身的人嗎?”

    菊心只好閉口不提此事。

    “郡主,現如今這柳姨娘死了,顧紫茜也死了,柳姨娘的屍體就在咱們王府後門被發現了,這若是被顧鴻和信陽郡主知道了,肯定會咬着咱們不放,更遑論咱們王府還有顧紫茜的屍體呢。”菊心現在也顧不上和沈氏計較了,她憂心的是這件棘手的事情呢。

    菊心能想到的楊璨如何想不到呢,楊璨也發愁啊,可發愁也沒用啊。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切等顧輕舟回來再說吧。

    終歸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有沒有死在王府裏頭,一切都好說。

    畢竟她也沒有殺害柳姨娘的理由啊。

    這和顧鴻早就義絕,和侯府也沒關係了。

    硬賴也是賴不上的。

    若不是王府最近麻煩不斷,她纔不在意這個呢。

    “其實大約也是顧紫茜的事情沒有攀咬上咱們,所以纔會緊接着發生柳姨娘的事情,這人是不想讓咱們王府好過就對了,可到現在我這都沒有頭緒,我這到底是得罪誰了,能讓她這麼恨王府,以至於殺了這麼多人來對付王府呢?”楊璨想到這些,心裏壓力也有些大,畢竟這些人大概都是犧牲品,是被幕後的黑手拿來當炮灰的。

    這楊璨到底是現代人,接受不了這樣隨意草菅人命的做法啊。

    也許對於古代人來說,死幾個人不算什麼,可楊璨到底是做不到,她畢竟生長在一個法治社會里,也沒有到動輒就殺人的地步啊。

    “郡主別想這麼說,這一切也不是郡主想的,郡主您千萬別耐久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啊。”菊心趕忙出言安慰道。

    楊璨擺了擺手:“你下去吧,讓我靜一靜。”楊璨現在真是心煩意亂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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